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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你可以不用理會他。有什麼事交給我來對付。”

雅雅是傳承者,她的對手也應該是傳承者。安定,跟他是平起平坐的。

如果連安定都搞不定,他也就沒資格留在雅雅身邊。

至少,他要至力所能及之事,不讓雅雅再分心。

“也沒有啦,不過是我不想看他如些得意也點兒教訓。”

安定也夠無辜了。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一群鳥給耍了,等將來明白過來,說不定還是會找她算帳。

風南熙將風心雅放下來,轉過身與她面對,“安定很強,至少比我強。而且他現在有職位便利,我卻退伍了,這是他的優勢。當一切不可控的時候,他能調動背後的力量,而我,只能孤軍作戰。我怕,我怕何護得不夠好,更不放心你與他接觸!”

風南熙心中難安。

現在的優劣之勢很明顯;但雅雅未來的路只更艱難。安定身後有支持他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於門縣。而他,古廟中的典籍只有少數讀了個熟識,許多連書皮都還沒摸上,能幫上雅雅的實在是太少太少。

風心雅收了笑容,伸手握住風南熙的手,眼中都是愛惜。

“南熙,我從來都沒有小看你,從化形開始,都有你陪在我身邊支持着,我很高興。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能不能撐着回到和風村。”

初化形的那種恐懼,她現在都不想去想起。

她也只想做個平平凡凡的人,安穩快活的過一輩子。

可如今擔著女媧傳承者的身份,前路未明。她最怕的就是連累了一直陪着她愛護她的親人。

風南熙將風心雅緊緊的摟在懷中,“雅雅,一會安定來了,都交給我可好?”

風心雅在他懷中憎了憎,“我有禮物送給你!”

安定披着一身的腥臭往前行了一里才聽到山谷中的水聲。

眼前沒有看到河,青灰的馬路似綢帶飄在了重山之中。

“奈奈個熊,這是進和風村的路!”安定很肯定。

不過馬路只有往前,往後卻看不到出口。這是那天元玄靈陣的原固。

沒有多想,安定越過馬路,從山谷中攀岩而下。把自己洗乾淨才是最重要的,他實在是受不了,再不洗,怕是連膽汁都得吐出來。

再回到馬路上,太陽都偏西了。

歸鳥回巢的鳴叫聲一聲接着一聲,如那一垞垞粘在頭髮和身上的鳥糞,堵得安定透不過氣來。

從來沒覺得,鳥叫聲這般想要人發狂!

風南熙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停過,他要做幾道拿手的好菜,與雅雅進行燭光晚餐!

香蘇小排,鮮煎小河魚,濃郁的豬肚家家雞湯,再來兩個鮮嫩的蔬菜,點上蠟燭,再加兩杯紅酒,這頓晚餐就完美了。

風南熙準備好一切,摘去圍裙,才拿起桌上的手機通知心雅。

風心雅推門進來。

“雅雅,剛想給你打電話。”

“我隨便吃點,安定快到了。”

風南熙手一頓,椅子刮著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到晚上呢。”

“他身體素質極好,又有生命之氣的改善,速度比之前只快。”風心雅自推了椅子坐下,才微笑着道:“你也彆氣餒,有時間就到古廟內打座。你也有了生命之氣,且有機會修行,條件比安定要好”

風南熙在對面坐下,心情很放鬆,“雅雅放心。中午時吸收了那團生命之氣,後在古廟內打座時我就感覺到了靈力在身體內運行。”

“太好了!這個獎勵給你!”風心雅高興的夾了只雞腿給風南熙。

能夠修靈就意味着風南熙各方都將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你也快吃,吃完回廟裡打座,安定交給我!”

安定踩着霞光進了和風村。

風南熙坐在村口的歇腳木凳上,饒有興緻的着着安定。

“好久不見!”安定先打了招乎,打量着和風村的情況。

“是嗎,我好像中午才看到你!”風南熙邪邪一笑,其中意有所指。

安定原就冰冷的臉上更是掛了一層冰霜,周身氣溫急劇下降。

“哦,是嗎?不曾想世間真有千里眼!”安定不會相信風南熙的話。

從喬一處得知,每位傳承者都會有不一樣的靈技在,而能千里如視的,只有始母神女媧。現在的專承者怕是做不到這種承度。

風南熙似笑非笑着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在鼻端揮了揮,才悠悠道:“怎麼總聞到一股子腥味?這裡可是內陸,離海遠得很!”

其實他挺好奇的。按說安定警覺性極高,那麼大一群鳥出現,弄出的動靜也不少,這人愣是睡了半個小時,都快被鳥糞給埋了才知覺。

安定的臉差點裂開。隨着風南熙揮手的動作,他又聞到滿身的腥臭……

風南熙聞着空氣中濃郁的桂花香,陶醉的吸了吸,極舒服的閉上眼眼。

安定氣不打一處來,即明白這人是在戲耍他。但他被噴了一身鳥糞的事眼前人也是知道的。

可能不是親眼所見,但他可沒有忘記風心雅的本事!

奈奈個熊,這樣的糗事被那女人知曉,還不定如何嘲笑他。

謂西一筆的糊塗帳也該是找她算算了。

安定挨着風南熙坐下,沉聲道:“大自然賦予的味道定是極特別的,難得你的鼻子比動物還靈。”

風南熙挑眉,這聽着可不是好話,是間接罵他牲口?

呵,不過想到安定被鳥糞給埋了,他也不甚介懷。

便站起身來,拂去身上本沒有的灰塵,溫各笑道:“彼此彼此!午時以知曉你會來,特為你準備了和風村一直流傳下來的特色美食,可否一嘗?”

那可是他聽心雅說後特意精心準備的時,除去與心雅的晚餐,他可是花了兩個小時才弄好,怎麼得也得讓安定吃好了。

安定跟着風南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眸光沉着,也看不出心思來,倒叫風南熙虛了一分。

“即是精心準備,豈有不嘗之理。”

晏無好晏,安定也能猜到幾分。可人家有先手在,又是精心準備,無論是何東西,他也得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