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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被梁氏哭的心煩意亂,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兒媳婦這次並沒有做錯,作為母親,對兒子的一切都是包容的,但是作為女人,要是自己的丈夫這般荒唐,自己也會歇斯底里的。

慢慢的將梁氏扶了起來,用帕子擦了擦梁氏的淚水,神色中帶了少許安慰道:“剴兒這次也是有些過於荒唐了,無論說什麼都不應該將青樓女子帶回來。”

見肖氏這樣說,梁氏倒是止住了眼淚,輕輕地依在肖氏的懷裡,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婆媳,梁氏其實是很了解肖氏的,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一向以來都是自己實在不願意做伏小做低的事情,才讓肖氏對自己沒什麼好的印象,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不能在繼續那般任性了。

“婆母,實在不是兒媳婦不懂事,這要是真的將花娘娶進門,丟的可是咱們沈家的臉啊。”梁氏的目光灼灼的看向肖氏,自己這一次絕對不能單打獨鬥,要是真的讓沈剴將這個女子娶回來,自己這臉是要還是不要了?

肖氏的目光淡了幾分,道;“你啊,這一輩子就是太過剛硬,不知道低頭,剴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這樣跟他硬碰硬,豈不是自討苦吃?”

“婆母教訓的是,兒媳知道錯了,以後子也不敢了。”梁氏從小事的懷中退了出來,十幾年來第一次恭恭敬敬的給肖氏磕了頭。

清懿院

肖氏神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的沈剴則顯得局促不安:“母親,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混亂,不過請給兒子一點時間,兒子定能把事情處理好。”

“處理好?怎麼個處理好法?我就不明白了,你今年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般不讓我省心”肖氏急怒攻心,不由的一陣猛咳,旁邊的祝嬤嬤趕緊將茶杯遞到肖氏的跟前,肖氏卻氣的一把將茶杯接過來,砸到沈剴的腳下。

“母親息怒,您有什麼訓誡,兒子聽着便是了,還請母親不要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兒子就是萬死也難以辭其咎。”

沈剴被嚇的一個哆嗦,老實說,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一向冷靜自持的母親發如此的火,不由的雙膝跪地,直朝着肖氏跪了下去。

“萬死?你說的倒是輕巧。。。”肖氏冷哼一聲,火冒三丈道:“這些年,我曉得你為了大房的事情沒少受委屈,但是為人處世方面卻是進步了不少,我本以為你長進了不少,誰知道你現在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肖氏的語氣冷冷的,眼睛中的寒霜幾乎都能把人凍死。

“你喜歡兒子的妾室,和她苟合到一起,因為文斌沒有正式迎她入門,罷了,看在你喜歡的份上,我不顧倫常,將那個丫頭許給你了,現在可倒好,你出門才幾天的功夫?就給我帶回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還逼得正妻要上吊,將整個沈家搞的烏煙瘴氣?”

沈剴被肖氏嚇的不輕,趕緊從懷中掏出手帕,誰料卻將懷中一個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帶了出來,不由的楞在了當下。

眼見着大紅肚兜從沈剴的懷中掉下來,肖氏緊緊的--

抓住太師椅的扶手,力氣之大竟然連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多大的人了,這要是讓外人看了去,你怎麼還有臉在都城呆下去?”

肖氏輕輕的吐出口氣,試圖穩下心神,重新拿過一個茶杯,給身邊的祝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也是肖氏身邊的老人了,自然知道,這是肖氏家醜不想外揚的意思,便帶着一屋子的下人下去了。

清懿院很快便剩下了母子二人,肖氏輕輕的走下主位,扶起跪在地上的兒子,恨鐵不成鋼道:“剴兒,娘知道,這些年,你娶了梁婉婷心中不痛快,但她畢竟是平城梁家的嫡女,就是再鬧,也不能鬧出人命,知道么?”

肖氏拿過帕子,細細的將沈剴額頭冒出來的汗擦乾淨,嘆道:

“娘原本不應該管你房裡的事情,你想納些妾室也無可厚非,畢竟以你這樣的年紀,只有兩個兒子實在是太少了,梁婉婷平日里打壓妾室的事,我也知道,但是不管怎麼說,你這次確實是過分了些。”

這很顯然的就是在給沈剴找台階下,沈剴很快的便反應過來,彎腰低頭,滿面愧色道:“兒子知錯了,只不過夕霧那邊。。。”

肖氏見沈剴的認錯態度良好,語氣便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道:“剴兒,我知道,這些年你很少納妾,時間長了總歸是沒有新鮮感了,娘不攔着你,但是夕霧那丫頭,你卻是不得不防的,

原本她和斌兒攪和到一起,我就是老大的不願意,現在又背着斌兒和你暗通款曲,一看便知道也是個不省心的,

這事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對你的名聲也有所損害,但我還是默許了,你媳婦就算是再不甘願也同意了,她進門,婉婷的身體不好,先生說是因為八字相衝,

將她送到莊子上以後,我們誰都沒攔着你去看她,你們中間做了什麼不用你說,我也都知道,也不想管,想着順其自然就是,但是現在呢,你又給我弄回來一個那般不檢點的女子,你是不是真要身敗名裂的氣死我,你才滿意?”

肖氏越說越覺得自己恨鐵不成鋼,聲音中已然帶着些許的哽咽了。

沈剴滿面羞愧的看着肖氏,滿臉通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日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做的實在不對,但是當時那樣的情形是個男人都要保持不住的,別說的夕霧還沒有被兒子收房,就是收房了,自己可能都會做下那樣的糊塗事。

沈剴噗通的一聲又給肖氏跪下了,眼中也是帶了淚花,道:“兒子實在是不孝,惹得娘親這般傷心,兒子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那日我去別院看夕霧,一時情不自禁。。。

後來,夕霧竟然見了紅,叫了大夫,一看竟然是喜脈,那大夫依照經驗說是個男胎,梁氏不喜歡夕霧,不想讓夕霧進門,這我是知道的,但我不能讓夕霧平白無故的就成了外室,我的兒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在沈家出入。

於是煩悶之間才和朋友喝了花酒,當時有人給我出主意,說讓我帶回去一個花娘,在納花娘和接夕霧只見逼着夫人做選擇,兒子一時糊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