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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南吟泓瞬也不瞬地盯着花心,“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你要走的,我也選擇我本該走的。”

果然,他還是介意了。

“所以,你又要放手?”花心好笑地看着南吟泓。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如果一開始就放手大家都能過得輕鬆自在,何必耽誤這麼長時間呢!

南吟泓錯開花心的視線,“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過是能平平安安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想要的,不過就是互相尊重,且平等的愛情。

“好,既然如此,請殿下起誓,不論今後我花心是死是活,殿下絕不插手!”冷冷一笑,花心對上南吟泓理直氣壯的眸子。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神仙心態,如果他真的能起誓,也罷,自己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就是了,反正現在自己是玉增王的義妹,不怕活不下去。

料想南吟泓不會起誓,花心便死死地盯視着他,等着他率先舉起白旗。

果然,南吟泓原來的氣勢抹去了一大半,“我為何要起誓,我……”

突然,花心上前一步,踮起腳尖,雙手將南吟泓的脖頸一勾,準確無誤地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南吟泓的嘴。

南吟泓眼睛掙得老大,他驚得身體僵硬,全身麻木。

花心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如果南吟泓說自己不起誓,那她就主動親他。

幸好,他沒有倔強地起誓,幸好,他給了自己這個吻他的機會。

好一陣,南吟泓才彷彿從夢中清醒過來,他不自覺地情動,摟上了她的腰,什麼各自安好,都是假的,他想要的,是她啊,哪怕只有這片刻溫存,他也想擁有她。

第二天,花心是被外面的笑聲驚醒的。

“外面怎麼了?”花心迷糊着眼,問道。

南吟泓摟着她,不在意地說道,“無事,繼續睡吧。”

迷迷糊糊里,花心突然意識到,那笑聲好像是武祿的,立馬清醒。

“是小王爺。”花心騰地坐起,立馬跳下榻穿衣服。

南吟泓無奈,只能將被子埋住頭,不去理會花心。

自己已經使了太多的辦法,可這女人就是不聽他的,他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花心能讓他束手無策了吧。

花心整理好衣衫,快步跑了出去,原本以為武祿又會陰着臉埋怨她,沒想到人家倆孩子正玩着呢,一點兒也沒在乎旁邊的人,更沒發現自己從營帳里衝出來。

哭笑不得地叫道,“小王爺,玩累了就進來啊,我在帳里等你。”

“好。”武祿向著花心看了一眼,立馬答應。

五歲的孩子總歸是大一些了,不會讓自己太操心的,如果他的母親還在的話,該是多開心的啊。

歪着頭又瞧了半晌,花心被一陣冷風吹得發起抖來,立馬哆嗦着回了營帳里。

“殿下,我給武祿買了一個小姑娘陪他,他好像沒那麼依賴我了。”花心得意洋洋地說道。

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只是隨便想一想,就能想到這麼有效果的計策來,倒是自己都有些佩服起自己來了。

南吟泓不以為意,他平靜着一張冰山一樣的臉,提醒道,“你這是等於要了這小姑娘的命啊。”

什麼意思?

“玉增王何等殊榮,他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被傳出這樣一些風流佳話嗎?”南吟泓定定地說道,好像這小姑娘的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子涼水,花心從頭涼到了腳。

南吟泓撐起腦袋,側躺在榻上,看着花心,“你不是知道嗎?他夫人因為懷了別人的孩子,以至於最後落得難產而亡,這不都是武恕做的嗎?”

什麼?

南吟泓竟然知道這件事。

“對自己夫人尚且如此狠心,他又怎會對一個不知道從何出蹦出來的小姑娘手下留情。”南吟泓疼惜地看着花心,她還是太單純了,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好,可事實上,這天下的每一個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他也一樣如此。

花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只是想到了武祿總歸會有通房丫頭,就算是泡芙也沒什麼,更何況泡芙才三歲,也沒那麼多心思,只要好好調教,是可以知書達禮,安分守己的。

可南吟泓的話依舊在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難道,她又做錯了嗎?

“不,我不相信玉增王會如此殘忍,如果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嗎?”花心皺着眉問道。

南吟泓搖搖頭,“我自然不會,我對權力都沒有什麼興趣,更何況是這種小事,可武恕不是我,他很在乎家族興衰,這一點與楊勝很像。”

說起楊勝,這心裡就像是被尖刀刺痛,看來,她真的錯了,她不應該這麼草率的。

耳畔那歡聲笑語不斷地鑽進來,花心一時間沒了主意,“我,依你之見,我該如何?”

“將泡芙送回去?”南吟泓沒有說話,花心兀自喃喃。

她並不畏懼殺頭,甚至很想懲治惡人,但她很害怕因為自己的錯誤牽連到一個無辜的孩子,她才三歲,再有十年就是花季少女了,可以結婚生子,為人妻,為人媳,為人母……

腦子裡閃現着一幅幅血腥的畫面,好像泡芙已經倒在了血泊里,好像一切罪惡都已經釀成,可事實上,泡芙現在還無憂無慮地跟武祿打鬧歡笑,一切還沒有發生,歲月此時仍然正好。

“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圓滿地解決此事。”南吟泓低低地說。

這傢伙是誠心嚇她的吧!

既然有辦法,還賣那麼長的關子,真是夠可以的。

南吟泓抿唇神秘地一笑,說道,“你親我我便告訴你。”

看着南吟泓欠揍的奸笑,花心真想上去劈頭蓋臉打他一頓,可這個時候,是人命關天,所以她還是彎腰在南吟泓的唇上親了一口。

反正就算親了臉,他也一定要求是親他的嘴,索性一步到位,讓他趕緊說出好辦法。

“辦法呢,就是你。”南吟泓舔了舔唇瓣上花心留下的余香,認真地說道。

她?難道她能做什麼嗎?可她究竟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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