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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兒答道:“全給了,一共七十三萬四千。”

“啥?”丹歌的雙目大睜,看向靈兒,“你是多算了個零,啊不,倆零吧?”

“沒有!”杳伯道,“他確實給了我七十三萬四千塊錢。聽着很整吧?買一個位置至少是千元的!小崽子你很會賺錢啊!”

丹歌雖然對於這七十三萬多元錢感到吃驚,但他料着那些買位置的都是真有錢的主兒,所以這動輒千元,不過也是他們的九牛一毛而已。丹歌朝杳伯笑道:“您不該糾結在這錢,而該關注在沈靈兒的能力。可不要以為這插隊是簡單的營生啊。

“沈靈兒一人統籌了所有人,讓想插隊的人順利插隊,又讓*隊的人毫無怨言,乃至於一點兒牢騷都沒有,沒有一個到您面前告狀的。換做是您,您能做到如此嗎?”

杳伯聽了想了想,緩緩搖頭,“做不到。”他如此一想,也有些好了,他看向沈靈兒,“你如何做到的?”

沈靈兒答道:“我只告訴他們人有旦夕禍福,當前這插隊看似不明,可真到了緊要關頭、性命攸關之際,這一個漏洞容他們去鑽了,或許能換回一條命來。而其實來在常陰居的,誰人不是有了攸關性命的病呢。”

杳伯扁了扁嘴,道:“說得倒冠冕堂皇,怎麼你做不敢做在明處呢?!往後這等做法依然允許你做,但不是隨意插隊,而是當真有緊要的,才允許!這插隊的賺來的錢,也都歸你!那七十三萬師爺和你借二十萬進藥材,其餘的都還還你!”

“那些錢您都留着吧。”沈靈兒道。

“我不佔你這便宜。”杳伯搖手道,“好了,日後還需你在院門站着去,此刻去把李尤換回來吧!”

“那不行!”丹歌立刻拒絕道,“我徒兒跪了一夜了,可得多養一養。”說著緊着揉了揉靈兒的雙膝,然後才拉起了沈靈兒,“走,隨我到正屋坐着去。”

杳伯斜了丹歌一眼,“總要把他寵壞!”

三人從書房走出來,眾人都已經在正屋坐下聊天了,李尤也回了屋來,清杳居大門緊閉,不再接診。

丹歌帶着沈靈兒坐下,天子的話恰是傳來,“我方才和杳伯也在討論金家的事情,這金勿着實是幫了馬心袁大忙,那毒素尚不說,本當在杳伯這裡是有救的。可那天又被金勿一嚇,金爺竟是到死都沒敢再登門!”

“而其實我料着,那金爺不該這麼快死去。”杳伯道,“我早說了,按照我的判斷,今天他來我這裡,我還是有辦法救他的。他的毒發作雖也在近日,但絕非今天。想來他不敢到我這裡診治,找了個怎樣的庸醫,一下子將他害死了。”

天子道:“我料着這裡面大概有馬心袁的身影,我們的情報顯示,在金爺死去不到一個小時之內,馬心袁的人馬已經趕到,然後金家慘被滅族。而馬心袁出動的人馬有百人之數,一下子集合百人,然後從他們的總部開拔,到金家也絕非一個小時。

“所以我們估計,在金爺將死之時,馬心袁的人馬已經在路了。那這正能說明,金爺的死和馬心袁絕對有關聯,她完全是掐着秒做這一件事兒的。”

子規問道:“那麼她得到金家的全部財產,有了大跨度的進展,是否有了威脅風家的能力呢?”

天子道:“其實他們的實力不可否認,他們一直都對風家有一定的威脅,在得到這一大筆錢之後,對風家的威脅要提升一個等級。而風家並不打算和他們硬碰硬,畢竟風家不是聯盟,不像馬心袁的人能豁得出去。

“風家在交戰死掉的每一個人,都有着伏羲氏的傳承血脈。拿風家一人換馬心袁十個,也是虧的,這種不划算的生意,風家絕不會做。”

“那你要怎麼辦?”蘇音問道,既然這天子知道的這麼詳盡,說明這天子必定是風家派出來應付馬心袁起勢的,而天子的決斷其,可見此人的能力了。

子規道:“現在他們有了這筆錢,將你們這個目標一擺,萬眾一心,桃家一派和楊家一派暫時會歸於平靜,你的挑撥不會再有明顯的成效了。”

天子點頭,道:“在這種時候挑撥已經收效甚微。而我打算,為馬心袁創造一個大障礙,既然他們是聯盟,那也需來個聯盟和他們針鋒相對。”

“哦?”丹歌挑眉,“你已經有打算了?那你說來聽聽吧!”

