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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剛要開口,商晚陽立馬收起了那機關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其他人連忙屏住呼吸,只不過一個呼吸間,一個金丹修士帶着數位築基修士便來到了此處。

來到這個石室後,那金丹修士看了看四周後皺起眉頭,似是猛然想起什麼,往之前關着裴休等人的甲字號牢房所在通道的牆壁點了幾下。石壁升起,那金丹修士瞬間消失,不過三個呼吸間又重新出來了,只是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又到另一面牆壁上點弄幾下,進去後也是不久久出來了,連着進了四五個通道,而那些築基修士則是一動不動的如同木偶一般,等最後跟着那結丹修士離開了。

幾人都沉默着,等了好久商晚陽才開口:“這裡竟然有這麼多機關,那修士剛才是在幹什麼。”

莫璃陰沉着臉色說道:“那就是研究活人傀儡的金丹修士,剛才恐怕是在銷毀證據,宗門裡定然有他們安插的姦細,恐怕他已經猜到是我們逃脫了。”

商晚陽眼睛瞪大:“那那些無辜的修士?”

梁城說道:“恐怕已經”說著有些悲憤的一拳砸在了旁邊的鐵籠子上,籠子被錘的哐啷作響,但卻是絲毫沒有散架變形。這也是幸虧了梁城被封住了靈力,不然體修的一拳頭,怎麼也待把籠子的給砸變形。

商晚陽此時的心臟卻是砰砰的跳個不停,這是一場單方面弱肉強食的屠殺,她之前威脅那些人也是為了穩定局面,並沒想過要他們死,他們也是一條條生命啊,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抹殺了。

商晚陽握緊拳頭,她要變強,不要任人擺布,不要無能為力,就像現在,她想救那些人,但卻只能懦弱的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什麼也做不了。她想起了那些人,那些人的求生欲,要不是她的威脅,起碼那些人還會對生命的渴望發出吶喊。

她心緒一亂,給裴休輸入的靈力就有些不穩定了,裴休此時經不起折騰,商晚陽這一亂,他頓時悶哼出聲,額頭青筋暴起,咬着牙,嘴角滲出了暗紅的血液。

李靜雅見狀一把推開了商晚陽,“你做什麼,你想害死師兄。”

商晚陽此時卻是沉浸在內疚與恐慌中,加之之前的種種像是以此為導火索全部爆發了出來,她眼眶有些紅,嘴唇顫抖着,搖着頭喃喃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不要死,救救他們”話語混亂不堪,商晚陽失魂落魄的搖着頭,淚珠大顆大顆的掉落。

莫璃神色一凝,看她情況不對,他連忙扶住商晚陽,此時最不能出事的就是她了,他讓她面朝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商晚陽,你鎮定點,不是你的錯,那是他們的命數,你只要保住自己就已經很好了。”

商晚陽聽到命數二字,瞳孔一縮,朝莫璃喊到:“你胡說,我不信命數,要信命數我早死了。”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莫璃後,她抓住他的領口吼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我偏不。”

莫璃愣住,“你說什麼呢,我雖不喜你,卻從未想過要你去死。”

梁城見勢頭不對,連忙上去拉商晚陽:“商師妹你怎了,你先放開手,莫師弟不是那樣的人。”

裴休此時受了波及,本來就虛弱,此時又昏了過去,李靜雅擔心的在一旁照看着,也沒心思管商晚陽發瘋。

商晚陽此時卻是被外界刺激的有些失了理智,取出一枚簪子法器就刺向了莫璃,沒有用靈力,但卻是下了狠手。梁城一見,連忙竄到商晚陽身後架住她的兩條胳膊,“商師妹你冷靜啊,我們不是不想救那些人,只是無能為力罷了,難道我們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商晚陽被架住動不了,也就慢慢冷靜下來,是她無能為力,現在又要朝別人發泄嗎?她身體癱軟在地,簪子也掉在了地上。

梁城拍着她的肩膀:“起碼你救出了我們不是嗎?不然我們就會像跟着那金丹修士的築基期修士一樣成為傀儡,說不定還會被安插在宗門裡,做出危害宗門的事,你不必為此事自責,連我們都無能為力。”

說著他猶豫的看了莫璃一眼說道:“那個,莫師弟他怎麼也不會傷害你的,以前你,莫師弟也頂多說你幾句,你別那麼想不開。”

商晚陽癱坐在一旁,閉着眼睛,她剛才在幹什麼,真的是瘋了,她抱住自己的頭蜷縮着,還是自己太軟弱了,被這點的事情就要壓垮了,那以後呢,漫漫的修仙路途,又要如何去走?她做不到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做不到不受外界的干擾,就像魚兒想着離開水,但在離開之前,水卻無時不刻的不禁錮着魚兒,離之即亡。

莫璃的眉頭都要擰成了麻花,裴休重傷昏迷,商晚陽現在狀態,還有他和梁城都和凡人無異,只希望宗門來人之前,不要在發生意外了。

梁城看看裴休又看看商晚陽,他們無法得知裴休情況,商晚陽又,想着他就要去勸勸商晚陽,莫璃卻是拉住他,搖了搖頭,他能看出來,商晚陽這是有了心結,除了自己,別人是幫不了她的。

商晚陽漸漸緩了過來,只不過現在她心緒有些混亂,有些東西她想不明白,這就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憋在心裡,很難受。

這其實也很是正常,先不說原來商晚陽的心性,獨自面對這些情況只會更加糟糕,而對於生活在現代法制社會的晚陽來說,讓她的世界觀突然的發生改變,也着實不太可能。

無論怎麼說,這是商晚陽必須要面對的一關,而這也只是個開始而已,修鍊之路難,求道之路更難,而問心之路難上加難,求道之路上,初心不變,方為始終,但說的簡單,道理大家都懂,但真的做到的了了無幾罷了。

商晚陽閉着眼睛,心緒也慢慢的緩和下來,不管有什麼,她都接着,就這樣輕易的被推倒,又何談大道。她緩緩睜開眼睛,卻又一言不發,只是定定的看着石室的頂部出身。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一隊穿着黑色勁裝戴着黑色面具的築基期修士出現在石室里,商晚陽這才轉動眼珠,盯着那些人。梁城卻是大喜,說道:“是執法殿暗堂的人。”說完後,朝着那些人大喊:“我們在這裡。”

那些人卻是環顧四周,其中一個說道:“是誰?出來,別鬼鬼祟祟的。”不怪他們,這個陣法能隔絕神識和視線,他們此時根本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只能聽到聲音罷了。

商晚陽一聽,自知是自己人到了,也鬆了口氣,撤去了陣法,頓時五人就顯現了出來,他們攙扶着裴休出了籠子。

那些修士見到他們後連忙上來幫忙,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說道:“首座親自來了,你們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