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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泰山圖?!”子規將丹歌畫下的圖形仔細端詳了半天,“泰山如人坐?若非你說這是東嶽泰山圖,我絲毫看不出他和泰山的任何聯繫,即便是如人坐這一句,也很是牽強。這一圖和你得到的南嶽之圖,都很是抽象。

“而通過你的南嶽之圖和此圖的聯繫,我們似乎就可以有所推斷,既然你的南嶽之圖和南嶽的朱雀有關,那麼這東嶽之圖,必是和青龍有關了。”

丹歌點點頭,道:“對,這石頭上的圖畫,正是在告訴我們有關於青龍的事情,或許就是在說有關於青龍洞府的蹤跡。在東嶽之圖的左右,一側落雨,一側劈雷,或許就是開啟青龍洞府,抑或是使青龍洞府現世的兩樣重要條件!”

子規道:“我們在這裡揣測,最終都是虛妄的,不如我們到現場看看,也許還有其他所得。”

“好!”眾人應了聲,然後,就在擊征的帶路之下,前往了泰山的東側,那石頭的位置。

在路途之中,丹歌若有所感地仰頭東望,天上的大火星竟然稍顯了一絲紅光,似比之前的黯淡稍有好轉。丹歌急忙一指,“你們看那大火星!”

眾人連忙看去,只見那大火星橙黃色當中,有一些紅色的光點,竟有着越來越盛的意思。但幾人瞧着這樣的情形,反而皺起了眉頭。子規道:“這不對,根據我們在舞陽城隍廟內,一步兩眼井旁,那亭內的九月天象圖中所見,到九月時,心宿二大火星將完全黯淡,再沒有光澤!

“可當前這種情形,它的光輝卻似乎在越來越盛,而這種強盛不知道會在何時停止。我料着這強盛到達峰頂之時,必是大落,趕在九月前,不僅要消耗了這些強盛,更會走完餘下來的生命。這種情形,就像是……”

“迴光返照!”四人異口同聲,接着四人都是一嘆,顯然這迴光返照的出現,和他們來在泰山不無關係,而催發這迴光返照的,或許正是他們對於東嶽泰山圖的發現。

“青龍已經強打精神準備見我們了。”丹歌一嘆,停下了步伐,“而這種相見,可謂訣別。我忽然有些不忍。”

擊征拽上丹歌,道:“你此時不忍相見,比起相見來還要殘忍。青龍都振奮了精神,你卻不見,他白白消耗了精神,必是挺不到我們二次和他相見了。”

丹歌點了點頭,跟上了眾人的腳步,很快,眾人就來在了擊征所說的繪有圖形的石頭處。這石頭果真僅凸起地面寸許,它東西為長,南北向為寬。“這東西絆倒你可更不易了,他這南北向的寬僅有二寸,你卻能被他絆倒,看來它必是被青龍施展了秘法。”

“嗯。”擊征點頭,也其上被施展了秘法這一個解釋。這等高度的石頭,他只該踩在其上,絕沒有絆倒的道理。

風標子規蹲下身來,這石頭上的圖畫就繪在這石頭向南的一面,他們二人面北背南,將這石頭上的圖形看了個明明白白。尤其石頭上中間的圖形,他們細細觀察之後發現,這圖形和丹歌所畫一點兒不差。

子規伸出手來,手中凝集了法力,緩緩輕點在了這石頭中央的圖形上,但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如法炮製,又點向了兩側的圖形,也是沒有反應。而後他將圖形兩兩想點,最後三個齊點,無論哪一種,都沒有任何的發音,這顯然就是一塊繪畫著圖形的死物罷了。

“莫非是在這地面上?”子規想着,天地氣息彙集,形成一柄短刃,他就此鑿刻在這石頭的四周。而結果正如擊征所說,任憑他用多麼大的力氣,也不可能在這地面上刻下哪怕一道白痕。

“總不能這堅硬沒有邊界吧。”子規想着,即半弓着身子,如小雞啄米一般走一程就用短刃在地上點一下。他越走越遠,幾乎要消失無影。

丹歌本來和風標一樣,他站着,風標蹲着,兩人正對着石頭上的圖案琢磨得出神。而在丹歌回神之際,卻發覺子規已經在極遠處了。

“咦?”丹歌問向一旁的擊征,“他跑那麼遠做什麼去了?”

“好似是在試這石頭周圍地面堅硬的邊界,結果他跑了那麼遠,還沒有找到邊界。”擊征道。

丹歌皺起了眉頭,“不能吧!這整個泰山難道鐵桶一塊兒?刀砍斧剁不留痕?那這上面的房屋何來?沿路的台階何來?!他必是走入怎樣的誤區了!”

丹歌說完遠遠地朝着子規吶喊起來,“回來吧!絕不可能那麼遠!”

“哦!我正要回呢。”子規應了一聲,已是攥着短刃跑了回來,他把那短刃往地上一扔,“奇了,總不能這整個泰山是鐵桶一塊兒吧!我必是忽略了什麼關節。便是鐵桶,也總該有戳破的道理!”

他這埋怨之際,卻沒有發覺丹歌擊征已緩緩地蹲下了身來,正端詳在子規擲在地上的短刃上。兩人朝子規一望,伸手朝短刃一指,“例如這樣?”

“嗯?”子規回神而望,只見他方才隨手所擲的短刃,此刻正牢牢地插在地上,僅僅露了一個刀柄,而這個刀插入的地方,距離那繪有圖形的石頭,相聚不過三尺。他立時大睜起了雙目,“啊?是我所擲嗎?”

“嗯。”丹歌擊征連連點頭。

子規想了想,“我剛才怎麼擲的?”他手中很快以天地氣息凝集出了第二把短刃,然後照着他的回憶,往地上一擲。

“噹啷”一聲,這一柄短刃落地後在地上一磕,而後彈了三彈,最終平平地躺在了地上,在地面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這一次和你之前,有什麼不同呢?”丹歌問道。

“不同嗎?”子規想了想,“啪”地一拍手,想到了一些不同。

“哈哈!”應着子規的拍手,石頭前的風標此時猝然直起了身來,他一指石頭,道,“我想到了!”

擊征一把風標肩頭按下,又讓風標蹲下了,“你的結論待會兒說,我們思索正事兒呢!”

風標一挑眉,“哎!我這也正事兒啊!”

“啊,正事兒正事兒。”擊征敷衍了風標一句,扭頭看向了子規,問道,“你想到了什麼不同?”

風標一癟嘴,忿忿蹲在那裡,再沒聲息了。

子規則回答起擊征的疑問來,“我第一次擲刀,心內不曾思索這石頭,於是成功了。而第二次擲時,我又思及了這石頭上裡面的土地當硬如鋼鐵,結果刀就難以插入土地。”

丹歌道:“也就是說,這土地是一道關乎於這石頭的屏障,但凡對石頭有想法,則對地面刀砍斧剁都是不靈,而沒有此心的人,屏障也就不會發作。是這樣嗎?”

“對。”子規點點頭。他說著將地上的短刃拾起,心念一轉不再思及石頭的事情,而後他將刀往地上一擲,刀果真順利地插入到了土地之中。

“果真如此。”丹歌說完,忽而一歪頭,“所以你得出這個結論,是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