“呃……”天子瞧向了蘇音和擊征,沒有提及下。

蘇音知悉此時她們是外人,天子的計劃也擔憂從她這外人口泄露,可她又想着要從天子的計劃里來了解這個人,她一時左右為難,有些難以進退。

丹歌笑道:“說吧!你的計劃如果能被這兩個人從破壞,那你這計劃還需完全。”

天子點點頭,他還是有這份兒自信的,“好吧,這兩人也破壞不了什麼。而在我說計劃之前,我要透露一些數字,據情報,馬心袁這一次從金爺的府,獲得的黃金有近三噸,按市場價估測,也是十億元左右。

“而除黃金之外,還有各樣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古董花瓶,琺琅瓷器,更有修行界幾樣寶貝,這些都加起來,有約二十五億元左右。這一筆財富對於真正的鼎盛之家不算什麼,但要知道,這是一筆無主之財!

“馬心袁把金家屠了個乾乾淨淨,但凡她給金家留一個人,這一筆財有歸屬,我這個計劃都有得取捨,但她沒有留手殺了個乾乾淨淨,那我這計劃說成成!這一筆無主之財對於千載過來的風家不算什麼,可對於那些道觀廟宇,可是一大筆財富!

“早先為什麼金爺那樣的人能成為各大道觀廟宇的居士,正是因為他出手大方,而各大道觀廟宇承諾的護佑,也是衝著這金爺是個財神爺。而此番金爺身死,他們沒敢出手,因為金爺死在馬心袁屠族之前,而馬心袁帶了百號人馬拉開了陣勢,道觀廟宇都是慫了。

“可如果告訴他們這一筆財富,他們會有怎樣的動作呢?只要稍作暗示,那麼這些道觀廟宇完全可以聯合起來,我估算了一下,這商丘城左右區縣城市,道觀廟宇不下二十餘處,大的有三五十號人,小的也有十來號人,他們加起來,是三百餘號人馬。

“狼子之流有千人之眾,但這些道觀廟宇對商丘城內的局勢尚是模糊,對馬心袁的人手更是不知。在他們眼裡,馬心袁是擺在面兒的百餘人馬,我只需稍加遊說,他們會以決勝之心前來!”

蘇音問道:“你都說了今夜死在馬心袁屠族之前,他們師出何名?那些道觀廟宇爭名奪利,這名之一字放在前頭,他們不會為了瓜分這二十五億,而斷了以後的香火。”

天子打眼一瞧蘇音,將身的命格氣息稍稍外放,道:“你要認真聽講!我之前說了,是馬心袁暗害的金勿,我自要把這個消息傳給道觀廟宇。”

蘇音雖被天子的命格驚到,但她只在一驚之後又變得從容起來,她道:“你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可他們會信嗎?”

“三人成虎!”天子道,“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出師之名,只要他們高舉這樣的旗號前來,即便馬心袁本來不是,那時也是了。而當真有那種需要實質出師之名的老刻板,我也有後招!我來在這裡是為什麼,正是要請杳伯做個證明啊!

“杳伯的名聲在商丘及這四方的城市都是極為響亮的,而他們大多不知道杳伯其實是我風家人。我正好利用這一節,也不會有人疑心是我風家從挑撥。杳伯只要出來作證,說金爺本該死於明日,而死在今日正是因為馬心袁所害,我想迫切需要一個出師正名的老刻板們也會無理由相信的。”

蘇音問道:“可當他們行到近處,對商丘進行了調查,發覺馬心袁的人數遠他們的人馬還多,他們是否會折返?那時該怎麼辦?”

“那由不得他們了!”天子狠狠地說道,“他們本是正義之師,要來商丘討伐謀財害命的馬心袁人等。在他們開拔的當天,我會立刻派人知會他們的居士們,甚至組織居士們在他們後方搖旗吶喊,宣揚他們此舉的功績!

“哼。那時候,他們如果敢退,要面臨著失去香火的危險,當然,前進則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他們兩權相較取其輕,或許還會折返。所以我已經通知了風家大公子風桓,在道觀廟宇聯盟來到商丘將退未退之時,風桓會現身和他們談話,風家願助一臂之力,裡應外合殲滅狼子。

“他們來到商丘清楚了商丘的形勢,也明白風家絕對和狼子之流是對立的,所以他們對風家至少有七分的信任,而他們後方的搖旗助威也能給他們一些壓力。我估測那時他們大概率會繼續出擊,到時候,風家到底是作壁觀還是參與戰鬥,怎樣抉擇都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