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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的玩笑之語,到今天卻成了事實,他子規到頭來被這風標坑成了土匪!“果然和丹歌混久了,一個個都有了‘壞心腸’!”

丹歌在一旁忍着笑意,悄然給風標豎了個大拇指,風標則朝丹歌挑了挑眉,得意之意顯露無疑。

而在風和一邊,他交代完了子規,望向了丹歌,道:“你都做到我風家的客卿長老了,我不贈送你什麼了。作為風家客卿長老,客卿長老的親子及弟子雖然不能觸及宗室內的竅要,但是可以學習風家外門法訣的。

“所謂風家的外門發訣,是你大那日在圓台提及的風家技藝,風家先天八卦的四招:水火不相射、山澤通氣、雷風相搏和天地定位。我這裡有一封書信,請你把它轉交給風杳,風杳閱信之後,會毫不吝嗇地傳授給你的徒弟這外門之訣了。”

“額……”家主瞧見了金勿,才忽然想起來丹歌等人還在沈靈兒的事欺騙金勿呢!他立刻道,“雖然沈靈兒不是你的親徒弟,而是風標的親徒弟,但好歹他前日也拜你為代師父了嘛!風標在風家沒有供職,所以沈靈兒本是不能學這外門之訣的。

“但沾着你的光,讓他隨風杳學習吧!沈靈兒,你雖然改名如此,不在我風家之列,但作為風標的徒弟,你也算半個風家人,日後你行走在外,但有麻煩,先提我風家名號。”

“是!”沈靈兒連連點頭。

丹歌則從家主手接過了信,朝家主點了點頭,心暗贊家主到底是老成之輩,這幾句話把機靈兒更名沈靈兒之事說出,更是完全了之前的騙局,沒有讓金勿察覺出端倪來。

丹歌扭身把信遞給了坐在旁邊的沈靈兒,並悄然說道:“你師爺也發覺了,只要拿下了你,能拿下了我。你師父我逍遙世間,到最後你卻成了軟肋!而你也見識到了,那日風芒施展各樣術法有怎樣的威力!你要好好修習強大自己,不要辜負了這好技藝。”

“嗯!”沈靈兒連連點頭。他知道,雖然師父丹歌言語之多有埋怨之意,可說的也是事實,他已經成為了師父的軟肋,是師父最難放心的一環。他唯有好生修鍊,使自己強大起來,讓師父對自己完全放心下來。

“好啦!”風和交代完了,從位置站起身來,一揚手,“你們出發吧!”

“唔。”丹歌扁了扁嘴,到了這時候,這風家連早飯也不預備了!他雖然心這樣埋怨,嘴卻是沒有手,起身同着眾人一齊向風和告別,走出了屋子。

而眾人走出屋子時,風標已經是跟了來,子規面帶冷意狠狠地戳了風標一下,“和丹歌長待,不能學點好?!”

風標輕笑一聲,道:“這些東西只是依着你的由頭我向我爸要來,便是沒你,這兩樣東西還是要拿的。”

“強辯!”子規白了一眼,“這三顆火珠確實用處非小,到時對敵,是護身之物,也是強攻之器!可這個金玉的八卦有什麼用?我只看出來其造價不菲,沒看出其他的用途。”

“你瞧着吧!”風標笑着把手的火珠遞給子規,讓子規揣好,他自己則拿着金玉八卦伸手在八卦的陰陽之虛虛一按,一道法訣隔空打入。只見這金玉八卦之仿若激發了機關,竟發作了鏗鏘之聲,繼而風標伸手一拋,這陰陽八卦懸在一處,漸漸放大。

最後,這金玉八卦變作有一丈見方的大小,其面佔三五個人,也能容得!

“哦!”子規看着這變化讚嘆不已,“原來這東西還有這等妙用!這分明一金玉碟!”

風標朝眾人一招手,道:“來吧!那個盼着早飯的傢伙別等了,我們去我大伯家吃早飯!”

“哎!”盼着早飯的丹歌應了一聲,伸手抓起身旁的面口袋朝風標拋去,“接着!”

“啊?”風標還要辯駁什麼,卻見那裝着蜈蚣的袋子已經飛來,他連忙伸手接住,這接住之後,才幽幽出聲,“我是司機啊,司機怎麼能馱這等重物?”

丹歌把另一袋分給了子規,自己也拎起一袋,一躍跳了金玉八卦之。他這才朝風標道:“你既不願意,那你讓金勿替你背着吧。”

風標左右把丹歌子規看了看,見兩人都提着,他作為同伴,哪有自己獨享清閑的道理?!他只好搖搖頭,道:“那還是算了麻煩金勿大哥,我背着倒也沒什麼的。”

等眾人都了金玉八卦,風標的心意一動,腳下金玉八卦迅速升起,朝着南方極為快速地飛去。這金玉八卦的速度自然是來時那飛蛾的速度快許多了,起飛時還在正堂門前,再眨眼已是來在了祭壇空,又一眨眼,眾人已經是衝破了壁障,快速地接近清杳居了。

在十餘個呼吸之後,丹歌子規等人已經從金玉八卦躍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距離清杳居較遠的一處小叢林里。“嘔!”沈靈兒和李尤兩人則從金玉八卦跳下來後立刻開始了嘔吐,這搞得風標有些詫異。他收回金玉八卦遞給子規,然後連連撓頭,道:“是我開得不穩嗎?”

“呵。”子規接過金玉八卦,仔細打量着,同時笑道,“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嗎?那你怎麼會讓我們在這裡降落呢?不正是為了他們好嘔吐嗎?”

丹歌道:“不是不穩,是太快了,一種震感從那金玉八卦傳來,激蕩心腹,所以他們才吐成這樣,不過他們這狀況看來還不是太壞,好歹是有些修為的,不然此刻應該倒地不起,哪裡還顧得嘔吐去!”

金勿點點頭,向這二人指點道:“以你們身內的法力,匯在臍間,然後往循四寸,那裡有一處結節關竅,正是脘穴,以法力溫養,則可以止吐。李尤的法力凝在丹田,則從丹田時,向循七寸。”

丹歌子規風標幾人悄然對視幾言,然後暗暗點了點頭,這金勿雖然對丹歌子規有殺心,但在明面兒的指點,都沒什麼問題,而且指點還都切在竅要。丹歌子規此時想起了之前考慮的除掉金勿的事兒,這林恰是個隱秘的所在,不過好似在這金勿剛剛抒發善意之時,他們動手倒顯得沒了道義。

子規暗嘆:“我料着這事情並不能在朝夕之間解決,還要再等時日,天有生道,人有死時,時候未到,我們白白撕破了臉皮,卻也只是陷自己於被動之。罷了,再忍忍吧。”

一旁的風標看着沈靈兒和李尤以金勿的指點之法運作,已是再嘔吐,但顯然還有噁心之意,尚需要再稍稍調和,好在時光充裕,並不急在一時。他繼而從小樹林向外望去,道:“你們以為我把這金玉八卦落在這裡,是為了讓他們吐個痛快嗎?

“你們難道未見?在那清杳居的門前,排起了一條長龍的隊伍啊!這商丘的修行者,多是狼子之流,我伯伯不至於為敵人治病,這排在清杳居前的必是一群凡人,我們貿然出現,恐是嚇壞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