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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一個穿着華麗的少女低頭走進來,恭敬地說道。

看着這少女熟悉的身形,疑惑地問道,“你是?”

“我叫秋香。”秋香抬起臉,對上花心瞧來的目光。

這是……花心的貼身婢女?

張大着嘴巴,驚訝地看向秋香,“你怎麼?”

“殿下差我來伺候你,即便你已不是我們三小姐,可這身體仍是三小姐的身體。”秋香一字一句地說道。

所以,是看在這個身體的份兒上,來伺候自己的?

無趣地哦了一聲,四下也沒有找到南吟泓的影子,挑眉問道,“殿下呢?”

“殿下官居正四品,日日須得上朝去。”秋香老老實實地答道。

那……這裡真的是?京城中的熙王府!

兜兜轉轉還是又回來了。

癱坐在榻上,怔怔地盯着地板發獃。

自己這趟逃跑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人家南吟泓早就盡在掌握了,也幸好南吟泓掌握了自己的逃跑路線,不然,今天自己也不會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窩裡睡懶覺了。

“姑娘,洗漱吧。”秋香擺了擺手,便有兩個婢女走進來,其中一個端着盛滿水的洗臉盆,另一個則端着漱口水,擦臉的毛巾等。

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跳下榻洗臉。

可能是因為昨晚哭得太久,以至於現在自己的兩個眼睛腫得像燈泡一樣。

“這是殿下走時特意囑咐的,要給姑娘你眼周抹上消腫的藥膏。”秋香從梳妝台前擺弄着瓶瓶罐罐,認真地工作着。

聽話地走到梳妝台前坐下,透過銅鏡看向秋香,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花心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小姐她從小被放在鄉下寄養,也是與殿下定親後才被接回府中的。”秋香毫無防備地說著關於花心的故事。

原來這庶女也是個不受待見的,不過是因為要被當成棋子來用,所以才回了花府,難怪花長功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得去手了,畢竟沒有經過朝夕相處,他們之間是沒有父女親情的。

那個凝兒,那肯定是花長功的掌上明珠吧?

“你可知道二姑娘叫什麼?”秋香將藥膏用指腹暈開,然後輕手輕腳地抹在了花心的眼睛下面,涼意貫穿了浮腫的眼睛,好舒服啊。

秋香一邊擺弄着眼前的工作,一邊繼續講着,“二姑娘叫花凝,是花家的嫡女,生得美麗動人,很討老爺喜歡。”

果然吧,人家嫡女永遠都是掌上明珠,庶女就永遠都是像小草一樣卑微地活着。

這也可以理解,長幼有序,嫡庶有別,這是從分封制時就留下來的規矩,在沒有辛亥革命推翻封建帝制以前,這古代落後的制度就決定了不公平的待遇也是情理之中。

總有一些人就是含着金鑰匙的出生的,好比富二代,人家就是有錢,起點就是比窮人要高!

“你以後多給我講講花府的事吧,我喜歡聽。”花心抿唇笑道。

有了秋香這個寶疙瘩,他花長功怕是要吃癟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只有了解花府的人物關係以及他們的恩怨,才能從內部找到突破口,將他們徹底打敗,為白白犧牲的母親報仇,也給自己換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還花心一個公道。

不過說來可氣,按照現在她說知道的來看,花心分明你有能力避免這一切的,可她卻膽小如鼠地選擇了逃避,還把自己扯進來,真是荒謬。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回去了,能夠見到花心,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臭罵一頓。

“花心在鄉下寄養的時候也是你伺候的?”問出關鍵的問題。

如果這個秋香一直都跟在花心的身邊,那她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見秋香搖頭,大失所望。

輕嘆一聲,苦笑道,“看來我是回不去了。”

人家花心有那個本事參悟天道,她可不行,也就只能窩在小小的房間里,各種yy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燈泡死魚眼消腫了,心情跟着逐漸輕快起來。

閑來無事,花心找來一個木匠師傅,開始教那木匠師傅做麻將。

看着木匠師傅嫻熟的手藝,根據自己的圖紙分分鐘就做好了大半,花心喜不自勝。

那些穿越到古代或者異界的大佬各個都有閃瞎狗眼的金手指,如今看來,她的金手指,怕就是搓一桌麻將了。

心裡狂喜起來,雖然牌打得不怎麼樣,可一想到能夠在要什麼沒什麼的古代重溫一下主婦的輕鬆生活,還是忍不住愉快地哼起小曲兒來。

“姑娘,你這牌我好似是哪裡見過。”那木匠師傅手上動作如飛地刻着字,向著花心叨叨道。

花心一怔,難不成這古代的人也玩麻將?

見那木匠師傅故意忍着下面的話不說,只得附和問道,“是嗎?師傅真是見多時廣。”

“也是十幾年前了,我遇着一個少年就捧了這麼一副牌給我看,說是讓我給他做一副出來,若不是如今又看見這牌,我倒是忘了此事。”那木匠臉上笑眯眯的,像是回憶着一件讓他十分愉快的事情。

一個少年?

感覺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花心狐疑地看向木匠師傅,“他如何說的?”

“那少年說這牌是他家鄉的玩具,要我用心做一副,他要送人。”木匠師傅渾黃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回憶道。

媽呀,該不會是還有和他一樣的穿越者吧?說不定也是被大霆國的某位公子哥兒給坑來的!

難不成這大霆國有身懷絕技的大師級人物?

如果能找到這個做麻將的少年,說不定可以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來了精神,亮晶晶地睜大眼睛,問道,“那師傅可知那少年如今的住處?”

“你這姑娘好福氣,前幾天我剛見過這少年,哦,如今早已不是什麼少年了,他孩子都與你一般大了。”頓了頓,木匠師傅繼續說,“他就住在城郊一個叫澤支的小村子裡,他叫郭子興,你去了一打聽便知。”

澤支?郭子興?

“姑娘你與這郭先生可是同鄉?你們住在何處?這牌倒是稀奇古怪的。”木匠師傅完全沒有注意到花心陷入沉思的表情,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