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此事日後商議,喝酒”霍刀抬碗灌入,抹了一把嘴唇。

溫良好像從霍刀身上看到了希望,反倒是這水娃不再那麼可怕,上手勸阻:“五哥---慢點喝,醉春風烈的很---”。

“哈哈---不烈,我才不喝,來,兄弟幹了”霍刀卻是一笑,又滿上一碗,仰頭直灌。

久久,柳言志欲言又止,滿碗下肚藉著酒膽,才是直愣愣看着霍刀,輕輕嘟道:“五哥,你是不是為陶家婆姨犯愁---”。

“管她什麼婆姨,來喝酒---”霍刀冷冷一笑。

柳言志卻是拉住霍刀的手,嘟嘟道:“我有辦法---”。

但霍刀是那麼的不信,一貫殷殷弱弱,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柳言志能有什麼辦法,抬手將滿碗酒灌入,呼出一口濁氣,笑道:“少扯,你能有什麼辦法,不提那煩心事,喝酒”。

柳言志是有不甘,思緒良久,突是挺起胸堂說道:“五哥,信我,不但可以解決你親事問題,順手把那楊賊子給滅了”。

霍刀打了一個酒嗝,頓覺尿急,扶着柳言志的肩頭,笑了笑,順手拍了兩下,笑道:“一會再說,我先去放個水”。

“五哥,我陪你”霍剛起身說著。

霍刀回頭一笑,擺手回道:“不用---”,是乎他不太相信柳言志能有什麼好的計策,而且還一箭雙鵰,便一人搖擺向酒樓的後院行去。

酒樓的後院,那是後廚,擁工們勞作休息之地。夜間冷冷戚戚,沒有半點人影,高掛朱記燈籠點亮這裡,還有院中那高掛在木杆的衣物隨風飄搖,吱吱作響,像有一條條人影隨風飄動。

尋了一圈才在院的西南角看得一幾塊破木板、一席茅草蓋搭成的茅房。七八碗烈酒下肚,又經冷風一吹,霍刀醉意立現,左搖右晃,迷迷糊糊撞入茅房。

“啊---”不想,茅中有人,被他一驚,拉着大松褲急站而起,剛好撞個滿懷。

還未等霍刀醒眼,便是一腳踹來,觸不及防,連人帶風摔出茅房之外。憑藉一絲酒意,翻躍而起,揮拳正要招呼過去。

何料眼前之人,像是一女子,包巾蓋頭,紅朴朴的臉上,柳眉鳳眼、丹鼻潤唇十分精緻,高挑精美的身姿卻被蘭色大襖下搭一束腳大松褲掩住了顏色,乍得一看,確像是一假子。

霍刀還未打下,那假子便又是一腳飛踹而來,嘴裡憤憤的罵道:“流氓,土匪、混帳東西---”。

話難入耳,其音卻是十分清脆悅耳,醉人心懷,霍刀抬腿一勾,下架雙腿一夾,便將飛來的秀腳夾在腿間,還嘻嘻一笑:“哪個暴婆娘---”。

那女子腳被一夾,揮拳擊出,被霍刀一帶,重心不穩,身體一偏,摔入霍刀的懷裡。

霍刀嘻嘻一笑,揮手掐抱其腰,靠胸堂一壓,哈哈笑道:“娘們還很火辣---”。

“放手---流氓、土匪---快放手”那女子,拚命掙扎,輕聲喊着,更是威嚇道:“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霍刀甩手將其一推,甩至一旁,自己飛身進入茅房,嘩嘩的放起水來,順時還說道:“等着,別跑,我們的事還未說清”。

聞起水聲,那女子頓是羞恥難當,揮手半掩着羞紅的臉,時偶移光瞄了瞄這不速之客。

“賊子,你是哪個---為何來這羞我”那女子,羞惱斥道。本尿急上個茅房,不想遇上這賊子,污了她名聲,當然此並無外人,只是為鳴心中那口悶氣,道是哪家賊子這般不懂禮數。

