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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說我聽。”程燕笑眯眯的說道。

楚岳搖頭笑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解你的家庭,可你卻不知道我的。我總想等着你來問,可你太沉得住氣,只好我主動跟你說了。”

他希望程燕了解他,兩人能夠更快的熟悉彼此。

程燕笑着看着楚岳不說話。

“我爺爺奶奶以前在北京討生活,建國後,他們回到了老家小周庄,生了我父親,一直過着平靜的生活。再後來,我父親娶了我母親,就有了我。六七年的時候,我母親偷聽到了我爺爺奶奶說話,去縣城革委會告發了我爺爺奶奶,說他們是國民黨潛伏在大陸的間諜,我爺爺奶奶和父親都被帶走了,拉去了縣裡,再也沒有回來。”楚岳說道。

程燕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故事,當即控制不住的心驚肉跳起來,倏地回頭看向了楚岳。

楚岳臉色卻是極為平靜,像他平常那樣冷峻,聲音也很平穩,簡直不像是在說昔日那樁家破人亡的慘劇。

“我,我以為你……”程燕說不下去了,以前聽楚岳說起過,他爺爺奶奶和父親過世,母親改嫁,她只以為楚岳的家人是病逝的,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老程家那點破事比起楚岳的家事,簡直就是一地雞毛蒜皮,不值一提。

楚岳溫聲說道:“嚇到你了?”

也是,普通農戶人家哪能會遇到這樣的事。

“不,沒有。”程燕低聲說道。

她算是明白楚岳為什麼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他還在世的母親了。

“那一年我十二歲,我爺爺奶奶和父親被人帶走後,我母親帶着我改嫁到了外縣。六八年的夏天雨下的很大,就是我們眼前的這條河在我母親改嫁的那個縣決了口子,十里八鄉的農田和房子都被淹了,還死了不少人。”楚岳又說道,“那家人養不起我這個吃閑飯的,我就離開了那個家。”

程燕難以描述心中的情緒,想想那會兒上楚岳才十二歲,擱她那個年代,十二歲的孩子正是跟父母撒嬌的貪玩年紀,每天最大的煩惱不過是不想寫作業,父母限制他們玩手機玩電腦……

可楚岳十二歲的時候就失去了親人,還被趕出了家門,流落到了外頭。外頭家家戶戶都遭了災,誰有多餘的飯食接濟他這個半大孩子?

難怪他會說她沒嘗過真正挨餓的滋味。

“你當初,一定受了不少苦吧?”程燕輕聲問道。

楚岳回頭就看到程燕一臉心疼的看着他,一雙盈盈大眼裡寫滿了擔憂和難過,他因為回憶往事而冷硬起來的心一下子就軟的一塌糊塗。

“都過去的事了,其實沒吃什麼苦頭。我在外頭遊盪了兩年,正好碰上部隊徵兵,我就幸運的進了部隊,一直到今天。”楚岳伸手揉了下程燕的發心,笑着說道。

楚岳又說道:“後來上級調我來了管平,我回小周庄給我爺爺奶奶立了墳。那天去祭拜他們,正好遇到你落水,順便救了你上來。”

那會兒的他可沒想到,順手一救,給自己救了個對象上來,從此再不是光棍一個了。

“你母親她……”程燕忍不住問道。

楚岳眸光冷了下來,聲音平靜的說道:“她現在有兒有女,日子過的挺好。我們不必去打擾她,結婚的時候也不用通知她。”

程燕點點頭,楚岳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打算和他的生母有什麼來往了。

哎,等等,什麼叫“結婚的時候”?她差點被楚岳帶跑偏了,明明說的是他這棵小白菜能拍八十集苦情電視劇的心酸過往,怎麼就扯到結婚去了?

“誰,誰跟你結婚啊?”程燕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楚岳一雙幽深的眼眸盯着程燕,反問道:“你不願意跟我結婚?”

那架勢,那語氣,好似程燕要是說不願意,就是始亂終棄,玩弄感情,欺騙他這個純真少男似的……

“願意……”程燕下意識的說道,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看着楚岳戲謔的眼神,氣的她從河堤上站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程燕雖說是在生氣,臉上卻綳不住笑了起來。

想跟本姑娘求婚,怎麼也得跪下來求個十次八次的,本姑娘才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麼簡單就想把本姑娘套牢了,想的美吧!

她紅着臉擺手說道:“剛才是你哄着我說的,不算,不算!”

楚岳也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立刻籠罩住了嬌小的程燕,笑着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口的話怎麼能不算?”

程燕往空蕩蕩的周圍環顧一圈,歪着頭一臉的狡黠,“我剛說了什麼?誰聽見了?有人證明嗎?”

楚岳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齡上,面前的又是自己放到心尖子上喜歡的姑娘,瞧見程燕那精靈可愛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氣血上涌,頭腦還沒做出決定,身體就已經誠實的向前踏出了一步,握住了程燕的手。

程燕下意識的偏了下頭,一個吻就落到了程燕光潔的額頭上。

親完了額頭後的楚岳顯然不滿足,一把摟住了程燕,一手摟着肩膀,一手摟着纖腰,緊的似乎要把程燕揉進身體里,溫熱的吻一路朝下,帶着青年男子情動時的急切,親上了程燕的唇和臉頰。

程燕則是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那裡,楚岳摟的太緊,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要命的是一根棍子樣的東西正頂在她的肚子上,硌的她肚皮疼……

她要是不知道這是啥,就枉為新世紀來的女漢子!

關鍵是,楚岳顯然已經不滿足親吻了,他摟住程燕的纖腰的手伸進了程燕的衣襟,滾燙的手掌貼上了程燕腰間細嫩的肌膚,還有一路向上走的趨勢。

程燕嚇的使勁推開了楚岳,漲紅了臉,又羞又惱的瞪着他。

楚岳剛才大腦完全是一片暈乎乎的狀態,壓根就是只憑男人的本能在行事,懷裡摟着軟玉溫香,只想摟的再緊一點,再多親近親近心愛的女孩。

這會兒楚岳清醒過來,看到程燕水汪汪的眼睛控訴的瞪着他,像是生氣了,他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