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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來晒晒太陽,怎的這般不讓人安閑。”

粗壯的根系不知何時從何處出現,那幾把個星極高手尚且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就被那些根系抽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姜寧打趣道:“認識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見到老白你出手,沒想還挺暴力的嘛。”

樹爺爺四平八穩的坐在飛劍之上,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位置,張口咬下手裡的最後一塊牛肉,雙手伸直,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笑道:“陽光還是這麼暖。”

“這塊肥肉,果然沒有那麼好下咽,看來還是得交給尼羅大人。”

遠處,站在桃花島岸邊的黑衣特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哎!特使,特使,等等我!”蓮花莊主眸子中的冷厲之色一閃而逝,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姜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灰掉頭,直往桃花島去。

蓮花莊主與那黑衣特使一道回返,卻有凌厲劍氣如芒在背,同為星極九層,兩人幾乎在一瞬間轉身,一拳一掌,各自砸向身後。

姜寧一心二用,左手握拳,右手成掌,以拳對拳,以掌對掌。

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裂痕從手掌開始,一直蔓延到手肘才算停止,而那股巨力剎那間就將兩人的手臂震得脫臼,雙雙嘔血敗退。

“你!你!”

“你怎麼?”

姜寧冷笑道:“我怎麼又回來了?呵,你不必知道。”

樹根死死的縛住了二人,兩把長劍架在了蓮花莊主和那黑衣特使的頸間。

姜寧的眸子中電光閃爍,透過了那黑衣人的衣物,皮膜還有骨骼,直接看到了他體內的狀況。

蠱蟲,數之不盡的蠱蟲!

姜寧皺眉道:“千苗?”

精通蠱術的勢力除了幽極谷就只有千苗,雲夢澤距離幽極谷尚遠,而且百千蠱蟲種在一人體內,這都是千苗之人的行事手法。

那黑衣人啐了一口,沒有說話。

“近些年來,王朝和千苗戰事漸熄,此前你又從未去過南疆,這件事情想必不是蓄謀已久,而是臨時起意。”褚傾城道。

虹雙笑道:“這兩個雖然和先前的那幾個不是一夥的,卻顯然也是以為薑絲手裡有空間寶物,想要出手搶奪,見到那幫人被收拾了,覺得自己打不過,所以就準備打道回府了唄。”

姜寧聳了聳肩,笑道:“我感知靈敏怪我嘍!”

“都說這桃花島上的暗羅幫背後是千苗盤那亞寨,怎的這沽名釣譽的蓮花莊主也和他們搞在一起了?”褚傾城道。

“眼下,這千苗倒是不用急着去了。”姜寧皺眉道。

“卻是為何?”虹雙道。

姜寧一腳踩在那黑衣人手臂的傷口之上,骨骼斷裂之處,七八個大小不同形態各異卻都沾着鮮血的蠱蟲就被姜寧那一腳凝實的劍元給擠了出來。

抬手一招,一枚通體碧綠的蠱蟲就被吸引到了姜寧的掌心。

“先前那個給我消息的人身體中,就有一隻與這一模一樣的蠱蟲,因為只是一隻,所以當時並未太過在意,如今再看,想來與這黑衣人背後應是同一個主人,許是修為低了些,所以種在他身體里的就只有一隻蠱,他們給出的消息,可信與否尚有待商榷。”

樹爺爺白梨懶洋洋的眯了眯眼,笑道:“那正好,我就先回客棧房頂曬太陽去了!”

“哎哎!樹爺爺,等等我!”虹雙喊道。

褚傾城笑了笑,也跟着離開了,只剩下木棉和姜寧站在原地。

“他們走了正好,不用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姜寧笑道:“這些拷問別人的手段我不太擅長,就交給你啦。”

木棉點了點頭道:“說罷,你想知道什麼?”

姜寧道:“赤菀的消息是否屬實,他背後的勢力,還有他和蓮花山莊的人在一起做什麼。”

黑衣男子似乎已經做好的赴死的準備,冷笑道:“拷問?你們別想從我這裡問出來一句有用的東西。”

木棉張口一吸,那黑衣星極九重的高手體表的靈氣防禦頓時煙消雲散,整個人似乎是被看不見的力量給揉皺,搗碎,最後化作了一團流質的血肉直接被吞入了腹中。

一道形態縹緲的生魂從那黑衣人死去時的地方出現,木棉的身周散發出一股深黃色的半透明光芒,那魂魄也緊隨其後被少女吞入了腹中。

“你說了可不算。”木棉冷冷一笑,閉上眼睛在原地定定站了半晌,皺眉道:“這個星極巔峰的高手在他們的那個組織中只是個小嘍囉,和上級之間也是單線聯繫,知道的東西並不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赤菀的消息是真的,而且禿鷹領在盤那亞寨的地盤上,如今那裡有很多他們的人,他的上級,一個叫做尼羅的法域境高手此時就在那邊坐鎮。至於那蓮花山莊不過是和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出動星極高手,拿着黑衣人給的靈器阻截這雲夢水澤一帶御獸門的靈獸,作為回報,黑衣人答應幫助這蓮花山莊的莊主殺掉風塵閣的閣主。至於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人也不知道。”

“星極境巔峰高手,竟只是一個跑腿兒的,”姜寧皺眉道:“這傢伙背後的組織不簡單啊。”

木棉道:“禿鷹領赤菀的消息既然是真的,那我們是否要動身前去?”

姜寧道:“去自是要去的,只是這件事情需得先知會一下許純芝和洛雪崖他們才行。”

木棉點頭,指了指依舊躺在地上的蓮花山莊莊主道:“那這傢伙怎麼處置?”

姜寧笑了笑,俯下身子,對着那蓮花山莊的莊主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置你好呢?”

“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姜寧小兄弟放他一馬。”紅鼻子醉鬼許純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面容肅穆,瞧着不像是在說笑。

詫異的挑了挑眉,姜寧笑道:“放了他倒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這這傢伙擺明了想殺你,許先生救他卻是為何?”

許純芝緩步走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躺在地上的那人一眼,只道:“他是她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