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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丹歌獲得井水和柑橘的那個院落,此時的門和次丹歌來時一樣,依舊敞開着,兩人並未變回人身,而是保持鳥身,落在了院北的瓦房屋頂,他們把院落掃視一周,並沒有見到人的蹤跡。

但兩人的耳力非常,已聽到了他們腳下的屋內有兩個人在微微打鼾。

子規望着院落西南角處那一眼尋常不過的井,問道:“是那一眼井的井水嗎?”他見那井和尋常的井一樣,沒有更多的保護,不由懷疑井的井水是否真有丹歌所說的特功效,如果井水異,主人家應該好好保護起來,好歹大門要時常關閉吧。

“不錯,我的卦象是這麼說的。”丹歌確定無疑。

子規一聽瞪大了雙眼,占卜?你丹歌的占卜?“你的卦象?這……”子規撇了撇嘴,他對丹歌的卦象一如既往地並不信任。

丹歌雙眼直視子規,“不然你喝的清酒是從哪裡來的?”

“你是說,那清酒也是你算來的?”子規感到十分震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什麼時候你的占卜這麼准了?”

丹歌傲嬌地一仰頭,“甭管什麼時候,曾救了你命的占卜說那井裡的水可以滌凈精神,你信不信?”

“信,我信了。”子規無奈答道,但話音一轉,“可既然那井水有這等特的功效,也是與井相通的地下水有這等功效,我們循着這地下水的脈絡找到源頭,也許能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你有沒有什麼手段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呢?”

丹歌點了點頭,“我在巴東應對自己的霉運時,曾從我千里之外的家引來一縷紫氣,借用它消除了我的霉運,它還在我這裡並未歸還,我可以把它放在水裡,引動它沿着地下的水路走,最終能到達源頭了。但我需要到那井口處釋放。”

丹歌說著要起飛。

“等一會兒!”子規立刻叫住丹歌,“我們刻意製造些聲響,驚醒那屋裡的兩人,等他們出來查探,見到一隻仙鶴站立在井台,想必會不經意間透露些訊息。”

丹歌撇了撇嘴,“透露什麼?我有仙氣?這我一開始知道啊……”

子規白了一眼,“只管做是了!”說完和丹歌一起,將屋頂的瓦片擊碎,“嘩啦啦”的聲音響起,聽得屋內有男人喊了一聲,聲音粗獷,“誰?!”

丹歌也在這時候,飛臨了井台,將紫氣放入井,然後站在井邊不動,等待着屋內來人。

“怎麼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聲音含含糊糊柔柔弱弱,顯然還有睡意。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那聲音粗獷的男人說道,隨後聽有開門的聲音,接着從屋走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一身西裝被他撐得滿滿的。

這大漢出門的頭一眼,看向的是院子西南的井,丹歌和子規遠遠的相視,彼此都有瞭然,從這大漢的關注來看,果然這井是他們的重點關照之物。

大漢一眼看到了站立在井台的仙鶴,他一愣神,扭頭對着屋內壓着嗓子說道,“快起來看呀,井台飛來了一隻仙鶴,仙氣十足!”

“啊?!”屋內的男聲響起,滿是驚疑,隨後是鞋子拖沓的聲音,然後一個體態等的男人從屋門走了出來。

這會兒丹歌正傲然地看着子規,挑釁的眼神氣得子規牙痒痒,子規真想飛下去呼那大漢一臉,別的不說,偏偏說什麼仙氣十足,可是趁了丹歌的心意了。

但那體態等的男人出來之後,子規的神色立刻一正,這個人和那大漢是一樣的穿着,大漢把衣服撐得滿滿的,所以子規一時沒有發覺,而這個人體態勻稱,再配一身西裝革履,立刻讓子規想到了那銀杏林,手拿五彩結繩和木棒的那兩人。

“這麼巧啊。”子規眯着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微眯的眼,深藏着憤怒的精光。連日的頭痛之仇,終有的報了。

男人一看,過着有一隻滿是仙氣的仙鶴站立在井台,探頭望着井下,似乎覬覦井的井水,他點了點頭,“哎呀,老大果然沒有騙我們啊,這井水可並不普通啊,這都引來仙鶴了。咱么弟兄還澇災暗地裡抱怨老大騙人呢。”

大漢一叉腰,“老子從一開始信老大的,但是他娘的昨個我拉泡屎的功夫,丟了我這一個星期的井水和老大賞我的橘子,真是氣死老子了。”

“喲!”男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大漢,“井水經常有丟了丟了。可橘子丟了不應該啊,你不應該是寶貝得藏在懷裡嗎?”

“老子是太寶貝它了,所以害怕拉屎時候熏了,把它和那一瓶井水都擱在了井台,再一轉眼,他娘的沒了!”

丹歌心虛地咂了咂鶴嘴,“其實是我偷的啊。”

這會兒子規傳訊,讓丹歌撤離,子規同時也飛到了屋後,不一會兒,丹歌繞了個大圈也飛到了屋後。

“得來全不費工夫。”子規道,“這兩人口的老大那裡,有我們要找的那兩件寶物的蹤跡了。”

丹歌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倆,啊——西裝革履!原來如此。”

“不錯。”子規點了點頭,“我們分頭行動,你已經在井裡放下了紫氣,你去追尋紫氣的蹤跡,我繼續留在這裡,也許能從他們身得到他們的窩點。記住,無論進展如何,黃昏時刻必須返回酒店,報應可是在夜晚雖是恭候呢。”

“懂了。”丹歌答應下來,引動井的紫氣沿着地下水逆流而行,丹歌隨着紫氣向東北而去。他一路往東北走,鑽入了一片密林,飛出這密林之後,看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丹歌霎時間被這莊園門外的情況吸引了目光。

這莊園大門在南,正門不開,有兩扇側門開啟,一扇進人,一扇出人,這側門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進門的人或是面露痛苦,或是精神不振,都是病態,而出的人,則個個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無一例外。

更要緊的是,兩扇側門處站着看守的人個個西裝革履,和丹歌之前在院看到的那兩人的衣着打扮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