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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丹歌言出法隨,金符籙立時變化成了一方虛幻的金印,雖然不具實質,卻具有金的性質,對五行之木天然克制。

這金印一出,天空丹歌之前投擲出玉兔金烏符籙也把光芒投射,金印立刻光輝四溢,如同天璽降世,那揮舞過來的虎尾生長着的木刺被這濃郁的金元素壓制地不復之前的尖銳,隱隱有融化的跡象。

丹歌子規的欣喜還沒有展露,下面的廿於菟第二頭忽然高抬,猛然吼出一聲來,隨着聲音,那虎尾的木刺忽然恢復之前的凌厲,甚至越變越紅,紅到鼎盛時砰然燃起了火,這火焰熊熊,隨着虎尾擺動往高處一竄,直奔丹歌手的金印而去。

丹歌瞳孔一縮,連忙將手的金印拋棄,同一時早已登高而起的子規把丹歌往一拽,才避過這焰火的燎灼。

丹歌悄然捏了捏手,雖然他果斷地拋棄了金印,但他的手還是被那火燎到,火焰匿在他掌心的掌紋,粗看之下只以為掌有岩漿流淌,而其實是隱匿了火光的火灼之力。他不由感嘆,“木生火,火克金,這傢伙對五行運用地如此純熟。”

兩人此時距地面已有兩丈來高了,那廿於菟的虎尾長有丈許,再加它的身高及木刺火焰之高,堪堪能掠到他們的腳底,兩人自認為這廿於菟定是不能再拔升了,但倏忽的變化立刻打了他們的臉。

廿於菟尾的火焰霎時消去,火焰下的木刺露了出來,節節攀升,直撲兩人的下身。這木刺襲來,如果轉變火焰,又能燎灼到他們了。丹歌卻在慌忙之際眯了眯眼,摸在手心的掌紋,手傳來陣陣灼燒之感,這個教訓給他不少警示,他此時已經識破了這廿於菟的奸計,“想故技重施?”

他一抬眉,“那配合你。”

他在那木刺來到近前時又抖出一張金符籙,而在暗處,他潛藏了一張水符籙,金符籙幻化金印,金印如斗,立刻把木刺來勢止住,在這時機,果然木刺立刻變紅,砰然火起。

丹歌輕哼一聲,把暗處的水符籙一抖,猛然往下一壓,“金生水,水克火,水盛勝火!”頃刻間符籙之一汪水襲來,在空懸浮不落,將那燎來的焰火壓制。

地的廿於菟似乎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它只以為故技重施還能取得效果,眼見火焰壓制,它第十頭搖動,火焰之的木刺漸漸抬頭,丹歌無言地把金印一壓,四種元素陷入了對峙之。

丹歌悄然向子規道:“我在劣勢,第五道元素土在我手對它形不成威脅,反而會因土克水而轄制我的力量,在它手卻不同,它能立刻取得優勢。等它土出,我們迅速撤走!”

“嗯。”子規點了點頭,它在丹歌旁觀測着腳下的廿於菟,“土,是它哪個頭的能力呢?”

然而這樣對峙了約有一刻鐘,預料之的土元素並沒有出現,“是隨着八頭被砍喪失了,還是隱而不發?”

子規得不到答案,但他知道這樣的對峙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要打破這僵局。他伸手一握,天空靈氣畢至,地底下靈息咸集,一柄長劍凝結而出,劍身流光溢彩,光彩奪目,不下於那玉兔金烏符籙放出的光輝。

他執劍一抖,天地氣息再次凝聚,劍身流光凝實,有天地威嚴。再握劍一立,劍尖指向高空,直取半月,星輝消散,明月黯淡,劍身彷彿籠絡宇宙光輝,光亮奪目竟難見劍形。

丹歌點了點頭,這招式他已經看出,是子規極具威力的五凝之劍,在僵局之時,最易立威,曾經丹歌和巴東石柱的禿鷲對峙時,正是這一劍打破僵局。但這五凝其間,消耗一定不小,於是丹歌對着子規搖了搖頭,“夠了,三凝行,逼它收勢好。接下來可還有戰鬥呢!”

子規點了點頭,把劍身一旋,劍尖朝下,他從高空往下一躍把劍朝着廿於菟猛然紮下,這一劍並威偶勢,尤其子規帶着劍身而下,顯得極為莽撞,和劍身的流光並不相符,但正是這莽撞一劍,讓廿於菟不敢不防。

它連忙收回虎尾,四足緊抓地面隨時準備躲閃,但見到子規那兇狠的雙目,它忽然鎮定,虎尾在空旋了個圈,掉頭掃向子規,同時第七頭抬起,目紅光一閃,子規霎時失神。

丹歌此時已經靠近,既然子規的逼退效果已經達到,不必范險了,他立刻來到子規身旁,帶起子規往高天一竄,避開虎尾,之後轉身急往遠離廿於菟的方向飄去,卻在轉身瞬間,聽得身後“錚”的一聲,伴之廿於菟暴躁而痛苦的聲音響起。

丹歌扭身,只見那虎尾近在咫尺要掃到自己身,他一抿嘴,使了一招千斤墜,猝然下沉將那虎尾躲開,落地瞬間往後一蹬,掠到遠處。“好快的招,它怎麼這麼快了?”

