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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些人?來了什麼人?

本想着問一問到底是來了何方神聖,竟不讓他們出門,可那老闆娘已經閃電般地消失,去通知其他客人,也就沒有機會問出口。

看向關言風,花心挑眉道,“我們出去瞧瞧?”

“算了吧。”關言風率先打起了退堂鼓。

沒趣地繼續端起茶盞吃茶,好奇地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到底是來什麼人了?京城重地總不會有賊寇入室搶劫吧?既然不是賊匪,那就只能是皇親貴胄了?

皇親……該不會又是南吟泓吧?那還是不出去為妙,免得招惹麻煩。

可也不能這麼巧合吧?南吟泓他有心思來這裡?

放下吃得一空的茶盞,站起身向著門前走去。

“不要出去了吧!”關言風緊張地上前一步,攔在花心的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輕嘆一聲,“我不出去,只從窗戶里看一看,難道你不想知道外面是誰嗎?”

見關言風面色動容,花心快走一步,繞過他後,心翼翼地將門搓開一個縫,向外面看去。

因為房間在二樓,而動靜全都是從一樓傳過來的,所以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到一群人嗡嗡的說話聲。

因為聽得不真切,心裡越發焦急起來。

“你來幫我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向著關言風招手道。

可是關言風愣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心裡知道是關言風那讀書人的矯情勁兒又發作了,只能閉上眼睛仔細傾聽起來。

門外面一個少女的狂笑聲力壓眾人,這笑聲聽起來很自在舒適,倒不像是奸佞之輩,不過京城裡能有這樣不羈的少女,倒也是極為難得。

那笑聲時而尖銳,時而止息,擾得好奇心大作,恨不得立馬衝出去看看這女子究竟是誰。

“你莫看了,偷聽之事多半不光彩。”關言風看花心猥瑣地趴在門上偷聽人家講話,覺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不樂意地回頭白了關言風一眼,嗔怪道,“是他們先不讓我去瞧的,我又沒有答應,自然是聽得的。”

“你這是詭辯!”關言風大聲道。

花心才不管什麼鬼變還是人變,反正她沒答應老闆娘不出去,怎麼就不能聽一聽外面的動靜了。

“你這郎,長得這般好看,快快跟本公主回府。”外面那女子突然大聲笑道。

什麼鬼?公主?

這大霆的公主總共也沒有幾個,一個是皇后生的三公主,早就已經嫁人為母,另外六公主,七公主和八公主都是一個叫端妃的不得寵的妃子生的,母親不得寵,她生的女兒自然跟着受罪,除了最的八公主外,六公主和七公主都已經嫁了人。

除了這四位公主之外,便是這十公主了,十公主是苓貴妃生的,也就是四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年紀尚,約莫比自己還要一兩歲,她可是皇帝的掌上明珠,皇帝對這個十公主別提多麼寵愛了。

能在京城這樣跋扈的,還明目張胆往自己家裡找男人的,怕也只有這個十公主了吧。

說起來,這個十公主也算是自己的表妹嘍。

想了想,轉眸對着關言風說道:“難怪你不願意出門,原來你是知道這十公主要來啊。”

“這十公主年紀,自家的男寵已經養了一院子了,好在這公主並未強搶民男,倒是沒人能告得倒她。”關言風彷彿是為十公主慶幸。

站直身子轉過頭去看向關言風,抿唇笑問道,“你是吃過虧?”

按理來說關言風應是不會跟這個十公主有什麼交集的,可也說不定關言風還有不知道的故事呢?

“你胡說什麼!”關言風面色微紅,背過身不說話了。

看來是真的?

歪着腦袋打量着關言風的背影,“你也是京城人?”

“你不知道嗎?”關言風詫異地再次轉回眸子盯向花心,“我原以為你能聽出來我的口音的。”

又是口音,看來這個問題自己就不該問出來。

“嘿嘿,我的確不太能聽出來鄉音,只覺得都可以聽懂。”這是穿越後遺症嗎?連方言的感覺全部都丟失了。

關言風見花心已經關上了門,長舒一口氣,放心地說,“我出生在京城裡,可那時家裡遭了變故,祖父獲罪身亡,父母相繼過世,我便跟着一個戲班子流浪,年幼時去過不少地方。”

出生在京城?難不成這個十公主很的時候就學會養男寵了?

“我十七時回了京城一趟,偶遇十公主,然後……”關言風聲音越來越,已經是不願意再說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

憐憫地看向關言風,“可這十公主也沒勉強你做她的男寵,你又何必這樣緊張。”

就算是隔着老遠的距離,也能感覺到關言風狂跳不止的心臟。

“她說……”關言風囁囁嚅嚅地說著,“說……”

“一定會得到你。”搶在關言風前面,不耐煩地猜測。

對上關言風苦澀的眼眸,花心失笑,“你如今已經十九了吧,大哥,這都過去兩年多了,人家十公主說不定早就不記得你了,不必緊張,像她這樣天天遇美男,府中美男如雲的公主,肯定不會將你放在心上的。”

從關言風澄澈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轉瞬即逝的失望,沒錯,就是失望。

原來,關言風是喜歡這個十公主啊?

轉眸想了想,花心突然唇瓣一勾,快步將房門打開,走了出去。

關言風閃電般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等他想要阻攔的時候,花心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十……”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在看到下面早就空蕩蕩的天井後,戛然而止。

她出來得晚了。

手腕一緊,被關言風強行拉回了房間里,重重地帶上門。

“你做什麼!”關言風一臉震驚地看向花心。

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笑道,“人已經走了。”

兩人默默地對視着彼此,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見關言風不說話,花心抿唇含笑安慰道,“你心悅她,可卻礙於情面,不願意做她的男寵,所以,你定要打起精神,成就一番功名,風風光光地把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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