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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政府後不久,女裝大佬已經核實的身份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政府大院,此人正是通緝令中的QJ殺人犯鄺昌明。

身份核實後,秘密警察任務得以圓滿完成,王鶴也收穫了100點經驗和第二張一星卡牌。

王鶴看過這張叫做“秘密警察”的卡牌上的文字後,直呼垃圾!

卡牌的上半部分的橢圓形里,只有一個問號,在一實四虛的星號★☆☆☆☆下方,寫着的是:

“這特么是什麼破能力……”

王鶴看過之後,實在是無力吐槽,看了一眼後就沒興趣了。他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宿舍,雖然抓到逃犯立了大功,不過他可不是警察,不可能在審問的現場。

整個鎮政府大院呈一個“呂”字形,四層高的辦公大樓就是下面這個“口”字的下面這橫,中間是個大院子,隔着院子和辦公大樓平行的這一橫,是一排只有一層的瓦房,王鶴和爸爸就住在這排瓦房最中間這個房間,邱建軍住在這一橫的右邊,在他房間右邊是一條走廊,走廊右邊是公共廁所。

這年代所有宿舍裡面都是沒有獨立廁所的,如果要方便,只能去公共廁所,晚上懶得出門的話,可以在房間里自備一個夜壺。

大院兩邊,左邊這一豎也是一排一層的瓦房,右邊這一堅是兩層的樓房,這棟兩層樓在幾年前,留龍鎮還是留龍鄉的時候,是作辦公大樓用的,自從前面那棟鋼筋水泥的四層樓建起後,這棟建於6、70年代的土木結構的建築裡面,大多房間就成為了工作人員的宿舍。

王鶴還記得,在二樓角落最大的一個房間是電視室,裡面有一台這年頭普通人家少有的大彩電,電視用大木頭箱子罩住,箱子上面挖兩個小孔將電視天線伸出來,白天基本是鎖住的,一般在傍晚打開,主要用來供大家看新聞聯播。

在穿過邱建軍房間右邊的走廊,下了幾級台階後,便是“呂”字的上面這個“口”了,這個口字的下面這一行是一個天井,左邊這是豎照舊是一層的瓦房,右邊這一豎分兩部分,上半部分是水房,下半部分澡堂子,澡堂按男左女右來分。

這個口字形最上方這行是食堂,再加一個後院。這時候人們說的食堂,其實是一個統稱,指廚房加餐廳。

王鶴回來後感覺到很疲憊,倒了一杯涼白開一口氣喝完,躺在床上休息。

這個房間隔成了兩部分,外間是爸爸的辦公室,兩張桌子拼在一起作為辦公桌,有兩張藤椅和一條長椅,角落有一個柜子存放材料。

裡間有一張床,兩張桌子,一張桌子用於王鶴讀書、做作業的書桌,另一張桌子上擺着電扇、水壺、水杯等物品。還有兩個柜子,一個是衣櫃,擺在床頭,放着父子倆的衣服,另一個柜子放在門口靠近床的位置,用於存放賬本和一些書籍。

裡間有兩個窗戶,角落一個是小窗戶,平常掛着窗帘很少開窗,窗戶前擺了一個類似“F”形狀的木頭架子,架子中間這一橫放着臉盆,上面這一橫掛着兩條毛巾。

書桌前這扇窗戶的外面便是天井、廚房和餐廳。

王鶴看着蚊帳,看着天花板,把女裝大佬從腦海中甩出,想起了神奇歌單任務系統,雖然已經完成了兩個任務,獲得了兩張卡牌,但仍然感覺到不可思議。

“唉,我還能穿越回2020年去嗎……”

王鶴帶着疑問,迷迷糊糊睡著了。

******

鎮政府右邊這個辦公室有很多用途,出通知,收信件、報紙、雜誌,接聽電話,叫人聽電話等等,老羅就是這個辦公室的掌門人。

在夕陽落山之前,王祥裕推着自行車進了鎮政府大門,正前方是上大樓的樓梯,左邊走廊是去院子的,右邊走廊是去老辦公大樓的,他正欲向左邊轉去,老羅透過窗戶早已經看到了他,嗖地一聲躥了出來,滿臉堆笑地道:

“祥裕,下鄉回來了?”

王祥裕今年三十五歲,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板寸頭,臉型消瘦,皮膚略黑,穿着一件灰色外套,裡面是棕色毛背心和白色襯衫,黑色褲子和黑色皮鞋。

王祥裕被老羅嚇了一跳,心想咱們認識差不多有十年了吧,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我這麼熱情呢。

王祥裕忠厚老實,平日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一見老羅這麼熱情洋溢,習慣性地笑呵呵地道:

“是啊,剛從田背村回來。羅主任吃飯了嗎?”

“吃過了。”

老羅熱情地道:

“祥裕,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你們家王鶴這麼聰明,又這麼勇敢,竟然把鄺昌明都抓到了,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英雄出少年吶!”

王祥裕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睛道:

“羅主任你在說什麼?我兒子怎麼了?鄺昌明又是誰?”

