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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安和姜大哥走進去,正好看到兩個人跟鬥雞眼一樣敵視對方。

看到二人進來,林澤抬頭叫了一聲姜大哥,而被捆在地上的人則是有點恐懼的看着姜大哥。

姜大哥看到這人,瞬間表情一變,趙平安和姜大哥相處也有經驗了,知道這就是要變身弟弟的節奏,為了不吸引不必要的戰火,往後退了兩步。

果然變身之後的姜大哥嘴炮能力爆表,一巴掌打在了這人臉上,怒氣沖沖的說:“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和組織一起追殺我兄弟和我兒子?”

那人被打的一愣,滿臉的不服氣。

林澤開口阻攔:“大哥,先不要動手,我們先問一下什麼情況,為什麼組織和外國人勾結到一起了。”

那個歐羅巴特徵十分明顯的漢子聽到這,更是愣住了,情不自禁的說:“你們什麼眼神,我不是外國人,我是邊疆人啊。”

這下,在場的三個人包括趙平安都愣住了,這倆人的長相高鼻深目,他們完全是下意識的認為是外國人了,誰知道鬧出了個天大的烏龍。

不過這時候,那個邊疆人有嘟囔說:“不過組織底層倒是有幾個外國的殺手。”

姜大哥鬆了口氣,雖然自己已經從組織中退出去了,但是聽到組織沒有勾結外國人,還是心裡輕鬆了一點。

陳天涯和花奈討論完之後,也走進了房間里,趙平安看到正主都到了,自己也沒有繼續在房間里待下去的必要,和二人說了一聲,拉着陳天涯走出去了。

他們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走出房間之後,陳天涯意猶未盡的說:“平安,你新收的這個徒弟,用過毒的天分倒是很高,雖然比不上你,但是也夠資格做你的徒弟了。”

趙平安與有榮焉,對陳天涯說:“對了,大師兄,你的湯藥密卷借我用一下,我去和毒經對比一下。”

陳天涯欣然答應,把密卷交給了趙平安。

這毒經已經從醫門消失了二十多年,真假還是要辨認一下。

醫門的密卷是千年前的華佗親手書寫,但是神奇的是,即便是經歷了一千多年的輾轉,還是一點破舊的痕迹都沒有,就連流落了二十多年的毒經,都一副嶄新的樣子。

雖然趙平安不並沒有看過毒經里的內容,但是從外表上看,這的確就是毒經無疑了。

就在趙平安的心放下了一半之後,看到密卷背部,趙平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在陳天涯的湯藥密卷背後,有一篇奇怪的紋路,像是藥材,也像是某種奇怪的文字。

陳天涯並不藏私,所以趙平安早就知道啊在密卷背後有一篇神秘紋路,但是拿到毒經之後,因為太過激動,居然忘記檢查後背有沒有紋路了!

趙平安心涼了一半,把毒經反過來,果然沒有看到那熟悉的紋路。

趙平安把兩本密卷放在一起,拿着走到了陳天涯的屋子裡。

陳天涯正在給自己的湯藥桶消毒,看到趙平安之後一愣,趙平安面色陰沉的把毒經放在桌子上。

“這毒經是假的。”

陳天涯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趙平安把毒經背後反過來,指給陳天涯看。

陳天涯一看,表情也沉了下去。

“這背後的紋路據說是當年華佗親手繪製上去的,如果能夠參悟其中的內容,就能得到最完整的,華佗的傳承。”

趙平安也說:“這的確可以說是密卷的防偽標識,但是這密卷怎麼會是假的,難道裡面的內容也被人仿製了?”

陳天涯翻了翻這本偽造的毒經,十分沉重的說:“不,裡面的內容是真的,當年師父收下我們師兄弟的時候,把所有的密卷都給我們看過,為了鑒別我們每個人的天分和以後的發展方向,我還依稀有點印象,所以這裡面的內容絕對是真的,或許是有人要偽造吧。”

對於醫門的人來說,密卷最重要的就是裡面的方子和背面的紋路,內容是傳承,紋路是信仰,這下傳承被人偷走了,信仰也消失不見,實在是令人沮喪。

趙平安心裡也不是很愉快,把湯藥密卷給陳天涯留下,自己拿着毒經走出去了。

“真假毒經,會不會可能跟那個組織有關係?”想到這裡,趙平安精神一振,把毒經放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了林澤所在的屋。

那兩個邊疆人已經不見了,趙平安心知肚明他們兩個落不了好下場,但是並沒有問出口,而是問道:“姜大哥,我聽說那個組織也在找毒經,那你們有沒有見過毒經的樣子?”

