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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胡虹兩個人摘了滿滿兩大袋水菊回家。

回到家,老媽開心地接過水菊,將它保存在一個密封的透明袋子里,再放到冰箱冷藏里。

說等我下周回家之後再做水菊粑,讓我能吃上現做的。

因為今天是周日,明天就要回學校了。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突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真的有很大不同。

身世、家世、長相還有脾氣性格……這些,每個人都不是一樣的。

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那樣,哪怕是雙胞胎,也會有着各種各樣的差異。

我們,會因為這些差異,產生不同的價值觀,產生吸引或排斥,造成愉悅或厭倦的情緒。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但道底卻連成一片,共同抵禦着海水的侵蝕。

世界是因為同或不同,才更加美好的吧。

想着想着,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摸着黑,上了早班車,和老爸告別,眼睛一閉,睡了個回籠覺,就到了學校。

坐了半年這班車,和司機差不多都混的臉熟了。我老爸索性要了司機的手機號碼,到了學校,就用司機的手機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到學校了。

所以,我可以放心的一上車就開始補覺了,因為到了站點,司機一定會叫醒我的。

來到了還沒有亮起來的教室,整個人蜷在門口,等來開門的同學。

二十分鐘後,他終於來了。

進了教室門,我就開燈,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拿出作業本,補作業。

其實也不是作業,是我給自己安排的預習任務,預習數學第二單元,前兩天太貪玩了,沒有完成。

我靜靜的碼着字,餘光看見劉同學出了教室門,二十分鐘他回來了。

他伸手,將一根鑰匙放到我的桌子上。

我不解地問道:“這是?”

他笑了笑,說道:“凌玥同學,周一早上,你每次都來的這麼早,我去學校附近的鎖匠配了一根鑰匙,給你吧。收好吧。”

我有些感動,又有些好奇地問道:“鎖匠師父這麼早就開門了嗎?”

他點點頭,說道:“我也以為他沒有開門,那家店是個老爺爺,剛才正好路過,就把鑰匙配好了。”

我收起鑰匙,笑着問道:“多少錢啊?我給你吧,謝謝你。”

劉同學笑着撓撓頭,說道:“一塊錢。”

我掏出自己的小豬頭的錢包,掏出一塊錢給了他,再從包里掏出一袋餅乾,說道:“來這麼早,都沒有吃早飯吧?這個給你,這個餅乾可好吃了,就當是我對你的謝禮吧。”

他笑着接過錢和餅乾,摸了摸頭,笑着說道:“謝謝。”

王琴來的比較晚,晨讀都快開始了,臉上帶着大大的黑眼圈,神色憔悴。

到教室坐下後,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趴在桌子上補覺。

過了一會,班主任來了。

教室後排響起了“警報”——有男同學小聲提醒道:“老班來了。”

我猛地拍醒她,湊到她耳邊說道:“老師來了,你快起來。”

晨讀睡覺是會挨打的,不用鞭子,老班很客氣,時不時地逮着個人睡懶覺,會賞幾個“老賀牌”栗子,火藥味的,再送一個眼神殺。

頓時,你會感覺到神清氣爽,睡意全無。

王琴眯着抬頭,看見了老班的身影,立馬拿出英語書,有口無心的讀着英語課文。

睡覺和讀書兩個狀態的切換隻要一秒鐘。

老班雙手緊靠在背後,在教室各組之間來回穿梭,開始了本周第一次“巡視”。

上周作業不多,昨晚肯定也沒有熬夜補作業的。

因此,咋眼看去,今天早上沒有人犯困。

老班表示很滿意,來回巡視了三圈,轉身出了教室後門,五秒後,再次從後面的窗邊,透出他犀利的眼神,殺氣騰騰,寒氣逼人。

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套路,作為一個混跡學校七八年的學生,看家本領就是“反監視”。

早在上學期,我就摸清了他這樣巡視的套路,全班肯定不止我一個人發現了他時不時離開後會折返過來,從後面教室的最後一個窗戶,埋伏着,露出半張臉,監視着我們。

所以,一但發現他離開了,一定要再維持“認真的”好學生模樣三分鐘,這樣,才絕對安全。

等確定他走後,後排也一定會有一個危險解除提示音——好幾個男生大聲歡呼着:“走了,走了!”

教室立即恢復了“生機盎然”的景象——該聊的的繼續聊天,該看小說的繼續看小說,該睡覺的繼續睡覺。

例如,我身旁的這位小可愛,手還沒有鬆開英語課本,就“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桌子上,還“吧唧”着嘴,似乎是夢到了好吃的東西。

我拿出一張衛生紙,捲成小長條,在她鼻頭上輕輕地掃了幾下。

她“啊切”地打了一聲噴嚏,睜開疲憊的大眼睛,瞪着我,揉了揉鼻子,搶過我手裡的“紙卷”,說道:“別鬧了,我昨晚沒有睡好。”

我捧着英語課本,偷笑着,問道:“你昨晚幹啥去了啊?這學期莫不是要準備殺到第一?第一個星期就這麼用功。”

她眨眼大眼睛,挑眉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才不會告訴你,我昨晚看小說去了呢。”

我湊到她跟前,好奇地問道:“什麼小說啊?”

她壞笑着,看着我,說道:“我就知道你平時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是假正經,一說到小說,你比我還興奮。”

我撇撇嘴,說道:“不分享就算了,不帶你這麼損人的。”

王琴沖我使了一個小眼神,說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有福同享,晚上回去說,我沒有帶到教室來。”

我點點頭,開心地說道:“沒問題,夠義氣。”

她閉上眼睛,小聲嘟囔道:“幫我看着點哈,老班來了喊我一聲,我繼續補覺了,那小說太好看了,我昨晚三點半才睡……”

我低頭抄寫着單詞,抬頭看見她睡的很香,笑着小聲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