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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人,這金榜頭三位,如果我沒想猜錯的話,有一位可是董曳的侄子!”白護衛一介武夫,再沒有查明前,已然斷定皇上所想就是事實。

韓雀一聽董曳的名字,心開始顫抖起來,桃李院不涉朝政名聲外在,這董曳是何人,雖說做盡了壞事,可沒有被任何人抓住絲毫把柄,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白護衛如此直白的將二者聯繫起來讓韓雀着實嚇一大跳,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經泄露。

“白護衛,董曳的侄子又怎樣,桃李院從來不拒天下賢能!”韓雀強行穩住身心解釋道。

“不怎麼樣!皇上要查何事,你有資格推三阻四嗎?”畢竟是皇帝讓他劃的名字,結果出了這等事,白護衛莽夫附體誰的面子也不給,急於為自己表忠心。

“要查便查,我還怕有些人出去亂說誤了桃李院名聲!”韓雀一甩袖子冷哼一聲走出了翰字閣“這金榜的名帖單獨存放,在大魁院,跟我來!”

韓雀走在白護衛前頭,心頭開始驚悸不安‘皇上為何要查名冊?名冊並沒有動過手腳!難道只是懷疑董曳侄子的成績,可我一直按照董曳計劃執行,出了什麼差錯?’

“還沒到嗎?”白護衛走在韓雀身後有些心急。

“跟着便是,哪有這麼多話”韓雀越想越焦躁,如果事情真的敗露,自己還有何顏面面對自己的父親家人,這桃李院也會失信於天下,想着想着冷汗開始湧現再韓雀的額頭。

“到了!”韓雀硬着頭皮推門進去了大魁院,翻出一本名冊,上面記錄著三甲登科進士的各項信息。

白護衛一把奪過名冊,翻閱起來‘錢紅包,廬州縣城人士,二十六歲,父親錢鴻翔…叔父大將軍——董曳!’

白護衛快速掃過幾條信息,董曳的名字赫然寫在名冊之上,白護衛咬了咬下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桀驁地看了一眼韓雀,韓雀雖然心虛但還是冷眼相待不想減了威風。

白護衛拿着兩本名冊就要往外走被韓雀攔住了。

“白大人,我桃李院雖說沒有等級之分,但也不是誰人都能欺負的,這名冊哪有你想帶就能帶走的。”韓雀右手橫在白護衛身前,態度堅決。

“好!韓大人~皇上自會親自駕臨桃李院~”白護衛拿着名冊在韓雀胸口拍了拍,隨後放在了韓雀的手上,邪魅一笑離開了大魁院。

韓雀目睹着白護衛走出了院門,瞬間後退幾步癱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白護衛第一時間趕回了皇宮,而皇上從見到白護衛的那一刻,從他臉上就明白查有其實。

“皇上,屬下…”

白護衛正要彙報卻被皇帝制止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屬…”白護衛還是想證明自己確實划去了名字,不明白為什麼皇帝不想聽。

“寡人說了,讓你退下!”皇帝一怒之下拍了桌子。

“屬下告退”白護衛連忙單膝跪下,隨後退出書房。

皇帝看着牆上的字帖發著呆‘忠孝廉潔,勤勉盡責’。

“寡人寫的字,不該掛在自己的書房內”皇帝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墨磨了起來“來人!”

“奴才在!”一名太監走了進來,看見皇帝親自在磨墨連忙走上前“皇上,這事讓奴才來!”

“擬旨!”皇帝說著將墨放於一邊,太監快速準備好了聖旨“這份聖旨是傳給所有參與御試的學子的,傳令下去,三日後!寡人要在紫宸殿前設宴,接待八方參與御試的學子,順便親自執行殿試,任何人不得勸退!速去傳令,免得有些人已經返鄉!”

太監看着聖旨所寫和皇上所說的話,有些遲疑“皇…皇上,那麼多人進入皇宮怕是不妥吧?萬一混進了刺客…”

“你去辦便是,哪來這麼多廢話!”皇帝將筆一扔走出了書房“先為寡人準備衣裳,寡人要出門!”

“喳!”太監匆忙整理好書桌,連忙跟在皇帝身後追了上去。

長安城的茶館內,盛臨雲、許山高和韓艾圍坐在茶桌前,韓艾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像是丟了魂似的,不過在盛臨雲看來,他能被叫出來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韓艾~”這是盛臨雲第三十次叫他,韓艾始終是沒有反應。

“喲~這失意的時候不去我們那玩兒,在這喝茶是嫌我們姑娘不夠俊嗎?”一道嫵媚的聲音在樓梯旁響起。

一聽聲音,盛臨雲就知道是媚娘,扶了扶額頭‘這女人來這做什麼?’

媚娘也是自來熟,直接將手搭在了韓艾的肩上“這位俊生是哪家公子哥?上次你怎麼沒帶她來玩玩?”

