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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眾人都是一陣無語,他們可不知道當前該怎麼安慰杳伯好了。子規的猜測此時得到了東澤魚身上預言的驗證,而如果確實如此,黃叢青豸就真得會變化成一條龍。最終,龍會因為杳伯的操作,產生異變。事實來說,確實是毀了一條龍。

杳伯歪頭問道:“龍異變,會產生什麼稀罕的東西啊?”

丹歌道:“我們所知的一個情形,一種可能是龍會變成不由地府孕育的陰龍,也就是屍龍。而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所以不排除龍受了那小男孩的影響,會變成一個人龍。”

“人龍?”子規想了想,“小龍人?”

“對。”丹歌點頭,“他頭上有犄角,他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

“得得得。”杳伯連連擺手,“我知道了,我真是罪孽深重。”

丹歌安慰道:“杳伯,還沒有到絕望的那一步。我們還有一線轉機,就是我們找到東方青龍的洞府,通過它的指點,也許還能挽回一些事情。”

“一切拜託你們了。”杳伯道。

丹歌道:“還得勞煩您送我們回舞陽。”

“不勞煩!”杳伯連連搖頭,他現在只期盼着丹歌子規等人能把事情做成,而在事情未成之前,他只有保持着贖罪的心態了。他嘆了一聲,抬頭望天,卻不由皺眉,“我清杳居的陰雲又初具規模了,我做了這麼些好事兒,怎麼一朝犯錯就把我要打入谷底呢?”

沈靈兒和李尤抬頭一望,齊齊皺眉,“我不記得我們的陰雲有如此重啊!自我們回來之後,這幾日您一直也沒有為別人診病啊,更別提新人了,怎麼我們的陰雲會憑空增加了這麼些。”

“是憑空增加了嗎?”杳伯想了想,也不能確定,“罷了,這陰雲的增多有利無害。等到那些病人看到這陰雲如此,必定就又尊重起來了,這倒也不錯,我可看夠了他們那一臉得逞的臉色。”

“吃魚吧,大伯!”風標雖是提醒,但他埋頭吃着,卻並沒有抬頭。

杳伯白了風標一眼,“禮節都去哪裡啦?狼吞虎咽的,一副沒吃過沒見過的樣子!哎,你們把那有字的鱗紋一面留下來啊!”眾人才不理他,一個個埋頭吃得正歡,便是擊征那等高冷的人物,此時節也埋頭雨中,根本沒了之前的氣質。

杳伯提醒了眾人這一句,見沒人搭茬,他也提起一尾,就此啃了起來,而他很快也淪落為眾人一般,狼吞虎咽,哪裡還顧及什麼禮節。

“呃……”丹歌在一側看着,感覺有些誇張,“莫非這魚里加了怎樣上癮的成分?不然怎麼這一個個吃的如此誇張。哎喲不好!我得防備着點兒!不能被旁人奪了去!”他想着,已是將屬於他那一尾抓了過來。

而丹歌這防備真不是多餘,只等眾人依次吃完,一個個望着燒烤架這兒翻翻,那兒找找,顯然意猶未盡。

杳伯是最後一個上手吃的,卻並非最後一個吃完的,他抹了一把嘴,把嘴上的油光散到了兩頰上。被火珠的火光那麼一招,油光反射火光,於是就彷彿是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這要妖魔般的杳伯問向丹歌,“還有沒有了?”

“還有一尾。”丹歌道,“不過是我預備給我徒弟和子規的。”

“那也分我一份兒!”杳伯道,他此時才是最不在乎禮節的人了。

丹歌將魚一翻面兒,將魚身上的字展示給杳伯,上面是一個“豸”字。杳伯一見,心情立時低落下來,“罷了!我有愧,哪還能吃這樣一尾!”黃叢青豸,他一波操作既使得黃叢青豸要遭受劫變,他那還敢吃有這“豸”字的魚呢!

其餘眾人見杳伯都沒有討要成功,便是他們自恃地位,那地位也比不過杳伯去,所以他們就更沒有理由討要了。當然這當中有一人例外,正是風標,“我是你們夥伴,子規既有了一份,當有我一份兒!”

丹歌點點頭,“好,有你一份兒,不過擊征也當是我們的夥伴之一,也該有她一份兒。而既有擊征,焉能沒有蘇音?!天子雖然不在我們的隊列,可我們的關係那沒話說,也當有他的一份兒!更該有席銳、李尤,那既然如此,也就捎帶上杳伯吧!”

“捎帶上?”杳伯踱回屋中的步伐忽然一止,雖然對丹歌只是捎帶上他略有不滿,但奔着吃食,他還是扭身回來了,眾人都能分一口,他怎能做那一個特例呢!

於是丹歌命沈靈兒拿來了十個碗,他以法訣剝骨剔肉,然後將魚肉十等分,分在十個碗里,眾人共同舉碗相碰,宛若飲酒一般將碗中的魚肉吃下,頗見豪邁。這本來只是尋常的分食魚肉,被丹歌這個一搞,頗有舉杯痛飲之意,而伴着如此,眾人彼此亦有多餘的一分情誼在了。

之後,丹歌子規風標蘇音和擊征坐在杳伯架起的金玉八卦上離開了清杳居,蘇音擊征返回他們的駐地,而丹歌子規返回了舞陽縣內。

來在了舞陽縣一處偏僻所在,丹歌子規風標被杳伯放下,和杳伯道別後,三人前往城隍廟。

“按照蘇音的說法,這金勿必是找過援軍了。而這一次出動必不是三三兩兩的,肯定是一眾人等,這些殺手們仗着人多勢眾,要在明處幹事兒了。”子規道,“那這麼說來,我們反倒能清閑幾天,不必和這金勿勾心鬥角,亦不用各種防備。”

“是。”丹歌點頭,“而我們得找個借口,得誆了他我們今天的行蹤。可總不能說我們睡了一天吧。”

風標道:“他既然自己也出去過,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先責問他。等他說出來,我們就說那時找過他,而他不在,於是我們就在這縣城裡逛了一天。”

子規道:“可如果他不照實了說呢?我們卻說那時找過他,不正是被他察覺我們撒謊了嗎?”

風標又一想,道:“我們也不需明說,只跟他說:‘回來啦!’然後我們泰然處之,就彷彿我們是等他沒等到,出去玩到了現在。他如果追問:‘你們來找過我?什麼時候?’我們也不說實際時候,只以他色心為本,對他編排一番,他就不好意思追問了!”

丹歌挑眉,伸手探向風標的胸口,“想來是岔氣全然好了,智商又回到了我們初見之時!”

風標翻了個白眼,避開了丹歌探來的手,“我本也沒有落了智商,只是懶得多言罷了!”

子規搖頭,“這岔氣顯然還沒全好,這臉皮還是蠻厚的。”

風標道:“你們再這樣說,我當場就岔氣給你們看!到時拖了你們後腿……”

丹歌笑道:“不要緊的,反正你父親交代給你的作為你籌碼的那詩句你已經告訴我們了,你已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我們就把你棄置一旁,也沒什麼可惜的。”

風標聞言一愣,他沒糾結在丹歌說自己什麼沒有利用價值的話上,他知道丹歌這本是玩笑。而令人真正吃驚的是丹歌所言的籌碼,“你們知道那詩句是我父親交代給我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