姜大哥思考半晌回答:“我記得見過一次,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組織的老大。毒經就和普通的古籍沒什麼區別,但是在背後有許多奇怪的紋路。”

看來,真正的毒經幾年前還在組織里,也不知道副本丟了,他們這幾年這麼大陣仗,是正本也照不到了,還是放出來的煙霧彈,不過趙平安心中對那個組織更加忌憚了。

“那組織的具體位置在哪裡?”趙平安想了想,還是重新問道:“能夠找到個據點也可以。”

姜大哥不知道為什麼趙平安已經找到了毒經,還是這麼執着的想要找到組織,但是還是說:“我還記得三年前,我們這些打手的據點,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趙平安讓姜大哥過幾天帶着自己一起去尋找據點,然後自己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姜大哥就帶着林澤回家休養了,趙平安在離開長白山之前,在外圍灑滿了毒藥,花奈布置了蠱蟲,陳天涯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之後,和花奈一起回到了洛城。

洛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趙平安心中卻有點低落,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不是很好受。

回到闊別了將近十天的學校,孫何年第一個出來迎接趙平安。

“師叔,你終於回來了。”孫何年激動的說。

趙平安點點頭,“你有時間多回長白山看看你師父吧。”

孫何年想雞啄米一樣連連答應,說:“好,我知道,但是師叔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學校里倒是出了不少事情。”

兩人邊走邊聊天,原來學校新來了個教授,是個海歸,年輕帥氣,講課也是幽默風趣,最重要的是單身,吸引了不少學生和年輕女老師的注意。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趙平安疑惑。

孫何年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些事情不該勞煩師叔的,但是這個教授做的有點過火,曉曉和我說,這個教授已經勾搭了好幾個老師和學生了。”

看來也不過是個腳踏好幾隻船的渣男,趙平安卻沒有像孫何年那樣唏噓。

“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趙平安淡淡的說。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果然辦公室里除了那些老頭,還出現了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

那人一看到趙平安,就頤指氣使的說:“這裡是教授級別的老師辦公室,閑人免進,如果是學生,拿出你的學生證來。”

他加重了“教授級別”這四個字,說完之後還帶着自傲看了趙平安一眼。

趙平安沒理他,徑直把書本從自己的辦公桌里拿出來,然後坐在椅子上。

其他的老頭也有點看不慣他,有個戴眼鏡的老頭不緊不慢的說:“你說的沒錯,不過他是我們學校特聘的教授,比我們還要高半級,話不能亂說。”

這時候旁邊有個老頭悄悄的說:“你別理他,他叫陳中越,也不知道是校長從哪裡弄來的野雞教授,講課水的不行,口花花倒是很有一套。”

趙平安對剛才說話的老頭輕聲說了聲謝謝提醒,然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教案了。

陳中越想指責人,展示自己教授的風采,卻踢到了鐵板,更是被老頭們好一番嘲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上了一節課,趙平安檢查了一下學生們的學習進度,但是以往安靜的課堂總有些竊竊私語。

“平安哥,有人拿你和那個什麼野雞老師做對比,真是氣死了,他是什麼東西啊。”下課之後,孫曉曉氣鼓鼓的對趙平安說。

趙平安失笑,點了點孫曉曉的額頭。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都很正常。”

辦公室里一片安靜,老頭們都在低頭看書,即便是趙平安進來也沒有反應,趙平安低聲告誡了孫曉曉幾句,就讓孫曉曉離開了,但是片刻後,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些許不和諧的聲音。

“這位同學,你是來找我的嗎?”

孫曉曉低頭整理剛才趙平安交給自己的卷子,但沒想到正好和剛進門的陳中越撞了個正着。

陳中越虛虛的扶了一把,眼神隱晦的在孫曉曉的臉上和胸口留戀片刻,隨後一臉正人君子的扶了扶眼鏡。

孫曉曉詫異,後退了兩步說:“真是抱歉,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陳中越臉上啊的笑容變大,自認為風度翩翩的說:“沒關係,我是新聘請來的教授,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一個聯繫方式嗎,學業上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她介意。”趙平安看到這一幕之後,不輕不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