老羅正欲解釋,右邊走廊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見到王祥裕,遠遠就大聲喊道:

“祥裕,你回來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你們家王鶴這麼聰明,又這麼勇敢,竟然把鄺昌明都抓到了,真是太了不起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吶!”

老羅臉上一滯,心裡鬱悶,心想這不是我的台詞嗎?生怕再被這個姓劉的女人搶了台詞,搶着道:

“祥裕,你還不知道呢?你兒子立大功了!今天下午,他在車站飯店那邊識破了男扮女裝的通緝犯鄺昌明。要不我說他聰明呢,他看到了逃犯,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也不慌張,不慌不忙走到車站飯店打電話回來搬救兵,我親自接的電話,幫他叫來了小邱邱建軍……”

這個時候正是吃完飯後去散步的時間,在老羅說話間,大廳里就多了幾個人,這些人一見到王祥裕,一個個熱情地打着招呼:

“祥裕,你回來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王祥裕在老羅不斷被人打斷的話中,終於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擺脫一大堆熱情的同事後,回到宿舍門口,把自行車在門前的走廊靠牆鎖好,開門進去,見黑呼呼的,開燈後在裡間看到了床上剛醒過來的兒子。

王鶴揉了揉眼睛道:

“阿爸,你回來了。”

王祥裕不答話,把外間的門關上,再把裡間的窗戶關上,低聲責問道:

“狂佬二,你發癲了嗎?啊?捉逃犯是公安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啊?你不要命了?”

狂佬二是家人給他取的外號,因為王鶴在家排行第二,在家有時候說話很誇張、笑聲也很大而得名。

王鶴看着燈光下黑着臉的爸爸,心裡有些感慨,爸爸這時候可真年輕啊,和自己穿越回來的歲數相差不多,身材有些偏瘦,不像後世已經退休時微胖的模樣。

王祥裕看到王鶴在發愣,生氣了,不由自主加大音量道:

“聽到我說什麼了嗎?聾了?”

一抬手,弓起食指和中指,反手在王鶴頭上一敲,發出了一記像敲木魚的聲音!

“哚!”

“嘶!”

疼痛馬上讓王鶴清醒過來,吸了一口冷氣,一邊伸手揉着頭,一邊連聲道:

“聽到了聽到了!”

王鶴在後世也已經結婚,有兩個兒子,非常能理解爸爸此刻的心情,對於全世界的父母來說,孩子的安全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並不怪爸爸黑臉訓自己,外加一個腦瓜崩!

不過,不怪並不意味着願意挨揍,所以王鶴馬上轉移話題道:

“阿爸,你吃過飯了嗎?我一回來就睡著了,現在還沒吃飯呢。”

王祥裕臉色緩了緩道:

“我也沒吃,我們去……”

想起在剛才一群人圍住的場面,王祥裕道:

“我們去把飯打回來吃吧。”

王鶴站起身來道:

“好。”

王祥裕在抽屜里一沓子的票中,抽出了兩張飯票和兩張菜票,這種票是塑料做的,兩面光滑,大概有二指寬,飯票上印有文字,還做了顏色區分,白色是飯票,紅色是菜票,需要提前在廚房師傅處購買,使用起來比拿現金方便,不需要找零。

王祥裕拿着飯盒領著兒子去打了飯菜,對食堂的趙師傅的話回應了兩聲,便想轉身回宿舍,卻不料被隔壁餐廳正在吃飯的鐘鎮長聽到了。

食堂有點類似一個田字,左邊是餐廳,擺了七八張大圓桌,二十多張長凳,供大家吃飯使用,右邊裡間是廚房,外間用於打飯,餐廳和打飯這間的中間的圍牆開了一個長方形的窗口,因此兩邊通透,互相可視。

鍾鎮長一看到這父子倆便眼睛一亮,站起身來,手上抓着筷子招呼道:

“祥裕,我說問誰都不知道你兒子在哪裡,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放心,誰也搶不走你的寶貝兒子,不過小王的英勇事迹,我還是想聽他親口說一說的!哈哈!過來,快過來,邊吃邊說。”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王祥裕無奈,只得笑道:

“不瞞鍾鎮,我下鄉剛回來,就是在大門聽羅主任說了一下,也還沒聽他親口說完整的經過呢。”

鍾鎮長一聽大笑道:

“那豈不是更好,哈哈!我也是剛從縣裡回來,來來來,快進來坐下說。那個,趙師傅,還有什麼菜嗎?給我搞兩個過來。”

趙師傅應道:

“好的,鍾鎮,馬上就好。”

在和鍾鎮長說的途中,又陸續加進了幾個因為回來的晚的鎮幹部,搞的王鶴像是在做報告一樣了。

這一餐飯吃了有一個多小時,王鶴說的嘴巴都幹了,才終於把這場個人專場報告彙報完。

其實整個事情的經過,王鶴幾句話就說完了,可是有時候男人八卦起來簡直比女人還可怕,個個問的側重點都不一樣,更有甚者,拿別的逃犯被捕獲的案件夾雜進來做對比,搞的王鶴精疲力盡,與此相比,王鶴覺得抓女裝大佬反而更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