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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清遠遠的看着那邊的動靜,心裡急的不行,這些人可是連兵哥哥都敢殺的傢伙啊,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的人居然這麼多!

她還以為,在市裡殺掉的那幾個之後,短時間之內不會再遇到他們,可這才幾天吶,居然又在這裡遇着了。

要知道,當初她之所以能出其不意的將人殺死,一是因為有許守成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二么,就是看xúshǒu成當時的情況太危險,這才動了手。

當時她哪裡會想到自己那幾根冰箭會直接將人串成了烤串兒啊,要是她當時知道,只怕也會猶豫,誰讓她天生膽兒小呢!

再者說,遠古魔法書也說了,她只要使用比較大型的魔法,就極有可能被人感應到,萬一附近還有這些人的同夥,那她可真真要死定了。

但是,那少年畢竟是將遠古魔法之書送給了自己的人,要她眼睜睜的看着這少年命喪於此,她還真有些於心不忍,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出手的話,自己被發現的可能會很大,可若是不出手,那少年今天只怕再劫難逃啊!

只是,這一次,這些人比之前多了一倍,另外也不知道暗處還有沒有他們的其它同夥,若是有,那她便是將這幾個人弄死,也無濟於事啊!

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之後,陸婉清還是沒決定要不要出手,她目前控制的冰箭威力挺大的,她真有些怕了,萬一,她又不小心殺了人,那可怎麼辦?

這事兒若是叫人知道了,那她可就慘了,重生回來不久,她可不想去牢里蹲着,得想個什麼辦法救那爺孫兩才成吶!

早知道會遇到這些人,她出發之前就應該先去找xúshǒu成,他雖然受了傷,但是,部隊不還有那麼多士兵嗎?說不得就能幫上忙呢?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而且這些人的攻擊方式挺古怪的,普通士兵只怕奈何不得他們,而許守成又受了傷,能幫得上的忙只怕也很有限吧?

眼看着那少年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陸婉清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從來沒覺得做一個選擇是如此的困難!

陸婉清急得很,卻不知此時在另一個方向,還有一人也急得很,這人便是許守成,他看着那邊的打鬥場面,面色鐵青。

從那勉強存了一口氣的人嘴裡掏出來的東西,居然沒什麼作用,弄死他真的是太便宜他了,若早早知道這裡還有這樣多那些人的同夥,他說什麼也不會如此冒失的尋過來!

本來,從那人嘴裡到的消息之後,便讓他的心微微一松,只要他們撳不起什麼大浪就好,可是沒想到這才回縣城休養了幾天,竟又在這裡發現了他們!

剛開始他只感到一股氣息,也就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條漏網之魚,可到了這裡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若是沒受傷之前,他想也不想就會馬上過去戰鬥,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樣做,一來他舊傷未愈,二來,敵人實在太多,他們,需要支援!

想了想,那掏出一支信號彈,悄悄的放了出去,雖然這些人的攻擊方式很古怪,可他還真就不信了,這些人難不成還能抗得住子彈的攻擊!

他本就不是冒失的人,雖然那少年的情況看起來很危險,可他們很明顯是想從那一老一少的手裡得到什麼東西,所以暫時那少年不會有性命之憂。

因此,他還有時間查探一下敵情,他認真的感應着那些古怪的氣息,發現足足有八道類似氣息,也就是說,除開死了的那個和場中的六個,還有兩個沒出現。

這兩人,到底躲在哪裡呢?許守成細細的尋找着那兩道古怪氣息,沒多一會兒,心中便是一喜,悄無聲息的摸到一人身後,趁其不備直接將人打暈了過去。

緊接着,他又如法炮製,將另外一個隱藏在暗中的人也打暈了過去,若是之前他,肯定想不到這樣的辦法,畢竟他們的攻擊很古怪。

但在之前的戰鬥當中,他發現這些人只敢遠遠的攻擊他,而不敢和他近身作戰,因此他猜測這些人,近身作戰的能力極弱,說不定就可以成功呢,若真箇不成,那他也就只有先解決了這兩人再說了。

不成想,這次的行動很順利,那兩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他都摸到他們身後了,卻是半點兒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那他還客氣個什麼勁兒?直接敲暈得了!

不過將人敲暈了之後,他卻是不太放心,畢竟,這些人的攻擊方式太過古怪,不能以普通人來衡量他們,只怪他出來得太過匆忙,並未帶什麼能夠捆綁住人的玩意兒,所以現在也只能任由這兩人躺在地上。

而他自己,卻是要加入那邊的戰鬥當中的,考慮到這些人的古怪之處,他尋思着必須速戰速決,否則一旦叫這兩人醒來,他們的處境只怕就不太妙了。

然而,正當他準備加入那邊的戰鬥中時,他竟然發現對面的情況有些不妙,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少年人已經被那幾個人給制住了,而那老者也不知在想什麼,竟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發獃?

然後他就聽到了陰沉的聲音:“老頭兒,我數三聲,你將東西交出來,我給你們留個全屍,如若不然,我保證,你們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說完,心情似乎極好的樣子,轉頭吩咐道:“我數到一,老頭還不說話,不將東西交出來的話,你們就廢了這小子的手筋跟腳筋,他不是挺能打的嗎?我看廢了他的手腳之後,他還能怎麼打!”

說完,他目光陰沉的看向靜靜坐在那裡的老頭兒,他就不相信了,拿他親孫子的身體威脅這老頭兒,他還能無動於衷。

聽到他的話,秦老爺子心中悲涼,看着奄奄一息的孫子,被那些人跟拎小雞仔兒似的拎在手裡,他那雙老眼就紅了。

只是,那眼裡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因為他的淚,早在秦家四分五裂的時候,在父母妻兒和孩子們逝去之時就流光了,他沒有資格悲傷,也沒有資格難受,因為他對此早已無能為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親人們一個又一個倒在自己面前,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些人一起拉着共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