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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0,城市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城市裡屬於黑暗的人類,也紛紛從自己藏身的地方一個一個地溜了出來。風化街的毒品拆家瘦骨就是其中一個,雖然之前剛被警方清查了一次,不過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他並未被警察找到什麼犯罪證據,只能被警告一翻,再次放出。再次放出的瘦骨,繼續來到了風化街自己傳統的地點經營着自己特殊的商品。

一個陌生的青澀男生突然站到了瘦骨的面前。出於職業素質,瘦骨快速地對他進行觀察、判斷。這是一個依然應該在上學的高中生男孩,學校中經常受別的男生欺負的那種特殊氣質,這從他不斷遊走、不敢與自己直視的目光就可以看出。雖然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原因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是瘦骨還是認定他不可能是什麼警方的探子,更不可能是什麼可愛的顧客。

瘦骨無比驕傲地打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自己紋滿可怕紋身的前胸,職業展示着自己最為兇惡、猙獰的表情。掛滿各種各樣古怪指環的手指,彷彿是一隻來自地獄的可怕鬼物。手拉住杜公平的衣領,瘦骨發出着惡狠的聲音。

瘦骨,“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馬上、立即給我滾開!”

杜公平衣領被眼前的這個可怕男人抓住,身體本能地努力遠離着這個鬼怪男人,口中依然努力進行着自己的使命。

杜公平,“我,我……是來買東西的!”

瘦骨被一下逗樂。

瘦骨,“你是來買東西的?”

杜公平,“是,是,是……的!我是來買東西的。”

瘦骨,“你知道我是賣什麼的嗎?”

杜公平,“大麻!我是來買大麻的。”

杜公平一下將自己的全部內涵一下說出,立時感到全身舒通,竟然能夠直視起眼前的男人。

瘦骨的表情一下冷了下來,瘦骨並不喜歡這樣。如果什麼人都知道自己的特殊工作內容,那只能代表着自己正快走入人生和職業的末日。

瘦骨,“你怎麼知道的!”

瘦骨的聲音是冰冷的,冰冷地叫杜公平無比清楚地感到了野獸的危險和瘋狂。這使杜公平立時感到,如果自己一點處理不好,那麼這種危險的感覺就會變成真實事件。

杜公平拿出了一個撲克牌,快速地放到了正由於被人拉住衣領,而不斷變近的兩人距離中間。

杜公平,“我有信物!”

瘦骨停了下來,目光停在了眼前的撲克牌之上。撲克牌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撲克牌,任意人在任意的商店或超市都可以買到。不過出現在瘦骨面前的只有三張,紅桃7、方塊9、梅花k。

瘦骨鬆開了一直拉着男孩的手,拿過了男孩手中的三張牌。這三張牌確是信物,它代表着一種證明,一種黑暗職業中的特殊介紹。雖然瘦骨依然不喜歡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孩,但是從黑暗職業的特殊工作流程來說,這三張牌代表的正是今天晚上的特殊口令,知道這個特殊口令的人,自己都必須無條件地出售他所需要的商品,而不能問任何理由和原因。就是古代軍營的每日口令。

瘦骨,“你要什麼?”

杜公平快速而緊張地回答,同時拿出了自己衣服口中,完全沒有動過的裝錢信封,並將它遞到眼前可怕男人的面前。

杜公平,“我要大麻。這是錢。”

不需要打開信封,僅從信封的厚度,瘦骨已經準確地知道了裡面的內涵。

瘦骨,“你要大麻?”

杜公平,“是的,大麻。”

信封沒有被打開,它被收入瘦骨的懷中,接着瘦骨打開了自己身側的包,裡面露出了一個個早已經包裝好的包。瘦骨搜向裡面。

混亂,不知怎麼的,本來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下就突然混亂了起來,一個同樣黑暗社團打扮的人突然衝到正在交易的杜公平和瘦骨身邊。

社團成員,“有警察!有警察!快跑!”

這名社團成員,飛快說完後,就自己奪路而逃。手正在自己包中的瘦骨,本能地一下拉上自己包上的拉鏈,也奪路而逃。

杜公平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兩人都消失不見時,發現不遠處幾名手中高舉着警證的西服男正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衝來。

警察!

杜公平立時心中驚醒:這是來抓壞人的警察!而自己剛才正在買大麻,那麼自己就是警察的目標之一。

想到了如果被警察抓住的結果,杜公平立時堅定了心中的判斷:自己一定不能被警察抓住!

接着這一目標,立時成為了杜公平此時的唯一生存意義。

杜公平轉頭就跑,彷彿是受到驚嚇的鹿。杜公平跑得飛快,跑得從來沒有這樣快過。雖然一路上不斷撞上一些街道上的行人,依然不斷減弱杜公平奔跑的速度和絕心。杜公平的特殊行為和表現,立時吸引兩名西服刑警的注意,跟隨着杜公平的身後,緊緊追上。

杜公平從來沒有這樣驚恐過,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雖然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奔跑,企圖脫離困境,但是他的背後依然不斷傳來警察要求他停下來的叫喝聲。

這並不是杜公平所熟悉地方和區域,杜公平很快就跑入了一個死巷,一個去向被完全封死的巷,背後已經傳來追捕警察的呼喝聲和腳步聲。杜公平的驚恐也快速到達了頂端。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我不能被抓住!如果被抓住,我的人生就全毀了!

全毀了!

杜公平在激烈的心理活動,心中充滿着無比的絕望,從來沒過的絕望,使他彷彿是一條被丟在陸地上的魚。充滿着死亡的窒息感。

突然旁邊的門開了。這是一個高樓的單元門,一個由鋼鐵製成的防盜金屬門,這時被一個白髮老婆婆從裡面打開,她手中拿着一個垃圾袋,一個裝滿內容的垃圾袋。

生存的氣息!希望的氣息!

杜公平沒有多想,就一頭撞開老太婆,沖入單元樓梯之中,把這個白髮老太婆撞得人袋分離,一屁股險些坐到在旁邊的地上。

老太婆手扶着旁邊的牆壁,腳下掉着屬於她的垃圾袋,望着已經消失在單元樓梯上面的背影,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兩名氣喘噓噓西服男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手的警證飛快展示給這位還不知情況的老年女性市民,兩名便衣刑警就展開了自己的問題。

警察,“阿婆,見沒見到一個正在逃跑的人?我們剛剛發現他是朝這個方向來的。”

老太婆本能地指了指自己里的單元樓梯,沒有任何語言表達,但是兩名刑警依然準確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警察,“十分感謝!”

感謝的語言發出的同時,兩名刑警飛快躍過老太婆的身邊,很快消失在裡面的樓梯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