子規此時恢復過來,聽到丹歌的感嘆,他撇了撇嘴,“哼,氣急了唄。”

“哦?”丹歌抬眼望去,那廿於菟此時也扭過身來,只見它的第七頭處鮮血淋漓,頭已經不見。

“啊!”丹歌訝異不已,不用想,一定是子規的那一劍了,但子規在空時被第七頭的目光攪得失神了呀,怎麼那一劍還能完好地發揮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問向子規,“你怎麼做到的?”

子規翻個白眼,“之前我的問題你還沒答呢。”他兩人各自斬下一頭,但彼此卻並不了解得手的手段,一些疑問雖然出口,卻並沒有作答的時機。丹歌呲了個微笑,目光已經和子規一道,看向了來襲的廿於菟,這傢伙被連斬兩頭之後,有些焦躁了。

廿於菟以極快地速度奔來,尾巴炸着毛,拖在地,一路奔來掃下一道溝壑,它未到丹歌子規身前,前足猛然往地一撲,尾巴猛然揚起,尾巴毛夾雜的許多土礫立刻揮向丹歌子規,同一時刻丹歌子規所站的地方,一陣陣聳動,一根根木刺密密仄仄地極速扎出。

木刺覆蓋一層金色,這廿於菟自削木刺之力強加金元素在木刺面,只為了這木刺強度更為駭人,此時不是木刺,乃是金木刺,金木刺鑽出突來排列整齊,讓丹歌子規兩人宛若這站立針氈之難以下足。

兩人慾輕身而起,遠處的土礫卻正好飛到,也都成金黃之色,小如金針,大如金團,劈頭蓋臉地砸向兩人。

兩人下為難,丹歌無奈往地下處掌一拍,“伏龍三道”,真空一擊陡然發出,在地掃出一片平地,他和子規落下,隨後丹歌把腰後羽扇一展,羽扇變化一道帷帳,把他們兩人護在裡面,擋住了那許多的土礫金雨。

然而兩人卻透過帷帳看得真切,那廿於菟龐大的身軀絲毫不笨重,它前足抓地,後足躍起,巨大的身子在空一旋倒着身子將虎尾附帶着金光破風鞭向他們的帷帳。兩人都是一驚,立刻施加發訣,一道白光浮現,他們的腳底出現一個大洞,兩人立刻鑽入其,順着大洞鑽到另外一邊。

廿於菟的攻擊落下,砰然拍碎了帷帳,卻發覺帷帳下並沒有人,還沒等它反應,它身下的土地轟然一踏,它一下子落在巨坑裡,它忽覺臉窸窸窣窣的什麼小東西在爬,然後微小的疼痛襲來,而且疼痛在越來越強。

它立馬翻身站起,剩餘的十頭相互打量,只見二頭和十頭早已被啃噬成了骷髏,一群微小的蟲子正從那兩頭離開,走向旁邊的頭。它大駭,連忙抖擻身體,卻發現根本難以抖下,它五頭立刻張口,意欲釋放酸腐之氣。

“快回來!”子規丹歌齊聲道,那小小蟲子在兩人法力的牽引下極速地離開了廿於菟身,飛速地竄回了丹歌子規的身,小蟲們相互排列,在丹歌的衣領處形成羽毛裝飾,在子規的右手形成手鐲。

他兩人相互一點,異口同聲道:“這一回我知道你怎麼得手的!哈哈哈哈。”

這小小的蟲子正是他們的骨蟲無疑,在見識到這廿於菟有酸腐之氣的時候他們沒敢貿然使用,剛才這小蟲子們鑽洞救了他們,他們也趁亂讓蟲子們發揮了一陣,而收益他們兩人動手來得快多了。“只可惜一時情急,沒讓他們先啃了第五頭。”

子規擺了擺手,“哪有那麼輕易盡善盡美,現在他二頭十頭沒了,火木兩道能力喪失,對我們的對戰幫助也是不小!”

“不錯!這兩道能力沒了,我們大可在空對他遙遙而擊。”之前這怪物藉著這火木兩樣力量相合,他們跑得再高也能追擊,現如今沒了這兩物,這怪物應是再也無能為力了。

子規死死地盯着遠處的廿於菟,“現在我們兩個沒受什麼傷,已經取得這樣驕人的戰果,一鼓作氣殺了它也是有可能的,怕它會逃跑不願再戰吶!”他說著摸了摸兜里的清酒彈丸,到時候這東西還管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