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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眼睛沒眨一下,直接說道。

這……

那漢子着實犯了難,“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姑娘已經被人買走了。”

被人買走了?

“誰買走的?”如果是漢州城的人,她應該可以討個人情將這個姑娘要回來。

那粗黃漢子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熙王殿下。”

熙王?這怎麼可能?熙王不是已經走了嗎?又怎麼會來買這個女娃娃呢?

“不敢瞞姑娘,就在幾個月前,熙王殿下來場子里給新府邸挑人,當時這丫頭死了親娘,所以哭得厲害,殿下就把她買了。”粗黃漢子一五一十地說著。

沒想到這個南吟泓倒是個有人情味兒的人,可是既然買了,為什麼又仍舊留在場子里呢?

許是看出了花心的疑惑,那漢子繼續說了下去,“由於殿下的府邸還沒有建成,而今殿下又回了京城,是以這丫頭在場子里做一些輕活,的也不敢怠慢了去。”

好吧,看來這丫頭是與自己無緣了,南吟泓都回京城去了,見都見不到本尊,怎麼會有機會討個人情呢,再者說,他走的時候可是說了跟自己一刀兩斷了,還有什麼人情可言呢。

越想越覺得可笑,花心覺得此處瞬間索然無趣了,伸長脖子向著順伯高聲問道,“順伯,好了嗎?”

順伯?!

“您就是說書場的花老闆?”那粗黃漢子顯然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女郎竟然就是全漢州城傳聞最甚的花無缺。

花心抿唇頷首,笑而不答。

那粗黃漢子一下子更加熱情起來,“您能光臨我們場子,真是蓬蓽生輝了。”

“您言重了。”覺得很尷尬,只能禮貌地保持微笑。

難道現在自己這麼出名了嗎?也是,在漢州城來了半年多,先後就跟南吟泓和楊勝傳了緋聞,還能跟縣丞大人神秘來往,最重要的是這說書場可算是紅便了全國。

其實這說書場並不是前所未有的,只不過是在花心開了說書茶館之前並沒有在民間紅極一時,一般的人家連戲都懶得聽,更別提是聽書了,花心改編了一些故事,這才讓說書一下子爆紅了起來,於是她這個美貌且年輕的花老闆也變得家喻戶曉了。

“好了。”順伯帶了幾個十來歲的健康男孩兒走過來。

順伯付了錢後,花心便領着今日買到的五個奴隸坐上牛車,回了家。

時間過得一日既往的快,新買的奴隸背花心認真調教了一段時間後已經是非常規矩了。

剛開始還以為這五個奴隸會逃跑或者手腳不幹凈,所以少不得防着這幾個伙子,可奇怪的是,這五個男孩一個比一個規矩,甚至是出奇的聽話。

後來花心終於忍不住問了原因,男孩兒們異口同聲說因為她對他們好,所以他們不逃跑。

看着這些家丁們各個認真而不打折扣的目光,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

許是這段在漢州的時日里經歷了太多的算計和利益紛爭,所以觸碰到人心本善時,還是忍不住感動。

剩下的日子就是規劃該設定哪三窟了。

可不管是三窟還是幾窟,都是不能讓順伯和萃初他們知道的,因為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那就等於是被楊勝知道了,這也就是她為什麼要買來幾個奴隸來的原因!

當然,為了不放棄漢州城的生意,那好幾窟中的其中一窟還是得讓順伯知道的。

“順伯,明日你帶着阿甲和阿炳去趟博陵,就照着我們所居的院子,買一座院。”花心特意將阿甲和阿炳叫到跟前來,她對順伯吩咐道。

其實此番讓阿甲和阿炳去,也是為了讓他們倆跟着順伯學習學習,見見世面,漲漲知識。

順伯不解地看向花心,不明白花心是什麼意思。

花心抿了口茶,樂呵呵地笑道,“順伯以往消息都是靈通的,這幾日怎地也不關心城中之事了?”

“新縣令來了?”順伯一驚,怎麼會來得如此之快。

微微一笑,放下了茶盞,“那倒沒有,不過是有消息放出來了,是衛家的。”

“這些日子說書場開了幾次特價場,是以忙得左右脫不開手。”順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花心也知道,將這麼大的生意交給順伯一個人管理確實是為難他老人家了,可目前自己實在是沒有可以用的人才了。

這幾個奴隸剛剛買回來,又不識字,也不能接手,再說了,就算是讓他們接手,那她也放心不下,而楊勝給的人她心存芥蒂,又不願意用,所以到現在為止,說書場和美容館都歸順伯管着。

順伯雖然不夠人精,但貴在老實,只要不聽外面那些人亂出主意,總能安安穩穩,就算賺不了多少錢,也不至於賠的血本無歸,對她來說這樣足夠了。

“你多帶帶阿一阿丁阿戊他們幾個,雖然十幾歲,但也該讓他們經歷經歷了。”花心嘻嘻一笑,將一把鎖遞到了順伯的掌心,“這是銀子,你多帶些,還有幾張地契,若銀子不夠,可以作為抵押。”

順伯點頭,“恩,那我先去將說書場和美容館生意交代好。”

說著,順伯急匆匆地走了。

“阿甲阿炳,你們兩個是機靈的,此次跟着順伯,他年紀大了,你們兩個照顧照顧他。”花心將阿甲和阿炳叫道跟前,囑咐道。

這阿甲比阿炳低半個頭,阿甲的年紀也比阿炳大了兩歲,阿甲今年已經十五了,可阿炳才十三。

在五人裡面,阿甲和阿炳算是比較沉穩的,讓他們跟着順伯出門,自己也能放心些。

看着阿甲和阿炳乖巧地點頭應是,滿意地將他們送出了門。

才準備轉身回屋,祝深卻已經從院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無缺。”祝深緊張地看着花心,臉色煞白,好像是經歷了什麼無比恐怖的事情。

她腳步很快,可卻有些氣虛,走路並不穩當,險些上台階時,險些跌倒,好在花心一把拉住,這才能夠平安地進了屋。

兩人面對面跪坐,花心給祝深倒了一盞茶,這才問道,“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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