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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和突然間大笑起來反倒將身後的電龍嚇了一跳,那條電龍一瞬間又消失在眼前,轉而現身在黑水之上。目不轉睛的看着藍采和,藍采和依舊是打着竹板唱着歌說道:“你看這條龍它又大又長,你看這裡的水它又黑又臟,我們,來這裡,打架……”電龍聽不明白,只覺得有些煩躁,搖擺着偌大的身軀,徑直衝着藍采和飛了過去,身上的電花“噼啪”爆響,宛若無數鞭炮齊名,震的人耳鳴眼花。藍采和嘴裡的調調依舊不停不歇,看着那飛來的電龍,他的嘴角始終掛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那條電龍突然旋轉起了身子,周圍的閃電越發的強烈,聲音由乾脆的爆響變成了劇烈的悶雷聲!藍采和墊步凌腰,一隻腳穿着鞋,另一隻腳光着,踩着黑水,也徑直迎了上去,而後伸出一隻手,硬生生接住了龍頭,五指用力一扣,抓住龍頭的一隻鼻孔,向身後猛的一甩,這條巨大的電龍被硬生生甩飛到藍采和身後,藍采和依舊打着板子唱着歌,一臉壞笑的看着電龍,電龍明顯被激怒了,搖擺着身子站了起來,身上的電花又開始發齣劇烈的聲響,而後嘴裡出來一個電球,呼嘯着飛向藍采和,藍采和終究是個神仙之體,往旁邊一閃,轉手打出一個東西,正砸在龍王臉上,原來只是一顆小石子,那條電龍更加生氣,弓着身子,嘴裡發出無數電球,藍采和左右騰挪,上下翻飛,在電球之間翩翩起舞,那些個電球也四處紛飛,打在了黑水之上就產生球形閃電圈,打在地面上就即刻崩出一個深坑還冒着火星子以及殘餘的電花。估摸着那條電龍也是累了,發出的電球漸漸的有些少了,藍采和依舊在左右騰挪,彷彿意猶未盡,看這條電龍沒有了力氣,便一躍而上踩上龍頭,這條電龍渾身都被閃電包圍,藍采和踩了上去,竟一點問題也沒有,那隻光着的腳使勁踩着龍頭,電龍被嚇了一跳,搖擺着身子衝上雲霄,藍采和抓着電龍的龍角,嘴裡大聲呼喊着,倒是顯得好不愜意,那條電龍見狀,沖向地面的小山,將山撞出個窟窿,又轉而飛入黑水,想淹死藍采和,藍采和見狀也不再鬧下去,一躍而下,也不知什麼時候用腰帶纏住龍角,猛的往下一拽,龍頭應聲墜地,藍采和剛想聚道力於掌間,想一掌結果了它,那條電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轉而化作閃電,噼啪着從眼前消失不見,藍采和暗道一聲不妙,身後一道紫色閃電衝了過來,這條紫色閃電不似之前的藍色閃電,紫色閃電顯得速度更快,藍采和來不及迴轉,正被那紫色閃電打中後腰,就勢向前一翻滾,那道紫色閃電轉而又飛向雲霄之中,因為這一下,藍采和腳下的道力有點流散,雙腳陷在了黑水湖泊裡面,動彈不得,就在這時,那條紫色閃電又沖了過來,藍采和雙手念訣,將花籃祭了出來,這籃子雖說是竹籃,有無數洞眼,卻能盛得水不漏,藍采和將籃子一擲,那條電龍瞧見了,但是閃躲不過,只得擺動龍頭,龍尾還是被打中了,電龍擺着身子,掉在黑水湖泊之上,而後撐起身子,此時電龍的尾巴已經有血水湧出,一半的尾巴被削了去。藍采和也已經從黑水湖泊之中拔出雙腳,重新調整體內道力,得以站在黑水湖泊之上。

那電龍搖着身子怒吼一聲,將尾巴一甩,鮮血淋漓,又飛到半懸空,化作一道閃電,只不過這一次,竟成了黑色的。藍采和說道:“唉,早知道這樣,就讓鐵拐李他們來了,我怎麼攤上個這麼麻煩的主兒?”話剛說完,那道電龍所化的黑色閃電劈了下來,藍采和將籃子罩在頭頂,那些個黑色閃電好像很避諱這個籃子,只在籃子四周劈落,引得周圍黑水四濺,直濺得藍采和渾身都是黑水,藍采和站着也不是什麼都沒幹,默默的念着訣咒,道了聲:“北帝殺鬼祝法!”霎時間那條電龍所放出的黑電消停了下來,轉而從藍采和身上出來竄出來一道雷,這雷普通無常,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道雷的剛猛,此雷乃是天下純正無邪的天罡正雷,能去除天下邪祟,正打在電龍面門之上,電龍還沒來得及嗚咽一聲,即刻成為粉末,藍采和看着四處紛飛的粉末說道:“沒成想,這玩了一輩子雷電的龍,最終會被雷電所殺。”

