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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和平窮姑娘相偕進入光膜之中,穿過光膜的時候,卻只剩下了他自己。

如此高明的手段已經涉及到了空間規則,並不是當下的他可以理解的,也就沒有庸人自擾,而是打量起了這光膜內部的空間。

這空間約莫有兩間普通的屋子大,四周皆是石壁,石壁之上別無長物。

只有空間中央的地面之上孤零零放着一座碧綠色的蓮台,蓮台之上有純度絲毫不亞於自己丹元的木相靈力,只不過量不算太多,大約只夠一個普通的元丹境高手提高半層修為,用到姜寧的身上,怕是提升三分之一的修為都做不到。

“這便是通關的獎勵了么?”姜寧輕笑。

半層的修為說起來少,其實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對於姜寧來說積攢靈力煉化靈力都很簡單,但是對於天賦差一些的人來說,提高一層的修為需要他們數月甚至是一年的時間,半層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也是相當的多。

更何況想要通過這第一關起碼需要走完地火風三個關卡,若是每個關卡通關後的獎勵都是如此,那他們能夠得到的獎勵就是一層半的修為!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提升一層半,這種修鍊速度即便對於姜寧來說都是望塵莫及的。

“木相靈力,王朝竟能對號入座分發獎勵,這手段也是不簡單!”

姜寧一屁股坐在了蓮台之上,都不用他自己運轉《蒼木劍圖》來吸收,蓮台之上自有青色的煙霧升起,化作了周天星斗,對應着姜寧全身所有叫得出或者叫不出名字的竅穴,灌水一般直接注入了姜寧的身體之中。

蓮台自發的旋轉,籠罩着姜寧的星辰圖案也跟着斗轉星移。

全身微微發熱,姜寧只覺得通體舒泰,竟有一股沉沉的睡意湧上心頭。

睡意昏沉,姜寧雖有心抵抗卻無力回天,醒來的時候,修為已經水到渠成的從元丹二層巔峰來到了元丹三層。

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半點不知。

蓮台業已消失不見,而在它原先的位置上則出現了第二道光膜,姜寧縱身一躍,就出現在了那火門的門外。

姜寧本以為自己睡了一覺,平窮姑娘應該會出來的更早,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陳清平才姍姍來遲,一問之下方知並不是只有自己遭遇了奇怪的事情,當下也就安心。

若把人體比作宇宙星海,那周身的竅穴就是一座座銀河,裡面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密藏。

人體竅穴的作用不一而足,被開發出來的更是少之又少,凡人的任督二脈,修者的泥丸宮和百會穴,只是周身竅穴的滄海一粟,尚有許多不知其名更不知其用的竅穴存在。

方才那奇異的蓮台竟能將靈力從他身體數百個竅穴直接灌注到經脈之中,委實不可思議!

靈力若只是貫入睡穴,姜寧自問可以輕鬆抵抗睡意,製造蓮台的那人對於竅穴的研究只怕已經前無古人,南唐王朝暗中竟有如此人才存在,叫姜寧心底開始有些佩服起了自己那個只遠遠見過一面的岳父幽瀾。

至於那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姜寧就不得而知。

兩人沒有再等季時語和青蘿關穎他們那幫人,左右等他們出來後又要想辦法撇下自己二人,還不如直接分開行動,等通過了土相和風相考驗之後再同大部隊匯合不遲。

三門之中出來的早的那些人已經開始攻略第二道甚至第三道門,三門方位不同,來回行進之間,又有人碰上了如姜寧他們先前遇到木樁怪物一樣的事情。又有不少生虛境高手和倒霉的元丹高手通過了一門考核之後在趕路的半途中遭了秧。

姜寧和陳清平在前往風相大門的途中又發現了一個帶着令牌的怪物,費了些手段解決之後,入手了第二枚令牌,乃是一枚雷相的令牌。

通先前一樣,令牌交給平窮姑娘保管,二人還是先去了風相考核的紫金大門那裡。

總的而言,三道門的考驗難度相當,只是對於相剋屬性的人來說就有難易之分。

木克土,火克木,所以土相考核對於木相的姜寧來說就要比火相要簡單許多,其他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姜寧和平窮姑娘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完成了地火風三門的考驗,兩人一個真實實力已經媲美星極後期,另一個則是實打實的元丹後期,這種程度的和考核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毛毛雨,稍稍費些力氣就徹底搞定。

因為那奇怪獎勵的緣故,姜寧又坐了兩次先前那種碧綠色的蓮台,剛剛進入元丹三層,馬上就又到了三層後期,估計若是再找到一兩個門進去馬上就能到元丹四層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在土原之上同季時語他們相遇,還沒來得及交流,就有八道紫金色的光門同時在土原的邊界之上出現。

光門上的九幽雀則有不同的顏色,有代表着光明的白色,黑暗的黑色,毒素的紫色等等不一而足。

姜寧正在尋思這些大門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季時語就已經笑言道:“看來,土原上的八隻守護令牌的怪物已經被盡數打敗,八枚令牌已經全部落入了試煉者的手中。”

關穎一翻手,手心裡出現了一枚泛着森寒冷意的青銅令牌,隨手就丟給了平窮姑娘,先前在半途中季時語也發現了一個怪物,關穎揮手滅掉之後就的來了這麼一枚。

“八枚令牌,我們七人手中就有三枚,倒是好運氣”,姜寧微笑。

搖着錦鯉扇子的白衣陳清堯卻深深的看了姜寧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季時語一眼,心道這哪是什麼運氣,分明是二人的感知能力太過霸道的緣故。

姜寧也就算了,他的實力早先就已經見識過了,倒還可以接受。

反而是季時語,一個三品雲麾將軍的兒子,論官爵自是比他的父親洛陽知府陳叔華要高,但是論實權和手中的資源,季同羨不過是個有職無權的武散官,兩個季同羨都比不上一個陳叔華。偏偏這個修為只是元丹四層的傢伙卻總給自己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不單單是姜寧那種來自實力上的壓制,而是一種眼界,思慮還有實力各方面皆看之不清的深邃感。

陳清堯雖然和姜寧志趣相投,引為好友,實際上卻和姜寧的這個朋友季時語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只是這一日的相處下來,他開始有些功利的覺得,這樣一個如迷霧一般深沉又睿智的同齡人將來一定會在南唐甚至整片大陸上呼風喚雨,此時即便不怎麼喜歡季時語,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朋友的朋友即便做不成朋友,有姜寧這層關係在,只是同季時語稍稍疏離一些,想也無礙。

就在這時,平窮姑娘懷裡的三枚青銅令牌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