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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那天爻這邊根本沒有防備啊,契丹王該不會已經抄了近路,繞到身後圍城了吧?

“快,帶我去見五殿下和玉增王。”花心幾步衝出營帳,向著士兵道。

士兵蹙眉,擋在花心身前,“行軍打仗是丈夫之事,夫人還是呆在營帳更加安全。”

這群蠢貨,白給世人講了那麼多花木蘭和穆桂英的故事了,一個個還是一副愚昧的封建思想。

“走開。”一把掀開那年輕的士兵,花心憑藉記憶力沖向來時的地方。

那會兒她擅自闖進去的,一定就是他們議論軍事情報的地方。

原本以為會很順利,可繞來繞去,自己竟然迷路了。

一座又一座營帳外表一模一樣,她又不好一個個掀開營帳去瞧,以至於走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議事用的營帳。

好不惱火地在原地跺腳,這個南吟泓,為什麼就不帶着她一起去呢,她還可以用自己的智慧給他出出主意什麼的。

這群愚魯的古代人,真是找死呢,如果天爻城被圍,那天爻南面的城市可就岌岌可危了。

就在花心一籌莫展之際,前面突然晃出了一個小小人影來!

心裡一喜,是武祿!

幾步衝到武祿面前,蹲下身含笑問道,“小王爺,帶我去見你父親可好?”

見武祿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無奈地解釋,“因為我有事找你父親說。”

武祿眼珠子轉了幾轉,才終於點頭。

跟着武祿慢慢往前走,這才走到了原來的路上。

心裡長舒一口氣,靜靜地牽着武祿的小手,她感覺武祿的小手很溫暖,失笑道,“我太緊張了。”

是啊,她太緊張了,手心都是冷汗,根本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也許自己就是操心的命,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不可,但往往很多事,她應該相信南吟泓會處理好的。

就算是給個建議也是OK的吧?萬一她給的建議失他們這些愚昧的古代人都沒有想到呢?

終於,她說服了自己。

腳步越來越快,終於跟着武祿再一次來到這個帳篷前。

“花無缺求見!”花心站在帳篷外,這一次她沒有貿然闖進去,而是侯在帳外拱手施禮道。

禮數做足,至於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之所以用花無缺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名字比較有知名度,可以讓這些男人都不敢小覷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單純以南吟泓女人的身份出現,她要與他並肩作戰。

帳篷內,南吟泓先是一怔,旋即看向玉增王。

玉增王聳肩,這裡是軍情議事之地,豈是女人胡鬧的地方,所以他並沒有鬆口。

既然玉增王都沒有鬆口,南吟泓也不好讓花心進來,只好尷尬地笑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

如果是熙王的身份,那玉增王自然得聽他的,可現在他被削了王位,這身份也自然而然地調換過來。

快步走到帳外,見花心頭髮濕漉漉的,隨手解下自己黑色的斗篷,披在了花心的身上,“你先回去,這裡有我,不必擔心。”

南吟泓的聲音很溫柔,也表現了對她的足夠尊重,這讓她有些猶豫。

“是新契丹王要攻城了嗎?”緊張地看向南吟泓,問道。

饒是對花心的智商程度有所了解,但此刻,南吟泓的雙眸中還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深吸一口氣,花心繼續說,“若還未圍城,須得讓士兵們對後防嚴加把手,若已經圍城,我有一計。”

兩軍交戰,靠的是智慧與膽氣,缺一不可勝。

“圍城?”南吟泓蹙眉看向花心,不解其意。

看南吟泓的模樣,那就是還沒有被圍城。

“五殿下,讓她進來吧。”花心剛準備說話,營帳里的玉增王就說道。

南吟泓牽起花心的手,順便摸了摸武祿的小腦袋,走進營帳。

“王爺,自古女子不參政,豈能允她破壞了規矩!”又是剛才那個壯漢,腰間掛着佩劍,鬍子拉碴地說道。

玉增王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不知姑娘所說圍城是何意思?”

“兵法詭譎,敵人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自然不會想到後防的重要性,此時若契丹新王抓住bug,繞路斬斷我們的後防線,那天爻可能會失守。”花心冷靜地看向玉增王,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剛才那樣尷尬的氣氛,好像是兩個人一樣。

玉增王點頭,“去告訴士兵,守住後防,城南重兵把守,斷了這個哈努的念頭。”

“王爺,女流之輩所言,不可盡信。”那鬍子拉碴的漢子有一次反駁。

花心直直地盯向了那個漢子,冷笑道,“郎君乃丈夫,卻也是女流之輩所生,則天皇帝也是女流之輩,卻照樣將大唐管理地井井有條,花木蘭是女流之輩,卻可以替父從軍,創建不世功勛,女流之輩也可穿紅袍,中狀元,能文能武。郎君如此偏見,實在狹隘,有失君子之道也。”

居然敢瞧不起女人,那就明着懟一懟吧,***說男女各頂半邊天,那才是真理呢。

“天下陰陽有序,男友有別,自古男女分工不同,你一個女子,妄想議論軍事機密,已經是對祖宗的大不敬!”那漢子等着眼睛,眉毛都豎了起來,乍一看還挺像黑旋風李逵一樣的莽漢。

苦笑着瞧了眼南吟泓,花心定定地說道,“此乃愚者之見,不論男女,若能解決問題,方是真理,如今大戰在即,北城門處與契丹人僵持不下,那契丹王定要想別的辦法,若我們鬆懈,只怕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不管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的貓,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所獻之策有用,那就可以了啊,何必那麼死板教條呢!

“你如此危言聳聽,莫不是契丹人派來的細作!”那漢子被噎得沒了話,當即怒道。

果然,這是已經惱羞成怒了啊!

深吸一口氣,抿唇正色道,“我是否為契丹細作,王爺與殿下自有定奪,只是眼下之事,請諸位一定不能鬆懈,若是後防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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