另一邊的韓湘子吹着蕭,這蕭不是平常之物,乃是南海的竹子所制,當年龍王七公主欽慕韓湘子所送給他的禮物,聲音四散傳來,若鳳鳴,若花開,若環佩叮噹,讓人不禁駐足傾聽,或淚如雨下,或手舞足蹈,那條水龍聽着蕭聲傳來,竟也呆住,嘴角的涎水止不住的流下,蕭湘子走到水龍面前,曲子戛然而止,手上轉着竹蕭,那水龍緩過神來,晃着腦袋看着地上的韓湘子,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咧着嘴巴,張開巨口扭動着身子,攪起黑水四濺,韓湘子隨風而飄,飛至半空。水龍抬頭就是一串水珠,這水黏得很,粘住就動彈不得,韓湘子轉身閃過忽而又傳來一陣蕭聲,不知從哪裡飛出了一股子清水,直衝沖向水龍撲了過去,這水龍似乎很忌憚清水,低頭吞了一口黑水又趕緊抬頭噴了出去,也幸虧水龍動作快,這清水在水龍面門前不遠處攔了下來,轉而水龍飛上雲霄,韓湘子依舊吹着蕭,聲音宛若驚雷石崩,慷慨悲壯,那水龍在雲層裡面盤旋一陣又沖了下來,身邊帶着一湖泊的黑水,宛若天上的銀河從九霄之巔一股腦傾落一樣,韓湘子依舊是吹着蕭,蕭聲由激昂轉至急促,甚至有的地方音還沒發出的完全就被跳了過去,那些黑水依舊是鋪天蓋臉的傾瀉下來,韓湘子腦門上有了豆大的汗珠,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地上赫然出現一處大裂縫,從裂縫裡噴薄而出一股子清泉,直接擋住了天上傾瀉下來的黑水,這清水似乎能凈化黑水。眼瞧着黑水也變成了清水,那條水龍顯然沒明白怎麼回事,韓湘子也不想再多耽擱,蕭聲變得更加急促,這回甚至沒有調子,完全是冗亂的雜音,那條水龍聽見蕭聲,先是呆住,而後不安分的扭動着身體,轉而隨着一聲哀嚎,竟在空中爆裂開來,四散飛濺下黏黏的涎水,韓湘子又調動清泉,將飛濺的涎水包裹住,既而這曲調又突然變得緩和起來,宛若深夜的寧靜。

“何仙姑”呂洞賓說道:“看樣子咱們倆挑了個麻煩的傢伙。”眼前,一條骨龍正惡狠狠的盯着呂洞賓,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何仙姑面前是那條毒龍,沒有眼睛,可憑藉著舌頭,能夠察覺到氣息變動,從而鎖住位置。

“小心”何仙姑說道“這玩意,不好收拾。”

“小心的是你才對”呂洞賓抽出純陽劍說道:“你可只有一支荷花而已。”

話剛說完,呂洞賓就沖了過去,呂洞賓的劍法絕對是劍道祖師級別,出神入化,世間都說呂洞賓有三把劍,一把劍斬煩惱,一把劍斬嗔怒,一把劍斬貪慾,出劍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呂洞賓念動訣咒,純陽劍化作金光,徑直飛了過去,那骨龍也不畏縮,反倒是甩着白骨嶙峋的尾巴與之抗衡着,呂洞賓控制着純陽劍的走向,嘴裡的訣咒念得越發急促,飛劍的速度也越發的快,那條白骨龍王明顯跟不上速度,遂賣了個破綻,騰空而起,那把飛劍不依不饒,追了上去,轉眼之間骨龍身上的白骨已經滿滿刀痕,那條骨龍將腦袋包裹起來,在半懸空縮成一個球,飛快的轉着圈沖呂洞賓襲來,呂洞賓召回純陽劍道了聲“破”,那飛劍迎了過去,頂住了骨龍的衝撞。

另一邊的何仙姑也在和毒龍周旋,這條毒龍雖然眼睛瞎了,可依舊靈敏的很,何仙姑走到哪裡,那毒龍龍頭就指向那裡,何仙姑看着毒龍的舌頭想道:“除去這舌頭,想必應該好解決的多。”

那條毒龍見許久沒有動靜,從尾端甩出兩三點黑水模樣的東西,何仙姑急忙閃到一邊,緊接着又有兩三滴飛了過來,何仙姑一邊閃躲着,一邊注意着那些甩過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只見那些黑水模樣的東西,落在草木之上,頃刻間教其灰飛煙滅,何仙姑暗道:好大的毒性,那條毒龍依舊是不停不歇的甩着毒液,何仙姑這樣一直閃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遂將手中的荷花擲了出去,荷花落於黑水之上,竟然長出數萬朵,將黑水湖泊填的滿滿的,那毒龍見狀有些惱怒,貌似很不喜歡這荷花,扭動着身子,從嘴裡噴出大量的毒藥,四處噴濺,又從鱗甲之間的縫隙里流出毒水,那些荷花竟然不受影響,依舊不間斷的盛開着,好似永不凋零一般,毒龍見狀也升空而起,何仙姑瞅准機會,迎身飛了過去,卻沒留神,那毒龍甩出了一顆小的不能再小的毒液,正打在何仙姑的胳膊上,何仙姑吃了痛,轉而閉氣凝神,想逼出毒液。這毒龍不依不饒,沖了過來,身上四溢流淌出大量的毒液,一旁的呂洞賓看的真真的,眼下顧不得擋住骨龍,抬手將純陽劍送了出去,純陽劍聽到指令,直直的飛了過去,正把毒龍舌頭切斷,而那條骨龍。已經衝到了呂洞賓的面前,下一秒,呂洞賓就會被撕碎在骨龍的尖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