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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楊管家扭頭望去,見丹歌指的是那似壺非壺,再扭回頭來問向丹歌,“小友可是看出那是什麼東西了?”

丹歌點了點頭,道:“若我所料不錯,這是一隻巨大蠍妖的尾針!”

楊管家滕然起身,神色異樣地打量了一眼丹歌,落下坐來,“小友好見識!讓我疑心我此刻面對的是一個飽經歲月的老道啊。”

“哈。”丹歌擺擺手,道,“我不是老道,家師倒是飽讀詩書飽經風霜的老道。我隨我師父四面游離,可是漲了些見識的。”丹歌這般故意編造了一個自己的師承,因為剛才那楊管家起身,是對他的身份起疑了。

“哦!”楊管家似是信了丹歌的話,沒有追問丹歌的師承,而是道,“小友既然識得這是蠍妖的尾針,必是見識過這等巨大的蠍妖了。”

丹歌搖頭,臉頗顯遺憾,“那倒沒有,我見過這少了不小的,那蠍妖渾身也僅有這一個尾針大小,但那可也不算小了。我細細觀察過那蠍妖的尾針,和這頗為相似,所以我猜測這許是巨大蠍妖尾針,不料一猜即!”

“哈哈。這麼大的蠍妖,確實十分罕見了,小友錯過倒無關乎其他,只是運氣不夠。”楊管家道,“我們可算是運氣足夠了,才有今日之獲。”

楊管家講起了他們發現這蠍妖的故事,“這蠍妖啊,發現在華夏西南,一處極為茂密的叢林之。那裡草木叢生,地全無落足之地,天皆是枝葉蔽空。那裡的空氣分外的好,吸一口啊,能抵在這城鎮吸三口。按如今科學的話說,應是氧氣濃度頗高。

“我們在那裡遇到的這蠍妖,不,不是蠍妖,確切的說,是一條蠍尾。”楊管家說到這裡劃這,指頭在空畫了個弧線,“蠍尾你知道,除去了蠍子身體的那一條長長的彎曲的分節的尾巴。”

“那那那!”楊管家指向那尾針,“這玩意兒在那尾的末端!”

丹歌點點頭,“這玩意兒都這麼大,那條尾巴,得很粗很長了吧?”

楊管家肯定道:“不錯,那一條尾有成人大腿……”他說著展示了自己的腿,“我這腿細了些,這腿還要粗一圈。那尾有那麼粗!”

楊管家胳膊托在桌,往丹歌那邊探身,操着十分玄妙的聲音,道:“那尾可是一個蠍妖的尾啊,它竟能講話!”

“嗖!”楊管家扭頭一指那尾針針尖處,“是從哪兒,極細小的嘴巴,宛若zhēnkǒng般大小,發出的聲音既有尖利之聲,又輔以沉悶之音。聽起來不男不女,不正不邪!”

丹歌皺眉,問道:“它沒有襲擊你們?”

“它沒有。”楊管家搖了搖頭,“它似乎十分的虛弱,但我們依然不敢輕視,我們沒敢輕舉妄動,那尾針當的毒液必是釀酵了千百年之久,或僅一滴,能讓我們全部殞命。它向我們訴說它的遭遇,它是被拋棄了。”

丹歌大睜雙眼,“拋棄了?被誰?它的軀體嗎?”

“你很聰明,一下子猜到了。我們也很聰明,我們也一下子猜到了。”楊管家道,說著卻搖頭,“自作聰明。”

“什麼意思?”丹歌問道。

“我們一行四人,有兩人道:‘是被你的軀體嗎?’那蠍尾裝作懵懂的樣子,問道:‘我的軀體怎麼了?’”楊管家嘆了一聲道,“那兩人說:‘拋棄了你。’然後那兩人口吐白沫倒下了,再沒有爬起來過。”

丹歌連連點頭,“從他們口說出來,戳到了那蠍尾的痛處吧。”

“我不知道,總之我和剩下的另一個夥伴不敢說話了,只想聽取蠍尾的故事。”楊管家道,“那蠍尾被它的軀體拋棄了。它是一種極為異蠍子的尾巴,這種蠍子在生存千餘年後,會雌雄分化。蠍尾是雄,而蠍身是雌。”

丹歌按了按額頭,問道:“所以這是個愛情故事?”

“是愛情吧。”楊管家道,“那蠍身是雌蠍,她千餘年和蠍尾一樣有了思考。蠍身愛了到那片叢林探險的男人,名叫祁澤。為了和他在一起,蠍身斷去了蠍尾,化身為美女,追隨那男人祁澤而去。而蠍尾,被棄置在那裡,它沒有腿,無法行動,一直等待着,直到遇到了我們。”

“你們?幫它?”

“我們別無選擇,它殺那兩個人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如果不順它的意願,我們只怕也難逃一死。”楊管家道,“所以我們依照它的指示,把它的尾針從尾截下。”

“截下?它不會死嗎?”丹歌訝異地問道。

“不會,蠍尾離開了蠍身依然可以生存已經超脫我們的認知了。而這蠍尾更為特殊的是,無論把蠍尾截成多少段,蠍尾都能存活,而且受一個意志的操控。”

楊管家解釋完,繼續講述故事:“我們截下尾針,那失去了尾針的蠍尾搖身一變,化作蚊蠅一般大小,它命令我們帶着尾針和它,去尋找祁澤和葛孑。葛孑是那個蠍身變化的女人的名字。”

“我們找到了他們,然後沒有尾針的蠍尾竄入了祁澤的體內,長在了祁澤的左心房與左心室的瓣膜。”楊管家說道這裡猝然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嘆道,“多可怕呀!”

丹歌扭了扭身子,讓自己身的難受和冷意消去,他問道:“它進入祁澤體內的目的是什麼?”

楊管家道:“它那時已不再是蠍尾了,它成了蠱,一個種在心臟里的*。如果祁澤做出對不起葛孑的事情,他會發作,把祁澤折磨得生不如死。”

“哦?這算是退出了感情,化作*守護起了葛孑的愛情是嗎?”丹歌道,“他還挺仗義?”

“呵。”楊管家搖了搖頭,“他算不作*,兩人也分外相愛,祁澤根本沒有變心的意思。這卻讓*不高興了。*沒有從沒有放下愛意,他看不慣祁澤的專一了。它開始在祁澤的體內作祟,他開始折磨祁澤,即便祁澤沒有變心。

“祁澤在幾次心絞痛之後,去到了醫院檢查,而那*自是隱匿起來,沒有被查出異樣。然後也在當天,*給了我們第二個命令,讓我們把當前的事情告訴祁澤。

“告訴他現在有一個*在他的身,如果除掉*,那麼他和葛孑都會死。如果他殺掉葛孑,他能活下來。並且我們保證,不會有人追查葛孑的下落。因為那本是一直蠍子嘛。”

丹歌點點頭,“那麼祁澤的選擇呢?”

“唉。”楊管家站起身來,漸漸踱步到那尾針旁邊,正要開口,卻被外頭的呼喊打斷了。

“楊管家,都準備下了。”門外一個夥計說道。

“好!拿進來吧。”楊管家下令道。

夥計有些為難,“這,不好拿進來啊。”

“那架在外頭。”楊管家朝着丹歌一擺手,“小友外面請。”

丹歌起身走出屋來,他並不知道這些人耍得什麼花樣。但很快他知道了,然後吃了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