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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的孩子就會像大丫二嬸家的武一樣,在村子裡追雞攆狗,禍害山林,常去的也就那麼幾個地方。

果然,雲舒溜達了一圈,很快就在一個水泡子邊上找到了武。

這兒除了武,還有五六個男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一二歲,最的便是武,六歲。

看見了雲舒,武趾高氣揚的道:“賠錢貨,你不去幹活,來這干哈?”

這五六個孩子,有的是父母不着調跟着學壞的,有的是被家裡寵壞的。

武手裡常有些好吃、好玩的,他們就時常一起淘氣,在村裡也算人嫌狗厭,最近更是經常欺負大丫和大壯。

聽了這話,這幫子也嘻嘻哈哈跟着起鬨,“賠錢貨!賠錢貨!”

雲舒上前一把抓住武的衣服領子,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不想死,以後就離我和大壯遠點兒。”然後不理會武的大喊大叫,抓着他就往回走。

而雲舒那冷冷的一眼卻是將幾個半大的孩子震懾住,其中那個最大的孩子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喃喃自語道:“好傢夥,我剛才還以為看到了爺爺說的孤狼呢!”

見一幫夥伴看他,這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道:“奶奶的,竟被個丫頭嚇唬住了,看我以後不削她。”

其他幾人連連點頭,只他們聽着五罵罵咧咧的,卻沒人敢追過去。

那丫頭剛才簡直不像人!

“賠錢貨,你敢這麼拽着我,等我告訴我娘、我奶,叫她們打死你。”

武像殺豬似的,邊叫邊掙扎,但他雖然壯實,卻也不過六歲。大丫雖是個女孩子,卻比他大四歲,又經過石鐘乳和《養生訣》的改造,雖只一夜,但效果明顯,抓住武的力氣還是有的。

雲舒看着在這個飢荒年代,竟然養的白白胖胖的胖子,他自吃的、穿的,都是大丫的爹娘帶回來的東西,卻管自己親大伯的女兒叫賠錢貨,這才叫做白眼狼。

大丫爹娘過世後,在家裡有她爺爺看着還好點兒,但在外面,武總會帶着幾個孩子欺負大丫和大壯。

賠錢貨、沒人要的野孩子、賤人等等侮辱性的語言更是不帶重樣的,可見家裡是怎麼教的。

雲舒見武罵的歡暢,趁他不注意,從空間里拿出把匕首放在他脖子上,“再罵我就放幹了你的血。”對待這樣的白眼狼,她可沒有什麼以大欺的羞恥感。

見武嚇得臉都白了,雲舒冷哼道:“見過殺豬的吧,劃一刀放幹了血,再剁了頭,剃骨割肉,上鍋炖了,真香啊!”

武哪見過這個陣仗,但欺負大丫欺負慣了,一邊哆嗦還一邊兒威脅她道:“賠錢貨,你不敢,我娘會打死你,再打死大壯和壯。”

呵呵,現在還敢威脅她,不知道是說這熊孩子有膽量還是不識時務。

雲舒的手一使勁,熊孩子便感覺脖子一疼,他下意識伸手一摸,便見滿手血,直接嚇尿了,然後便是嚎啕大哭。

“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雲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閉嘴,再哭就剁了你。”

武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直接閉了嘴,連大聲哭都不敢了。

像他這個年齡、這樣的性子,卻最是會看人臉色的。他知道,他若是還哭,這個發瘋的大丫真的會剁了他。

雲舒像拖着死豬一樣拉着他的衣領子往家裡走,至於那傷口,不過是輕輕划了一刀,流了點兒血,並不嚴重。

雲舒在地府和黃泉路上的鬼雜七雜八學了許多東西,大部分上不了多大檯面,但卻有實用。

怎麼讓傷口實力強不嚴重,看上去卻很慘,不過是不值一提的計罷了。

……

雲舒拉着武沒從村裡走,而是走的山林里的路,遠遠的雲舒便聽見大丫記憶里最害怕的聲音——她奶奶的辱罵聲。

顯然,武也聽到了,她偷偷瞄了一眼雲舒,眼中帶着明顯有依仗的得意,“大丫姐,你趕緊放了我,我不告訴奶。”

雲舒冷笑,手中的匕首向前送了送,見武又白了臉才道:“我要的就是你告訴你爺、你奶、你爹、你娘。”

雲舒遠遠便看見一群人圍在她家門口,大丫奶奶使勁拍着門,邊拍邊罵,旁邊是正聲勸她的大丫爺爺。

而大丫的二嬸抱着文,正在和幾個婦女哭訴着什麼,大丫的二叔也在旁邊罵罵咧咧,和她娘如出一轍。

越走越近,漸漸的有人看見了雲舒,但一看這架勢,都嚇了一跳。

東北人雖彪悍,但鄰里之間處的不好,也不會輕易動刀子,更別說一個孩子用刀子架着另一個孩的脖子了。

有人看情況不對,趕緊悄悄溜走,去地里叫人,而福生他娘趙大娘也在勸着大丫奶奶。

一晃眼,看見了雲舒和被刀架着脖子的武,嚇的聲音都變了:“丫頭啊,你可千萬別干傻事啊,為了他們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其他人和大丫的爺爺、奶奶、二叔、二嬸聽了這話自然也都回了頭,見了這副駕駛,大丫她二嬸也不裝可憐了。

“賤貨,快放了我兒子!”

她說著把女兒往丈夫懷裡一放,就要衝過來。

雲舒用匕首往武的脖子上使勁一壓,冷聲道:“哭!”

五這一疼一嚇,再加上看見親人的委屈,自然哇哇哭起來,也嚇住了他要衝過來的爹娘。

大丫她二嬸變了變臉色,“大丫,這是幹啥?放下刀子,咱們好好說,武可是你親弟弟呀。”

而大丫她奶則是臉色鐵青,“死丫頭,你找打是不是?快放了我孫子。”

這時,從院門裡傳來大壯的聲音,“姐!”

雲舒大聲道:“大壯,好好獃着,不要開門,今天該算的咱們算算,該說的咱們說說。”

然後她看向周圍的人,對正一臉擔憂的趙大娘道:“我也不想這樣,但不這樣,沒人聽我們姐弟說的話,大娘,你別管我,早晚要被人害死,不如今天來個痛快。”

清溪溝開墾的荒地離着大丫家不遠,這會兒村裡幹活的也都趕了來,除了實在出不了門的老幼病患外,清溪村00多口人,將雲舒家的大門外圍個水泄不通。

村裡的村支書,也就是福生他爹趙永生看着這對峙一家子,心中嘆了口氣,然後便見自家媳婦來到身邊垂淚,“真是造孽呀,這是要逼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