一通放水,十分暢快的霍刀腰帶一系,亮步出來,見她氣嘟嘟的樣子,笑道:“怎麼還沒完了,不就撞個茅房嗎?我什麼也沒看着---你惱個球”。

“賊子,你還說---”那女子更是羞惱,飛腳而是飛踹而來。

霍刀抽身一避,轉身一繞,立在她的背後,但一時酒勁上來,身不受力,急忙飛手搭擁在她的肩上,姿勢卻是那麼曖昧。

那女子更惱,轉身又一腳,直頂腹中,力道不大,卻是讓霍刀頓感天旋地轉,腹中翻江倒海,嗷嗷想吐之態。

奔出兩步,蹲在地上,嘔了半天。那女子也許覺得事有些過分了,不忍上來,拍了拍他的後背,羞羞一問:“你沒事吧”。

霍刀晃着身體站起,笑道:“沒事---”卻是左搖右晃,撞倒不少衣桿雜物。

那女子懷起惻隱之心,上前稍是將扶,但兩眼卻不停打量着他,是乎哪裡見過,許許眼睛一亮,心兒亂撞,羞羞道:“你是甘泉寨的---”。

“是---”。

“你姓霍,排行老五---”。

霍刀拍了拍頭還是一個字:“是”。

“原來是你這禍害---”那女子憤噴一句,卻不忍多看了幾眼,幾年不見,很想看清這禍害長什麼樣。一身潑皮像、土匪息,酒臭衝天,深夜不歸,定不是什麼好人。

“不會看上我了吧---”霍刀痴痴一笑。

那女子斥了一眼,嘖着嘴笑道:“就你---誰能看上你誰倒霉---”。

不過,又不知出什麼目的,將扶着他問道:“你一人--那個還有朋友”。

“兄弟---在翠軒居雅間---”霍刀憑還未全醉說著,當然當下他也許已不記得如何回雅間了。

那女子一路引帶,他也樂得清閑。進入雅間,頓是幾人追了出來,急問:“五哥---”。

那女子才是鬆了一口氣,將霍刀向內一推,說道:“認識就好---”。

剛是轉身要走,背後突來一人喊道:“二妺子---”。聞音急個轉身,確是一熟人,輕回道:“言志哥,是你啊”。

柳言志點頭熱情上來回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女子回了一句:“送酒---我先回了”。

“我送你---”。

“不用,把那禍害看好,別出來再禍害人了”那女子放下一句,轉身便走。

柳言志目送那女子離去的背影,他人扶着霍刀回座,卻爭先看着柳言志,不明而喻,是想問柳言志為何認識這女子。

等別人來問更是說不清,柳言志急說道:“她是陶家二姑娘陶紅,也是歲里紅的掌柜”。

霍剛睜眼一瞪說道:“她就是未來五嫂的妺子啊,還是歲里紅掌柜,可不簡單”。

柳言志聽得有些不爽,急忙搶道:“五哥不是不同意這門親嗎?”但說起這陶家,他卻是眉飛色舞,一臉自傲。

女子是誰,如何相遇霍刀莫不關心,卻又自顧飲酒,再有幾碗下肚,已是醉得不醒人事。

直至一覺得醒來,初晨的陽光已是高掛從大窗口射到房中大坑之上,揉着迷離的雙眼,突見床邊坐着一人。急坐而起,呼道:“柳言志,大清早,坐在我床頭,想嚇哪個啊”。

柳言志先從坑邊櫃檯上先端來一碗水,替給霍刀,理了理思緒,提起膽子問道:“五哥,你真不認陶家這門親事”。

“廢話,誰認誰是孫子”。

“那好,我有一主意”柳言志得到肯定,心中辭然了許多。

待霍刀灌了一大碗水,瞪着柳言志,喝道:“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柳言志不知懼怕什麼,還是覺羞難啟齒,斟酌好一會才是輕輕說道:“五哥還想滅了楊水娃這賊子--”。

霍刀點頭,柳言志接道:“那我們假意高調下聘相面,楊水娃這貨定能被引出”。當然這是柳言志的假設,楊娃結不成親,懷着奪妻之恨的衝天怒火。眼見他人結親成美事,哪能還安坐山中,定是尋個出口發泄一翻。

霍刀大手一揮,喝道:“不認這門親,還下那個聘禮,相哪門子面啊,腦子被驢踢了”。

柳言志揉了揉頭,所設之計很是簡單,偽假下聘,實則退婚,一來引來楊水娃,二來瞞天過海,退了這門親,笑道:“五哥,聽我把話說完---”。

柳言志之計霍刀想想有理,但又一想,那不害了人家姑娘,問道:“你知道被退了婚的女子,會是什麼下場---這事不能胡來”。

柳言志嘻嘻一合,連連擺手說道:“所以啊,退婚和下聘一起辦,你退婚我下聘,不就兩全齊美了?”

霍刀頓是傻眼,這是什麼樣的兄弟,不過又一想柳言志哪是這樣的人,問道:“你跟那陶家女子,早就暗種情根,私定終生了吧---”。

“哎呦---五哥,這話太難聽了,只是我願娶,她願嫁而已---近日想跟家人提及此事,不料被你阿大搶了先”柳言志暗中一樂,臉上卻裝十分為難不甘之色。

“真是這樣---”霍刀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柳言志十分肯定的點頭,兩人才又一翻計較,下聘當日,先由柳言志全權代表他出面陶家,而霍刀帶一隊人,暗伏於吳山通往八渡槽的唯一通道馬尾溝,等待楊水娃一干人出現,一舉滅了這群流匪草寇,以解甘泉寨的憂范。

此計是乎合情合理,只是覺得哪裡還考慮不夠周全,但形式之下,唯有此計最為妥當。霍刀頓是如辭重負一身輕鬆,別了柳言志,急忙前去宗祠找他父親霍震南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