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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條要道北側的村莊中,早已被許操整理成他的臨時軍營,村中最完整最氣派的那座四合院祠堂便是他的中帳指揮,亦是他的臨紮營居住之地。

其它三名鄉勇被一群兵匪拉到此四合院不遠處的民房前院中,一通鞭打綁架於木樁之上。而沈凌卻被帶到四合院中的東廂房中,看是破敗不堪,牆倒院落,但被一整還算妥貼,不失是一處遮風避雨之所,直接被丟在大坑之上,連那大麻帶都未得解。

許操一路直入那北側黨屋,他的臨時營部指揮所,從內室幾個軍火木箱中選了許久,掏了三件墓盜出來的陶壺、青銅壺和一塊玉璜用一塊綢布包好替給身邊的副官貼身攜帶。

跟他的副營長和幾個連長做一翻交安排,他要離去。

丁貴追上,貼在耳邊問道:“營長,那女子貌美如花,你不先給她澆灌點雨露---”。

許操濺眼溜溜,哪是他不想,而是不敢,說道:“丁連長,非常時節還是心點好,我先去會會蔡九毒後再議---”。

丁貴斜眼看着東廂向那許操一頂,濺笑道:“營長,滑溜溜,水靈靈的大美人,你不心動---”。

許操揮拍了一下丁貴,一個濺笑,低聲道:“我的魂都被她勾出來---”但又一想嘆道:“先留着,辦妥了,晚上回來收拾她---”。

丁貴一個濺笑,目送許操的離去,不過許操臨出門還是不舍回頭,抹了一把口水,說道:“給我看好了---”。

“是---營長”丁貴立身回著。

徐徐,院里人去樓空,丁貴一人在院中踱步轉圈,但他那雙賊眼紿終不離那東廂房,思緒着其它幾位連長及那位副營巡營還要許久才能回來。

溜到院門對着哨兵交待道:“看好了--”。

“是---”。

應聲下,丁貴卻是偷偷摸摸的摸進的東廂房。賊頭賊腦的爬上坑頭,輕輕的解去麻袋口上的繩子,輕輕脫下,滴溜着他那雙猥褻的賊眼,嘖嘖着嘴,濺笑道:“吱吱---真是可憐了---來,讓哥哥我疼疼你--”。

“嗚嗚---”被封着嘴的沈凌,兩眼盯瞪圓,驚心悼膽向後退縮,嗚嗚直叫,卻是叫不出聲來。

丁貴見此更是興奮,搓着手,附身貼去,濺言濺語的說道:“美人,我的大美人,來,讓哥哥愛愛你---”。

萬般無奈,不萬劫不復,將要被這畜生蹂躪,踐踏,生死不如,沈凌望天嚎哭,即便是淚水成河,還是叫不出聲,唯有一死才能銘志,仰起頭,朝身的土牆直撞而去。

“咣---”頭未破,不堪的土牆卻是拔落一塊土塊,真感老天爺不公,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丁貴一把拉住她的腳,將她拖到大坑之中,濺笑道:“美人,何必呢?乖---讓哥哥看看,撞傷沒---別費力氣了,好好讓哥愛愛你---”。

突趁其不備,沈凌飛腳朝丁貴的襠部拼盡全力踹去---

“砰--”的一聲丁貴身後向後一仰,那種錐心之痛促使卷卧身,嗷嗷直呼,身體不禁連連打着冷顫,冒起青筋的臉上滾滾汗珠。

許久,待是稍有恢復,丁貴一個奮起,飛朴上去,揮手啪的一聲,朝沈凌的秀顏上,一個巴掌捆下,紅起一座五指紅印。

丁貴不解恨,伸手將沈凌揪起臭罵:“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今不把爺你服待爽了,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將沈凌掄起,砸在大坑之上,身體又朴壓而上,揮舞着雙爪,開始撕扯着。

“咣---”不想,東廂一個破門之聲,一個沖了進來,衝著丁貴一個怒吼道:“姓丁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營長還未開葷,你倒又要幹上了---”。

丁貴一驚,飛身下坑,但襠部的疼痛促使雙手緊緊撫着,跳了兩步,才是強忍着,挺身笑道:“陳副營長,誤會,真是誤會,我知這女人雖美卻帶刺,我先幫營長收拾妥貼,晚上營長好洞房不是---”。

“最好如此---你如敢趁營長不在,偷吃---那不等營長收拾,我先收拾了你”那陣副營怒目橫眉,實在看不貫那丁貴的嘴臉,踏腿便是離去。

可以出門又沖丁貴吼道:“你還想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滾---”。

丁貴怒形於色,沖沈凌一個怒目直瞪,還放話威脅道:“臭婊子,給我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才是摔門而去。

沈凌哀怨無比,入地無門,生死無望,從心底到全身無比悲涼凄慘,忙忙捲縮着身體嗷嗷痛哭着--唯有一點期盼:五哥,快來救我---也許我們就要生死相隔了,五哥,我捨不得你---我對不起你---

不時夜幕將落,霍刀剛從節義堂回到東院還不知此事,只是見不着沈凌很是詫異,找來霍南枝問道:“阿姐,沈凌還沒回來嗎?”