媚娘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周圍的茶客都聽到了媚娘的聲音,而且只要是長安城的男人,幾乎沒有不認識媚娘的,各個側目色眯眯地緊盯着媚娘的身體“上下求索…”

韓艾感受到肩上的余香抬起頭來,看到一張禍國殃民的容顏附身在旁,韓艾隨即害羞的不知所措,眼神開始四處遊走避免尷尬,巧的是在低頭一瞬間一大片白花花的春色引入眼帘,韓艾從飽讀詩書,也是第一次體會到腦袋裡邊一片空白是什麼樣的感覺。

“韓兄…你流鼻血了!”許山高發現了韓艾的異樣連忙拍了拍他“韓兄!!!韓兄!!!你怎麼了?”

盛臨雲繼續扶着腦袋,餘光里已經看明白怎麼回事‘果然女人包治百病!’

“你…你是誰啊?”韓艾面對女人還是有些生竊。

“這長安城的男人還有不認識妾身的?”媚娘站直身體,挺了挺胸,惹得周圍的男人口乾舌燥“二上茶…”“我這邊也上茶”直吞口水。

韓艾害羞地地下了頭“恕生真不認識!”

“我就是挽霞館的老闆娘啊!真是的,俊生沒來玩過吧?你身邊的朋友可來過!”媚娘說著揮了揮絲帕。

“噔~”媚娘剛說完話,盛臨雲支在桌上的手臂瞬間滑出桌面,腦袋砸在了桌上。

“原來是挽霞館的主人!幸會幸會!前些日子我正和我朋友去過,倒是沒見過姐姐!”許山高一副傻白甜的樣子,絲毫搞不清狀況,居然還承認了,旁邊傳來陣陣竊喜。

“這書生倒是實在…玩過也別在這說啊!”

盛臨雲趕緊按下許山高準備作揖的手,尷尬地搓了搓頭髮,用極其輕的聲音說道“許先生你最好別說話,打斷人家跟韓艾的對話,不禮貌,嗯~不禮貌。”

韓艾在一邊聽着也是雲里霧裡,他跟許山高不一樣,生活在長安城自然知道挽霞館是什麼地方,愣愣地看了看許山高,又看了看盛臨雲“臨雲~你那長好了?”

盛臨雲一拍額頭,覺得這裡沒法呆了,起身就要走。

“你以為我是來調侃你的?”媚娘用傳音功極其微妙的發出只有盛臨雲能聽到的聲音,盛臨雲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衝動是魔鬼,女人就是衝動的源泉,對多的男人都不例外。

“咳咳”盛臨雲乾咳一聲“二!再上壺茶!”

“好嘞!”二提着茶壺來到桌前看到媚娘後也像周圍人一樣開始遲鈍起來。

“叩叩…”盛臨雲敲了敲桌子提醒二杯子滿了。

“啊!對不起,客觀,您慢用!”二提着茶壺狼狽走開,不心還撞到了隔壁桌的客人,茶館裡再次傳出一陣笑聲,街上的行人突然覺得今天的茶館如此歡樂,不免抬頭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偏偏瞧見一身姿曼妙的背影臨窗而作坐,楊柳細腰,豐滿翹臀,貼身的輕紗裙擺將身材輪廓呈現得的一覽無遺,茶館前瞬間堵成了一片,街上路過的男人開始圍觀在茶樓上,也不上樓喝茶,就在樓下仰着頭獃獃望着,原本人抬頭就會不自覺的張開嘴巴,這看熱鬧人的口水就更加不自覺流了出來,活脫脫的一副長安奇觀。

“你來做什麼?”盛臨雲明白對方找自己確實有事,也認真對待。

“說些對你朋友有幫助的事”媚娘抿了一口茶水。

周圍的客人開始想象自己就是那個茶杯不自覺舔了舔嘴巴。

“什麼事?”盛臨雲問道。

“何事自然不能在這說”媚娘的話很明顯,是想讓盛臨雲跟她回挽霞館。

“我想先考慮下”盛臨雲目光從媚娘身上移開,他和莫不同不同,莫不同只要不被束縛都能接受。而盛臨雲害怕被束縛,最主要的就是許江遠說過,自己的行動將會受限制。

“這可容不得你考慮!”媚娘一顰一笑都牽動着周圍人的心。

許山高在一旁聽不明白在說什麼,但是還是很禮貌的不插話,以為盛臨雲和媚娘是舊相識。

韓艾已經被媚娘帶出了落榜的陰影,現在正在極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剛剛包含春色的畫面,時不時敲了敲腦袋,摸摸鼻子看看自己是否還留着鼻血,用茶水拍拍額頭,傻愣傻愣的。

另一邊,皇帝帶着白護衛原本是要前往明月書院找許山高,可走到茶館時,道路居然被堵住了,惹得他也來了興趣,跟着大夥抬頭看,可是沒看出什麼,於是拍了拍身邊一個老頭。

“這位老哥,大家看什麼呢?”

“哎!別吵,難得的,平常看不到,嘿嘿,唰”老頭說著吸了吸就到嘴邊的口水。

白護衛又要護主罵道,被皇帝用扇子一敲閉住了嘴巴。

就看皇帝再次抬頭仔細觀察時,他發現了許山高的身影“原來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