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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個木箱子猛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一點聲響都沒出,一個箱子摞一個箱子的,上下左右都緊緊地挨着,當初是怎麼被莯妍裝進背包的,如今取出來就是個什麼模樣。

然後莯妍又把裝黃金的箱子也點擊了取出,同樣的也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林二爺嘴角的笑意僵硬的破碎,甚至連呼吸都開始不穩了起來,他一直覺得自從他見過由貓變成的人的場景之後,有生之年就再沒什麼能讓他表情管理失控的了,卻忘了,既然有了這麼一個認知之外的莯妍的存在,那麼,這種認知之外的事情又如何少得了?

莯妍回過頭,瞪着一雙極漂亮的貓瞳一眨不眨地瞅着林行修,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求誇獎’三個字。

“莯妍真厲害~”

“恩。”莯妍眨着一雙水汪汪的貓瞳笑着開口說道:“明天中午,一份水煮魚,晚上,鈤料。”

“···好。”

“真好~”

林行修搖頭失笑:‘要是林方恆他們知道這一批軍火加上買軍火的金子就換了幾份辣菜、幾頓鈤料,怕是不會覺得好。’

······

“二爺~二爺!這年月古板絕不是美德!”

噹噹當

“進。”

莯妍推開書房的門,端着三個白瓷盅進了屋笑着問道:“怎麼了?”

“穆小姐。”蘇柏林瞅着莯妍手上端着的白瓷盅眼睛一亮:“看起來今兒個蘇某可是有口福了。”自從他半個月前嘗過一次莯妍做的猴頭菇甘草豬瘦肉湯,簡直可以說是念念不忘,然後,他來林府的次數就眼見着越來越頻繁。

“我做了冰糖銀耳雪梨盅,不知道蘇大少喜不喜歡吃甜食?”

“喜歡!當然喜歡!蘇某從不挑食。”蘇大少半點不矜持地接過了白瓷盅,笑着說道:“依蘇某看,這自從二爺有了穆小姐之後,是把前二十七年該養的生全補回來了,可憐蘇某,怎麼就沒遇到一個肯願意為蘇某洗手作羹湯的女孩子呢?”

“連蘇大少都認為二爺您的咳嗦是個問題,您是不是可以聽聽話呢?”故意扭曲蘇柏林的話的莯妍把雪梨盅遞到林二爺身前,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從他們回到陽城之後,林行修就一直在咳嗽。

一開始莯妍只是以為林行修是吃東西吃咸了,可沒兩天,林行修這咳嗦就嚴重的不行,還不吃藥,氣得莯妍直接不顧林行修的意思,叫林珥去請大夫,然後壓着他看病吃藥,甚至還撿起來之前的廚藝,把腦袋裡能調出來的潤肺止咳化痰之類的葯膳甚至是湯湯水水的,都做了個遍,也不知道是葯好使,還是她的湯湯水水好使,反正從前兩天起林行修就好的差不多了。

“穆小姐自從到了陽城這也有小兩個月了吧?”蘇柏林看着空空的白瓷盅,舔了舔嘴唇笑着問道。

“恩,差不多。”

“那不知道穆小姐可走去過麗都?”

“麗都?餐廳么?有什麼招牌菜?”

瞅着那雙晶亮晶亮的眸子,蘇柏林摸了摸鼻子,瞄了一眼暗自壓下笑意的林二爺後笑着說道:“可怪不得穆小姐能做出這樣一手令人食指難忘的好菜,就單這份至誠至性就是蘇某該向穆小姐學習的。不過很遺憾讓慕小姐失望了,麗都不是一家餐廳,而是一家舞廳。”

“舞廳啊~”莯妍眨了眨眼,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蘇柏林。”

“二爺,蘇某知道您公事繁忙,可是,穆小姐來陽城都快兩月了,您都沒領穆小姐逛過陽城的標示性場所,是不是不太好?”

“標誌性場所?”莯妍眸中帶上了幾分疑惑,什麼時候舞廳成了一個地方的標誌性場所了?不對,就像提起民國時期的上海,一定會想起百樂門一樣,說不定,這個麗都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人。

“是啊~穆小姐想不想去瞧瞧?麗都做點心的王海利可是御廚的後代,人家的叔爺爺可曾經是御膳房裡專職做點心的師傅,傳到他這兒,雖然差了兩分,當然,也比不上穆小姐您的手藝,但總的來說,味道還是不錯的,您要不要去嘗嘗?”

“蘇柏林!”林二爺瞪了蘇柏林一眼後說道:“莯妍是個女孩子,不方便去那兒!”

“我說二爺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就這麼古板啊!好好好,蘇某古板,蘇某古板行了吧!

可是麗都真的跟麗華、玲子那些個舞廳不一樣,不少留洋回來的少爺小姐都會去那兒聚聚、跳跳舞,穆小姐瞧着年紀不大,又是獨自一人來的陽城,平日里您公事忙,您也要讓穆小姐交兩個朋友打發打發時間不是?

況且,退一萬步說,麗都要是真與您厭惡的那些個舞廳一個樣子,有蘇某在、咳,由二爺您在,誰敢上前惹事兒?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林二爺瞅着睫毛撲閃撲閃的莯妍,低聲問道:“你想去嗎?”

“可以去看看,不喜歡就立馬回來么?”

“當然可以!”蘇柏林笑着拍了拍手說道:“二爺,您瞧穆小姐多爽快~咱門就照慕小姐說的,去瞧瞧,您和穆小姐要是有哪不滿意,咱們就立刻離開,如何?”

“換衣服去吧!”

“遵命!”

瞅着一陣風竄出去的莯妍,林二爺搖了搖頭。

“二爺,蘇某才發現您居然也是位重色輕友的啊!”蘇柏林頂着被那死亡視線掃射的壓力,繼續笑着調侃道:“蘇某和您商量了半天,你就是兩個字‘不行’,結果穆小姐就那麼眨巴了眨巴眼睛,您就同意了,您可不帶這麼性別歧視的啊!”

“滾!”

···

“謝謝。”莯妍對着給她開車門的‘禮賓’小哥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然後看着一臉驚訝的蘇柏林歪了歪腦袋,好吧~她心裡清楚這位為什麼驚訝,但是,這種事情已經是一種溶於她的本能的習慣了。

“蘇大少,您今兒來的可早,可還是找木芙蓉小姐?”一個一身棗紅色西裝梳着大背頭的男人走了出來,微弓着腰,舔着臉笑着問道。

“今兒可不是我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