“沒---我還想問你呢?不是跟你一同走的嗎?”霍南枝正在下房,讓人操理着晚飯。

霍刀搖頭一笑,心想定還在陶家莊院里,便是出院解下馬繩上馬,也算是接上一接,又能當是跟陶紅道個謝,上午還不畏生死和名譽出面替他辨解。

剛到出寨門,更見包不二和石蛋等人送牛溝村村民回庄,剛從那回來,便一同向陶家莊飛馳而去。

策馬飛馳到陶家莊外,下馬飛身踏入院中,正見羅開山與他那徒弟和擁工們,正在院中端着碗筷就食晚餐。

見霍刀進來,眾人起身,羅開山立馬放下碗筷迎了上來,敬道:“五少爺---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霍一笑,問道:“你們少東家呢?”

羅開山向院北堂屋一指說道:“在堂屋用餐---”。

霍刀早就不當外人,踏步朝堂屋驅去,還未進門便是喊道:“沈凌---還不想回寨嗎?”

陶紅立馬迎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凌呢---”霍刀拉着陶紅向堂內走去,在餐桌卻只見陶根和顏喜眉兩人。問道:“沈凌呢?”

顏喜眉立馬起身敬道:“五少爺---沈姑娘午間就回寨了,按算早就到寨里了,你沒見着嗎?”

霍刀詫異了,按算甘泉寨與桃下村也只十里之遙,騎馬半柱香便可回寨,步行一柱香也可回到寨中,午後回寨,八渡槽都可一個來回了,為何不見人影呢?

問道:“你確定是午後回去”。

顏喜眉點頭回道:“當然,我送她出庄的,按算離庄也有三四個時辰了,早就回寨了”。

霍刀更急了,那她會去哪了,人生地不熟,除了他再無熟人,遭遇土匪,又搖頭,不太可能,桃下村與甘泉寨之間唯有十里桃花林,穿過由西向東的那條馬道便可回寨。慌亂中衝出院外喊道:“包不二---石蛋---”。

“五哥---怎了,留五少奶奶這吃晚飯嗎?”包不二嘻嘻一笑。

霍刀揮甩了一下馬鞭喝道:“吃你個奶---沈凌不見了---我怕---”又一搖頭喝道:“你們快回寨調齊人馬,給我找”。

此時夜幕已降,冰天雪地臘冬時節,人人均是緊閉門戶,不敢出門,而此時人不見了,唯有幾種可能,一種誤入桃花林是迷路了,當然這可能性很,二種被混跡村落的土匪給綁了---更是不能不防。

包不二和石蛋正要上馬,突然陶紅攔道:“五哥---你再想想,沈妺妺真沒回寨---”。

“寨里我早問了,守寨門的鄉勇無一人見着她回寨---”霍刀說得仔細。

陶紅卻更驚,嘴裡嘟嘟着:“會不會吳山上的土匪混下山來---”又是搖頭,雖說土匪兇殘無道,但犯不着與甘泉寨撕破臉皮,那樣他們也得不到好處。但不開眼的土匪綁票倒是有可能,如是這樣找也無用。等傳票便罷。只是唯恐被砸了明火,那一切皆晚了。

陶紅張大眼睛看着霍刀問道:“五哥,許操那群兵匪何時離開,去了哪裡?”

霍刀腦子裡突像被拔動一下神筋,嗡嗡作響,心上一揪捂住胸口,回道:“午間---出西關”。

但他心裡還是希望這是官兵,不是土匪不幹綁票之事,不希望卻不相信這群人,有時遠比土匪還要兇惡無道。

霍刀揮動着馬鞭,啪啪作響,向包不二他們令道:“你們立刻回寨招集弟兄,包不二領一隊人馬給我找,就算把八渡槽翻個個也要把人找出來,石蛋領上偵察隊隨我潛出西關---”。

包不二和石蛋飛馬而去,霍刀揮甩着馬鞭,來回踱着,心裡那份着急完全表露在臉上,陶紅上來擁住他的手臂勸道:“五哥,別急,沈妺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霍刀捂着胸口,他不敢去想,緊緊擁住陶紅嘆道:“她跟我來到甘泉寨,無依無靠,如有意外,我該如何面對她---”。

“不會的---五哥,不會的”陶紅的心一樣是揪着的,土匪也好,兵匪也罷,加上沈凌這等絕色佳人,如稍有意外,以甘泉寨的處事風格,沈凌的下場可想而知,不禁心底里一陣寒顫。但還撫着霍刀的後背,安撫着。

霍刀第一次感覺害怕,第一次覺得自已太過弱連自家婆姨都沒能保住,搖頭嘆道:“看她的造化了---希望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