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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成功匯合後,蘇夏並沒有多耽擱,就抱著兒子匆匆出了城。

甚至都沒看一眼廉家父子倆。

廉振坤目視着蘇夏抱着孩子離開,他才對他爹道,“爹,您先回府,我送送她們。”

“也好。”廉毅點頭,雖然兒子打飄的步伐讓他很是擔心,但蘇夏母子倆的安全更讓他擔心。

廉振坤不敢太靠近蘇夏母子,只遠遠的墜在兩人身後。

一直看着兩人進了莊子,廉振坤才拖着酸軟的雙腿回府。

回府後,廉振坤直奔前院書房,他爹已經在書房裡等着了,並且還給他準備了吃食。

“爹。”廉振坤叫了聲,全身心放鬆的把自己砸進椅子里,拿起筷子就開吃,感覺就像被餓了三天三夜似的。

“慢些吃。”廉毅也不忙着問原因,只是叮囑兒子慢些吃。

看兒子那煞白的俊臉,打飄的步伐,作為過來人的廉毅,不讓他多想都難。

廉毅其實心裡是好奇的,非常好奇,直覺告訴他,兒子同那個蘇夏又發生了關係。

這麼想着,廉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也許蘇夏肚裡又有了他們廉家種?!

樂樂確實是有些孤單了!

廉振坤風捲殘雲的吃完,滿足的喟嘆一聲,才開口道,“爹,您先容我招赤一進來問幾個問題。”

廉毅點頭,反正兒子也不避着自己,他總能從兩人的對話中猜出點蛛絲馬跡的。

“主子,侯爺。”赤一進來對兩人行了個禮。

“你這臉怎麼回事?”廉振坤詫異。

赤一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倒是廉振坤很快反應過來,繼續道,“被她撓了?她強你了?感覺不像啊!”

廉振坤自問自答着,並上下打量着赤一後,立馬否定了後兩種。

據蘇夏說,那女人也給自己下了葯,那麼不出意外的應該是同他倆一樣的葯。

可赤一雖然臉被抓破了,但精神氣還好,臉色也是正常的紅潤。所以,赤一應該是在護送的路上,那女人醒了……

“她是不是在路上醒了?”這麼想着,廉振坤也就這麼問了,倒是把他老子聽的暈暈乎乎的。

廉毅知道赤一是兒子的近身侍衛,他身邊也有。手底下管着不少侍衛,算是這些侍衛們的頭子。

在安平侯府,像赤一這樣的侍衛頭子地位可是很高的,基本除了主子,就屬他們了。

只是今天看赤一的狀況很是不對啊!

“……醒、醒了。”赤一回的有些艱難,呵哧了半響才有些結巴的回道,“後、後來又被屬下拍、拍暈了。”

說完,赤一小心的看了眼主子,生怕主子會怪罪。

畢竟那人是公主,還是個喜歡主子的公主。

當然,如今那位公主又多了個身份……和親公主。

咦?去和親了,那是不是再也不會纏着自家主子了?赤一恍然想道。

“嗯,你做的好。要不然,你這小命就沒了。”廉振坤肅着臉點頭,然後又道,“把人送到哪個皇子府了?”

因為來不及同赤一交代,廉振坤真擔心赤一這小子會把人扔進七皇子府里,那可就好玩了。

“三皇子府。”赤一很是乾脆的回道。

三皇子如今蹦躂的最厲害,那就給他再添點料上去,想來三皇子會非常“滿意”的。

三皇子滿不滿意他們還不知道,反正三皇子如今被赤一這一手整的焦頭爛耳是真的。

人送進了三皇子府,那就同他們沒關係了,於是廉振坤揮手讓赤一出去,並說道,“給你放幾天假,等那天出發了再過來。”

“多謝主子!”赤一抱拳行禮,很是高興的退了出去。

等赤一把門關上,父子倆對視着,廉振坤苦笑着搖頭道,“宮裡那個女人……”伸了個八的手勢。

廉毅瞳孔一縮,輕聲問道,“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誰知道又發什麼瘋,跑去給蘇夏下藥。”

“下藥?那種葯?”廉毅壓低了聲音驚呼,見兒子點頭,“她怎麼敢?”

“她有什麼不敢的?她不但給蘇夏下藥,還給她自己也下了。”廉振坤黑着臉,氣呼呼道。

“那你……”廉毅想問兒子又是怎麼發現蘇夏被下了葯的?

雖說之前要派夜組的人去保護蘇夏母子,可後來蘇夏那乾脆利落的處理風格,又與她溝通後,兩人決定還是放棄。

倒是廉振坤悄咪咪的培養了幾個人,想着等時機一到,他就混進蘇夏要買的下人裡面,順其自然的被買進去。

廉振坤長嘆一聲,“我也被下了!”

在同一件事上,栽倒兩回,無論換作是誰都不會開心。

尤其是廉振坤這種強勢又有主意的男人,要不是這次對他下藥的是……

“誰給你下的葯?”廉毅蹭的一下站起來,怒呵道。

敢給他兒子下藥的,一定是容易接近兒子或者兒子不怎麼設防的人。

這樣的人……

廉振坤指指後院方向。

廉毅倒吸口冷氣,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

“確定?”

“在太后娘娘宮裡呢!”

“真是太大膽了!她這是要害了我們安平侯府呢!”廉毅痛心疾首,“她不想同乾兒維持婚事,可以同我們說啊!”

“我們又不是不答應,不但不會,我們還會送上一份厚禮,怎麼說,也是我們失理在先。”廉毅不滿的報怨着。“她是不是想坐實了同你的關係?”突然,廉毅一個激靈問道。

在太后娘娘宮裡,兩人要是真發生了什麼,照太后娘娘那護犢子的性子,一定會讓那女人改嫁兒子的。

那他們安平侯府的臉面就丟盡整個錦繡城了!

這麼一想,廉毅慶幸的一撫掌,“還好還好,她沒有成功!”

“差點就成功了!”

“什麼?”

廉振坤摁了摁太陽穴,說道,“我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抗藥,一開始只覺得熱,然後她想趁機拉我進殿,我趁着她不備,就想施展輕功跑,然後沒成功”

“然後呢?你怎麼跑出宮的?”廉毅又氣又急還噁心。

“我一看不能使用功力,就知道要壞事,於是直接給她來了一記。”廉振坤比了個手刀。

“這一記好!”廉毅讚賞道,“對那種人,就不應該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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