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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並不知道地球上的爭論,他心中很是氣惱,超過10小時也太久了,但他還是沒有傳送回地球的徵兆。

鬼知道這一次,他要多久才能返回地球了。

“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

陳時臉色煞白,多來幾次,難道他某天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返回地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這個猜測也太嚇人了。

陳時都不敢去多深入思考這種問題。

它又開始穿戴那件奇怪的盔甲,做了些準備之後,這一次,它除了攜帶那個金屬箱子,還從架子上取下了一支長方形的金屬塊,灰撲撲的外表毫不起眼,然而在陳時見到這個長方形的金屬塊,最前端竟然有一個黑漆漆的深洞,加上一個扳機之後,頓時瞳孔一縮,難道這是武器?

不予陳時思考的時間,它背上武器,踩着地面從陳時身側走過,擰開旋轉閥,準備出發。

它這是要到哪兒去?

陳時頭疼的一匹,留在這裡除了肚子超級餓以外,不卻水資源,安全方面似乎不用擔心,而若是跟上去,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有選擇的情況下,陳時很從心地慫了。

他要留在這裡。

直到它轉頭盯着陳時,一動不動之時,陳時整個人都連忙搖頭:“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你自己去……好,我去。”

看它有拿下那件武器的勢頭,陳時二話不說,大步跟上。

休息了一陣子,喝了點水,恢復了點精力的陳時,也只能勉強走路。看他跟了過來,它等陳時出來,才把旋轉閥門擰緊,關上了沉重的安全鋼門。

“兩人”一前一後,帶着心思的陳時虛弱地跟隨,他剛才已經看遍了,那個垃圾堆一樣的房間內,沒有一件可以遮擋身體的衣物,他不得不放棄,反正赤着身體都快習慣了,相比被全球人圍觀,自己的生死似乎更重要點。

出了這棟建築物,它沒有原路返回陳時來的地方,而是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陳時也搞不懂它想幹什麼,但有一點他明白,攜帶了武器的它,要去做的事情好像存在危險,也因而一出來,陳時就明顯緊張萬分,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生怕冒出危險的苗頭。

這個都市……不正常。

不是他想象中的如同人類那樣的都市。

也許,雖然表面上很正常,說不定內在是敘利亞那樣的戰場?

穿梭於龐大的管道之間,正當陳時喘氣吁吁,他驚訝地見到了供人行走的通道。

架構於空中的通道,確實是供人行走的,與其說是通道,更類似於“天橋”,走在上面卻並沒有扶手,讓陳時走的面如土色,還好周圍光照可觀,不用擔心一腳踩空掉下去。

它就沒有一點陳時的驚顫了,穩穩走在“天橋”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樣子,明顯是經常來往這條“天橋”的。穿過這條“天橋”,眼前一座倒劍似的建築物出現在陳時面前,之前是隔着較遠,現在近距離抬頭一看,倒劍似的建築物表面彷彿是貼了膜的玻璃,雖然一片光滑,卻無法看清內部的情況。

“天橋”通往的盡頭之處,是擴張開來的巨大出入口,高度大約近15米,大型工程車都能隨意進出,更別說人類體型大小的陳時了。

在跟着它走進去,陳時的目光一直處於打量狀態,而等他真正踏入進去,頓時震驚了。

平台的下方,一個廣闊巨大的空間內,擺滿了無以計數,難以度量的金屬格子,每個金屬格子高度在2米左右,密密麻麻一眼看去,直叫他屏住呼吸,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陳時疑惑不解,見它爬下去,也急忙順着爬梯而下。

這些金屬格子雖然比不上集裝箱那麼大,光整排在一起,以及視線盡頭都看不到的數量,震撼性要比港口堆放的集裝箱還要大許多。

與這個奇怪的智慧生命無法進行言語交流,以至於陳時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也得不到解答,他只能通過自己的雙眼來觀察,盡量走動,把周圍的東西都看一遍。

他自己不明白不要緊,但地球上可是有無數的專家與智庫在幫着分析,相信在那些教授和相應專家的眼中,這些都是最好的情報來源和分析資料。

它走到這些金屬格子面前,伸手一按,金屬格子的表面閃爍了下紅燈,它搖搖頭,又走向下一個金屬格子,重複同樣的動作,也不知在幹什麼。

陳時亦步亦趨,反正它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眼看着它重複這樣的動作,換來的是所有金屬格子閃爍紅燈,他也好奇地仔細觀察。

見這些金屬格子表面呈現銀灰色,切割光滑圓潤,沒有一點縫隙和毛糙的做工,讓陳時不禁想起了一體成型技術。

它按這些幹什麼?

陳時捏着下巴,出於謹慎,他沒有去學着做同樣的動作,他深深牢記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是……太累了。

它這都連續按了不下一百多個金屬格子了,也沒有見有什麼異樣狀況,除了每個金屬格子閃過紅燈外,再無其它情況產生。

陳時都跟累了,他本就虛弱,一天下來就喝了點水,什麼東西都沒吃,還爬了那麼高的水壩,走了那麼久的路,換做是從前,這已經算是他一周的勞累,現在集中到一天,這太要他老命了。

“我說……”

陳時話到嘴邊,又停頓了下,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想了想,這外表雖然和人類有點迥異,卻也有相似之處,看樣貌類似雌性,叫一聲“大妹子”又何妨?

“我說大妹子,你到底在幹啥,還要走多久。”

陳時耷拉着腦袋,後背也向前彎曲,每抬起大腿一次,都如同受刑一樣。

他這話剛說出口,也沒指望對方回答,誰知它驟然停下腳步,猛地回頭過來,鋒銳的視線彷彿經過頭盔的縫隙拋射而出,直指陳時。

反應這麼大?盯着我幹什麼?

陳時一驚,訕訕道:“那個,我就只是問下一下……”

它把背後的武器解下,直接對着陳時舉了起來,黑漆漆的槍口仿若死神的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