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南吟泓手裡橫着的長劍正架在那契丹將軍的脖頸上,他微微仰頭,對上淚眼婆娑的花心,莞爾輕笑。

臉頰一側淺淺的梨渦在火光里像是綻放的花蕊,他那如劍一樣勾人心魄的眼,一下子刺中了心,另她再也沒法忘記。

“我們勝利了!”南吟泓提着那將軍,得意地向花心甩了甩,這才對周圍的戰友們大聲喊道。

戰火熊熊燃燒着,城外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護城河裡清澈的溪流早就已經成了血河,還有好幾具不知名的屍體浮在裡面,從掉落的位置算起,已經漂出去幾百米遠了。

契丹的國旗早就倒在地上,染了不知誰的血,林子的野狼已經虎視眈眈地匍匐在陰暗處,準備伺機順走一些足以裹腹的美餐。

城門緊緊關着,即便是收拾戰場,那也等到明天天亮以後再說了,今天,他們要舉辦一場慶功宴,徹底釋放這麼多日以來的心驚膽戰。

是該放鬆放鬆了。

順利完成任務後,花心就回到了營帳,倒頭大睡。

說實話,她也沒有親自上戰場,只是躲在暗處指揮而已,跟那些戰場上拼殺的士兵比起來,她簡直不值一提,可還是很累,累到眼睛也睜不開,恨不得一下子補完這輩子的覺。

武祿很老實地摸着花心軟綿綿的胸,也眯着眼睛睡覺,於是,即便外面是鑼鼓喧天,營帳里卻是寂靜的輕鼾。

而南吟泓更沒有時間來尋花心,他得應付外面的寒暄,他得犒勞英勇抗敵的戰士,因為這些人都是護着他們南家的江山,他身為皇子,有義務做這些事情。

玉增王看着南吟泓得勝歸來,笑彎眼睛,滿意地說,“殿下年輕有為,是大霆之福。”

“王爺折煞我了,我還是待罪之身,不敢居功。”南吟泓苦澀地一笑,舉着酒樽一飲而盡。

這次計劃的靈感其實來源於花心,是花心說他的想法很正確,所以他繼續發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演了這麼一齣戲。

既然戲也結束了,那某些人也該倒霉了。

“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康子昂?”南吟泓想了好半晌後問道。

康子昂是南吟泓隊伍里的參軍,平時很少說話,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說話的人,卻成了契丹人的姦細。

玉增王眉峰一挑,含笑道,“我大霆律法,凡間者,斬立決。”

這怎麼處置可不是他說了算的,畢竟鐵律擺在那裡,他沒有本事撼動。

不過南吟泓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是他還想讓這個姦細多活幾天不成?

“此人頗有才華,可惜了。”南吟泓惋惜道。

玉增王無奈地搖搖頭,他舉起酒樽向著南吟泓敬酒,“違律者自有律法處置,也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

就算這個人的才華比歷史當中的眾多名人都要出眾,不能為大霆所用,那又有什麼意義。

見南吟泓表情怔怔的,玉增王說道,“你該去看看無缺姑娘了。”

雖然他知道花心的本名叫丘生,可現在也隨着眾人一起稱呼花心為花無缺了。

花心沒有聽到,如果她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因為玉增王稱呼她是“無缺姑娘”,而不是無腦的“花姑娘”稱號。

“是。”得到了玉增王的許可,南吟泓沒有退卻,而是立馬告別眾人,快步跑去找花心。

他知道花心和玉增王的兒子武祿住在一間營帳,於是毫無顧忌地找到營帳衝進去。

原本以為花心見到他會笑,或者會親親他,抱抱他,可但他將門帘掀開的一剎那,一切美好的想象都是虛幻。

營帳里的花心摟着武祿睡得正香,哪裡知道有人闖了進來,便是眼皮也沒有睜一下。

果然,想象永遠跟實際有差距。

走近幾步,他瞠目結舌地看着武祿不安分的小手,咬着牙,心裡暗罵,你這猢猻,小小年紀不學好,只會佔女人便宜!

心裡罵罵咧咧,他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地將武祿的手挪開。

花心睡得很熟,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下來,像是垂下的文珠簾,柔軟溫良。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花心細皮嫩肉的臉蛋,可手伸出去後,卻在半空中頓住。

不想吵醒花心,只是擠在榻邊側躺下來。

營帳里的榻很大,他們三個人睡也綽綽有餘,可花心就在榻邊,所以南吟泓只得側着身子才能擠上榻。

右手攬上花心的細腰,她身上很柔軟,就像是泉水一樣,細膩地蕩漾。

不可自抑地大掌向上遊走,卻是扣住了那聳立的峰巒。

“阿祿,你不要摸我胸,你以後得摸你老婆的。”突然,花心翻身背對南吟泓,推開扣在胸上的大掌,迷迷糊糊地說道。

南吟泓失笑,“老婆?”

這個女人啊,總是會說出一些讓他無法理解的話,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對她會如此着迷吧。

這一次戰爭勝利了,他要去向皇帝請旨,允許他避世深山,不參與朝政。

如果皇帝真的同意了他的提議,那他便帶着花心一世安穩,快意江湖,豈不恣意!

再次伸手摟上花心的腰肢,南吟泓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他閉上眼睛跟着休息起來。

勞累了這許多天,他遠比花心的文困意要多得多,所以只是幾分鐘的功夫,他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南吟泓一向很快就能睡着,沒有任何睡眠問題,可花心不一樣,她不僅入睡的時候困難,就連睡著了,也是很容易被吵醒的類型。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花心只覺得身體晃了又晃,她無力地將眼睛睜開半條縫,見是武祿正在搖她,苦笑道,“小王爺,您可別折騰我了,我實在是太困了啊,等我醒了給你講故事。”

說話間,又閉上了眼睛。

不過被人吵醒後,意識也在漸漸變得清晰,越發覺得哪裡奇怪。

眉心勾起皺,哪裡奇怪呢,武祿還在啊,他還是一樣調皮搗蛋不會說話,但哪裡不對呢?

再次將眼帘掀開半條縫,武祿沒有再搖她了,而是自己坐在一邊玩。

這孩子真乖,知道她困就不打擾她。

伸伸懶腰,花心驚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五指山壓住,翻身都很困難。

意識瞬間清醒,她刷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