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心跳越來越快,臉上滾燙得厲害,“你,你死也得讓我死,死個明白吧。”

說話結結巴巴的,聲音也顫抖着,好像是見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人。

彷彿每一次見到南吟泓,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緊張到話也說不利索。

南吟泓慢慢地逼近,直走到花心跟前他才停下腳步,慢慢地俯身。

“你,你,”嘴裡吐了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語,“你,你……”

戲謔地看向花心,直到鼻翼與之相觸,感覺到花心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他才徐徐地說,“你是要本王陪你?”

花心屏住呼吸,兩人鼻翼相觸的一剎那,好似是一股電流從鼻尖竄到了全身,她本想挪開,可無奈身體已經不聽她的使喚,一動也動不了了。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陪着你。”南吟泓薄唇一扯,當下轉身,幾步走到榻前。

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才好像是又活了過來,看着南吟泓已經坐到了榻上,戲謔地向著自己看來,雙頰越發地滾燙起來。

“你,你才是潑皮。”花心有點被逼急了,這個南吟泓,還是堂堂的熙王殿下呢,竟在戲弄她一個女子。

南吟泓看着花心憋紅的臉,覺得心中無比快活,他仰頭朗聲大笑起來,“沒想到名揚漢州,精明能幹的花老闆,也有如此窘狀。”

來漢州的時候,就聽說了花心的光榮事迹,若不是從花心被抓到牢內的時候就派人盯着,他倒是真的想不到花心會一夜之間揚名立萬。

“您是尊貴的殿下,我不過是一個逃犯,命也是捏在殿下手中的。”花心氣急,她惱怒地譏諷道。

有權了不起嗎?不是還說戴罪之身才被流放到漢州城的嗎?他憑什麼在她面前拽。

咬着唇瓣,索性威脅道,“今天你不殺了我,還留我在這個地方,他日若陛下知道我還活着,您也脫不了干係的。”

“那便如何,同美人兒一起赴死,也算是風流一場。”南吟泓睡倒在榻上,他優哉游哉地說道。

從一生下來,他就是個不爭氣的,反正他也不打算爭皇位,若不是有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他的兄長,他真的很想早點離開京城,遠離這些紛爭,做自己的逍遙王爺。

花心現在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只覺得自己所有的武器都像是擊打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我不能呆在這裡。”見南吟泓毫不在意地躺在榻上,花心在地上急得直跺腳。

南吟泓閉着眼睛,絲毫不理會花心的控訴。

“說書人茶館是我一手經營的,若沒有我,那該如何是好。”愁眉不展地盯着南吟泓,“我,我還要賺很多銀子。”

“做了本王的女人,你還愁沒有銀子花嗎?”南吟泓反問道。

wc,這個南吟泓是真的想要跟她滾床單?而且還是固定的床友?

走到榻前,看着閉眼假寐的南吟泓,花心不解地問道,“我可是給你戴了綠帽子的,你難道一點兒也不介意?”

雖然知道自己跟那個男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但對於男人而言,就算沒有什麼事實發生,名聲聽起來總歸是不太好聽的吧?難道南吟泓就是個異類?

“綠帽子?你有禮物要送給本王?”南吟泓半眯開眼睛,驚喜地看向花心。

心裡連連叫苦,跟古代人交流可真是麻煩。

“我是說,世人皆說我曾與人逃婚,你真的不在意?”心裡已經抓耳撓腮,可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釋。

見南吟泓不在意地閉上眼睛,花心知道,這次的對話以失敗告終。

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看着跳躍的燭火,抱怨道,“死三八,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這個世道真是沒有王法了。”

“哼,你可是被判了殺頭罪名的人,本王能以德報怨,收你做本王的姬妾,已經是大大的開恩了,你倒還不樂意了。”南吟泓好笑地側過身,看向花心的背影。

花心沒力氣再跟南吟泓鬥嘴,她闔上眼睛,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輕鼾聲。

南吟泓實在想不到,前一秒還跟自己打嘴仗,下一秒竟然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心機呢?還是像白紙一樣單純呢?

輕嘆一聲,他緩緩坐起身,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尖往外走。

“南吟泓,你個王八蛋,竟敢戲弄老娘,早晚有一天,老娘要報仇!”就在南吟泓走到門口,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叫罵聲。

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花心,卻見花心仍舊閉着眼睛,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樣,好傢夥,這是說夢話了。

“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證會很聽話的。”南吟泓剛想轉身,卻見花心的聲音軟軟諾諾,一滴淚水從眼瞼滑落,翻過鼻樑,於是衣服的袖子上被浸濕了一灘淚漬。

原來,她這麼想要出去嗎?如果他單單因為逃婚的事情而不想虧欠花心,所以一意孤行地把她囚禁在這裡,就算她死不了,可她是不是會一直恨他?那他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屋外的涼風吹在臉上,他瞬間清醒了很多。

“來人。”低低輕喚道。

一個丫鬟從暗處走了出來,她垂眸立在台階底下,等着南吟泓的命令。

“服侍花姑娘休息,天亮以前送她回去。”南吟泓淡淡地吩咐。

他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既然花心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那大不了就是像以前一樣,多派幾個暗衛跟着她罷了,也費不了多大的功夫。

翌日,花心迷迷糊糊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睡在自己的房間里。

騰地坐起身,看着周圍熟悉的傢具擺設,驚訝地叫道,“萃初,萃初。”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萃初急急走了進來,“姑娘何事?”

“我,”頓了頓,花心有了一絲絲的遲疑,“昨日,我們是不是去參加宴會了?”

是不是遇到南吟泓的事情只是做了一場夢?那都不是真的?是自己太害怕了,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