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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得康復,尚在恢復中。”相較莯妍的反應來說,林二爺對於自家好友時不時抽一抽風的行為,明顯早已習以為常。

“好!明兒蘇某做東,落塵樓摘星閣你我不醉不歸!”

“喵!”莯妍噌地一聲從林二爺順毛的大掌下竄了出來,對着蘇柏林就是一陣呲牙咧嘴。

“這、這是怎麼了?”蘇柏林難得迷茫地眨了眨眼,邊向好友發送眼神求救邊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往後挪了挪,這小東西的戰鬥力,絕對是完勝他這個文弱書生啊~

“乖~”

“嘶~”看到自家好友那溫柔的彷彿滴得出水的眼神和那極其熟練的順毛安撫動作,蘇柏林的雞皮疙瘩蹭的一下是冒出了一層又一層。

林二爺好歹還記得身旁的蘇柏林,在安撫手心裡的小東西之餘還不忘分出點時間跟好友解釋清楚:“我尚在恢復中,蘇大夫要求我暫且不能飲酒。”

至於,這解釋到底是為了給好友解惑呢?還是不希望好友誤會手心裡的小東西是個不懂事兒的呢?怕是只有林二爺自己心裡清楚了。

“是我的錯,沒有思索周全,等等,二爺您可別告訴我,這小貓剛才之所以會凶我是因為我企圖拐、咳,請您去喝酒?”

“恩,”林二爺笑着點了點那毛茸茸的小腦袋:“這小東西盯我比蘇大夫和林易林珥都盯得緊,尤其是每晚的牛奶和平日里的恢復訓練,可以說是鐵面無私,不講半句情面。”

“真的?”蘇柏林腦中瞬間浮現了那駭人的傷口,又仔細地打量了打量那嬌小的身子,咽了口唾沫,笑着開玩笑道:“二爺不會是拐了只貓妖回去吧?”

“喵~”窩在手心的莯妍享受地不自覺發出着咕嚕咕嚕的動靜,聽到蘇柏林的懷疑也不在意,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高揚起下巴以示意。

林二爺自覺地順起了小白肚子和下巴上的絨毛了,看着小東西一副眯眼享受、小腦袋不自覺一蹭一蹭的小模樣,心裡像是被那小小嬌嬌的小爪子揉了揉似的,痒痒麻麻的。

“對了,二爺,這小貓叫個什麼名兒?”

林行修臉上的笑意一僵,掃了眼前面偷笑的兩隻,繼續保持沉默:‘···小東西半個多月的時間否了他近三百個名子,難道貓和人的審美差距這麼大么?等等,這麼說,那在小東西的眼裡,我會不會···很醜?’

莯妍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送你倆人呵呵兩個字不解釋。

···

“等等。”

“喵?”

林二爺瞧着小東西歪着毛茸茸的小腦袋,眸中滿是疑惑,正要飛撲上床的動作一頓,兩隻前爪舉在胸前,小尾巴高吊著,尾巴尖一勾一勾的,似乎勾到了他的心底的可人小模樣,不自覺幾步上前一把把小東西抱進了懷裡,揉了揉:“睡覺前,先洗個澡。”

“喵!”

尖銳的喵叫聲刺的人耳朵一痛,莯妍後爪一蹬,直接從林二爺的懷裡掙了出來,小爪子一落地就毫不猶豫地往外沖,結果,沒跑幾步就被爪下的長毛地毯勾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林二爺強壓住涌到嗓子眼的笑意,趁機一把把小東西控制在手心裡,小東西已經要炸毛了,要是他真笑了出來,怕是又要小半天不理他了。

“乖~你爪子上沾了髒東西,要洗乾淨了才能上床。”

‘髒東西?爪子上?我每天都在地上跑跑跳跳,你怎麼沒管我!今兒抽風啊!等等···’莯妍瞪圓了一雙藍眸仔細觀察那雙熟悉的桃花眼中的神色。

“是的,就是你想的。”

“喵~”‘又來了~’莯妍熟練地準備裝傻舔個爪,沒想到伸出去的小舌頭卻舔到了某人的大爪上,看着那隻把她的小爪爪捂得密不透風的大爪子,莯妍直接抬頭給了個‘你幹嘛’的眼神。

“我說了,爪子上沾了髒東西,所以,不能舔。”

“···”莯妍一想到爪子縫縫裡也許沾了沒擦到的血會被自己舔到,整隻貓都不好了。

林二爺襯莯妍愣神兒,直接一把把小東西放進了他剛剛兌好的溫水中。

“喵!”莯妍瞅着自己瞬間縮了一圈的小胳膊小腿,和一手緊緊控制住自己,一手企圖往她身上打泡沫的某人,瞅了瞅自己的小爪子,還是放棄了給他一爪子瞧瞧我的厲害的選項,不再掙扎。

做好了會被撓幾爪子的準備的林二爺瞧着小東西突然一副任蹂躪的小模樣和小臉上滿滿的生無可戀,心裡軟軟暖暖的,不自覺低笑出聲。

莯妍微抬眼皮,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兒。

···

“二爺!”冷斂豐大老遠瞧到林二爺,就立馬掛上一副笑臉,一把拽過自己身邊的妹妹,拉着她就往林二爺身邊快步走去。

昨兒晚上他父親參加完大帥的壽宴回來,就止不住地叨念着後悔,說他要是早知道林二爺腿好了,怎麼也不會選擇站在林大帥這邊的,這下子可好了,聽林二爺昨晚上的意思,隨時都有可能清算總賬。

一聽這話,冷斂豐如何能不急,本來他們冷家能走到現在,大多靠的是前人留下的人脈和錢財,若想要維持現狀還算容易,可若想要恢復冷家的鼎盛模樣,可以說是難如登天,可是,他卻一直記得幼時,老爺子尚在,冷家的鼎盛輝煌,也一直在心裡偷偷期盼着,有朝一日能重新見到當年模樣的冷家,可他心裡也清楚,那只是一種奢望。

後來,林大帥娶了續弦,凌家倚靠着凌簡美這個大帥夫人不到幾年的時間就從維持着一家小小的餐館發展到如今的模樣,他心動了,看着越長越漂亮的同胞妹妹,他的想法更堅定了。

可是,他這才把妹妹綁回來,還沒來得及釣只金龜婿,他爹居然就給他惹了這麼大一麻煩,心下里着急的不得了,這招了林二爺的眼,別說重現輝煌,怕是連維持現狀都困難至極。

輾轉反側地想了一夜,林二爺但凡要對冷家動手,除非冷家舉家搬遷離開江北七省,否則,怕是無人敢接手這個爛攤子。唯一的一線生機,就只有林二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