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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正在思量當中之時,聽到姬府門前起了些騷動,朝抬頭朝那邊望去。

繼而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姬歌被一黑衣青年強拉硬拽着從姬府里拖了出來。

“公子,這是什麼情況?”身旁一臉驚愕的伢然拽了拽楚玉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問道。

堂堂的姬家琳琅,上十家的的名門貴公子,竟然被人從姬家當中強行拖了出來,而且看門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不上前阻止的模樣,難道那位黑衣青年的家世比之姬家更加淵源悠長?

“你家少爺我怎麼知道?”楚玉白了他一眼,嘀咕說道。

看那兩人的修行境界來看都只是辟海境,按理來說十家名門望族當中的嫡系子弟除了被困在思規樓當中十年的姬歌,應該沒有人再有如此低的修行境界。

可面前這個黑衣青年真真切切的只是一個辟海境的練氣士,而且觀其周身的靈力波動起伏不定,好像剛沒有能夠完全掌控,該不會是近日來才踏上修行道路吧?

楚玉表面上風輕雲淡一臉和煦笑容,心湖裡卻是一陣陣腹誹,難不成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子弟?

“少爺,紅酥姐姐沒有跟出來哎。”眼尖的伢然拉了拉他的袖袍,小聲說道。

“你再敢亂說,小心我讓你回家罰你抄寫《史經》。”楚玉輕彈了下他的腦門,一臉正色地說道。

“誰是楚家楚玉啊?”那名黑衣青年正是聽聞有人要上門耀武揚威才把姬歌從後院生拉硬拽出來的李樂府。

楚玉聽到那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拍了拍伢然的腦袋,小聲說道:“沒事的。”

隨即他向前一步邁出,拱手施禮說道:“在下正是楚家楚玉?不知兄台一臉怒氣所為何事?”

李樂府肚子里原本就窩着火,再聽到這個“道貌岸然”傢伙的言語,臉上就更添幾分慍色,“就是你突破了區區聚魄境要來我姬家耀武揚威?”

李樂府一言既出便感覺到有些尷尬,什麼叫區區聚魄境,這不是將島境之上仍舊未踏入聚魄境的練氣士都罵了一遍嗎?

姬歌聽聞後在他身後撫着額頭,這傢伙,說話不動腦子嗎?你自己不也才剛剛踏上辟海境,怎麼還瞧不上人家聚魄境的練氣士了?

伢然在楚玉身後扯了扯嘴,沒有說話。

楚玉微微一笑,沒有追究他那句區區聚魄境,只是對後半句比較上心,“不知兄台所說的耀武揚威是不是楚某所理解的那個意思?”

李樂府此時頭都有些大了,真是被氣昏了頭自己為什麼要替姬歌強出頭啊。

眼前這位可是現在能夠與信庭芝柳擎天平起平坐的青年才俊。

“你說是就是唄。”李樂府挺了挺胸,打算打腫臉充胖子,反正自己身後是姬家,出了事往師傅身旁一跑,誰還能拿自己怎樣不成?

“嗯。那楚玉知曉了。”一身紫衫的楚玉笑了笑。

隨即他眼神越過前面的李樂府,看向了其身後一言不吭的姬歌,朗朗開口說道:“姬公子,這般躲在他人身後也不是個道理吧。”

姬歌聞言笑了笑,一個閃身站在了李樂府的身前,開口介紹道:“李家,就是有幼虎之稱的那個李樂府,現在跟隨在我二叔身邊。”

“這個就不需要向你介紹了吧?”姬歌回頭看着李樂府,強忍住笑意,“楚家楚玉,我朋友。”

李樂府聞言訕訕一笑,成了,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他在姬歌身後輕輕的伸出手掌,旋即重重的往前一推,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是你朋友還不下去迎接人家一下!”

姬歌被他一推踉蹌地走下台階,身形不穩差點跪倒在地,索性楚玉眼疾手快上前將其托住,眼神誠懇地說道:“姬公子,咱倆又不是初次見面,不用行如此大禮,楚玉擔當不起。”

姬歌咧了咧嘴,站起身後朝台階之上的李樂府狠狠地剮了一眼,隨即才正色對楚玉說道:“還要恭喜楚玉兄踏入了聚魄境。”

“是我要恭喜姬公子開闢靈海成功才是,同那番異象比起來楚某踏入聚魄境才真正算是小打小鬧。”

“異象?什麼異象?”李樂府聽的一頭霧水,他身在姬府當中確實沒有看到什麼天地異象啊。

當時姬府上下處於一片混沌當中,自然無人看到那番恢弘波瀾的天地異象,若是想要知曉,恐怕只能去酒樓茶館聽那這個說書先生娓娓道來了。

姬歌擺了擺手,手臂搭在了楚玉的肩膀之上,將他攏了過來,湊近問道:“聚魄境的風光怎麼樣?你給我說道說道。”

楚玉微微一笑,對於姬歌這種有失風雅的舉動早已經見怪不怪,當日初次見面他就是在王府門前這番舉動,“只能說是妙不可言。”

“呵,好一個不足為外人道也。”姬歌撇了撇嘴,說道。

李樂府見兩人果真是熟絡,抿了抿嘴唇,走下台階對着楚玉彎腰拱手說道:“先前是樂府失禮在先,還望楚公子見諒。”

“哪裡哪裡,是楚某失了眼光,沒有認出李公子原來是姬大人的弟子。”楚玉躬身回禮說道。

姬歌摸了摸鼻翼,訕訕一笑,“你們倆用得着這般客氣嘛。”

“對了楚兄,我正打算帶着樂府兄一同去沈家拜訪,你要不要一同前往?”

楚玉點摸了摸伢然的腦袋,伢然抬頭眨了眨眼看向自己公子,楚玉見此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只是還是沒來得及阻止。

“姬公子,上次跟隨在你身邊的紅酥姐姐會一同去嗎?”

楚玉抿了抿嘴唇,一聲不吭。

姬歌微微一笑,看向書童伢然,“怎麼?想你的紅酥姐姐了?”

伢然眨了眨靈動的眼睛,點了點頭。

“紅酥,這個小傢伙說想你了。”姬歌轉身朝姬府府門前那邊喊去。

不知何時站在府門前的紅酥盈盈一笑,行了一個萬福禮,嗓音清甜地說道:“公子,奴婢這就去準備馬車。”

溫家。

溫瓊一個“不小心”就把棋盤上的棋子都給蹭落到了地上,然後他輕咳幾聲,放下手中的白子,說道:“哎呀,你瞧瞧我這不小心。”

大長老沈亦白將手中黑子放入棋盒當中,一臉笑意的看着溫瓊。

原本棋盤之上明顯已經到了作官子階段地步,棋局之上白子當真是所剩無幾,滿目皆黑子。

沈亦白與溫瓊一起將地上的棋子一個個的拾起握在手掌心,隨即黑白分明嘩啦放在棋盒當中後才悠悠開口說道:“沒成想族長的棋藝不怎麼樣這棋德也有待商榷。”

“怎麼?是跟姬邛那傢伙學的?”沈亦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道。

“哪能啊。”溫瓊輕咳一聲,“姬老爺子的高風亮節我可是學不來。”

“要不大長老咱再來一把?”溫瓊將沈亦白手邊的黑子棋盒換了過來,“這次我執黑子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