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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方跑掉黎向日和潘仕徵十分懊惱,卻又無能為力,兩人搖了搖頭只好退了回來。

鋒尚抱着小五對潘仕徵道:“九叔,小五他不知道怎麼了?”

潘仕徵接過小五說:“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鋒尚點了點頭,又看向鍾離延,他正在黎向日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鋒尚道:“今天我是大開眼界了,鍾離大哥果然厲害,‘奇蹟百劍’絕非浪得虛名。”

鍾離延笑了笑道:“你小子,又和白夜扯上關係了!”

鋒尚也笑了笑道:“嘿嘿嘿,我也想幫九叔一把呀!”

黎向日道:“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鋒尚這才如夢初醒,對潘仕徵道:“對了九叔,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法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潘仕徵道:“確實也多虧有你在,不然今天可能就不是這個結局了。”

黎向日道:“經此一事,看來這個白夜絕非我們所想那麼簡單,最後時刻出現的那個黑衣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鍾離延表情也異常嚴肅,道:“我們對這個組織了解太少了。甚至連他們的成員都不知道。”

黎向日道:“話雖如此,但是這卻是我們第一次成功組織了他們的行動。”

潘仕徵點了點頭,道:“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鋒尚,如果不是他最初發現我的殭屍被盜,那麼今天的後果不堪設想。”

鋒尚被這麼一誇,有點不好意思,摸着後腦勺笑道:“哪裡,哪裡,關鍵還是靠幾位前輩。”

休息了片刻之後,黎向日和鍾離延下山離去,他們還要趕回去復命,潘仕徵則為死去的三位趕屍人立了排位,本來就破爛不堪的道觀經過戰鬥之後更是成了斷壁殘垣,潘仕徵也不打算休整了,反正這裡早都沒有用了,這是張天師的畫像被用布蓋了起來。

次日幫助九叔處理完後事,鋒尚也要下山了。和小五道別之後,鋒尚一人走下了山,看着秀麗的茅山,鋒尚露出了笑臉。路上他又碰到了上山時遇到的樵夫,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鋒尚吹着口哨離開了茅山。

話分兩頭,半個月前,就在鋒尚趕往茅山的路上,古城的任蕭已經恢復了過來。豆芽也把鋒尚的去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從此任蕭每日便開始了艱苦的修鍊,直到有一天,一位神秘人的到訪,打破了任蕭的生活。

這天中午,任蕭正在樹林中修鍊,豆芽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道:“頭兒,出事了!”

任蕭收起黑刀,問道:“莫慌,發生了什麼事,慢慢道來!”

豆芽擦着額頭上的汗,道:“剛才有一個包袱突然被人扔進了衙門,我們打開一看,裡面正是最近在懸賞的一名通緝犯的人頭!”

任蕭一驚,問道:“看清是什麼人了嗎?”

豆芽搖了搖頭,道:“馬哥跑出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看到,但是包袱裡面還有一封信。”

任蕭想起了當時寅虎的事情,冥冥之中感覺是同一個人,便示意豆芽和自己往回走,道:“我們邊走邊說,那封信上說的什麼?”

豆芽道:“信上說,讓我們把賞金放在城外河邊的柳樹下,哪裡有他的箱子。”

任蕭想了想,感覺不對勁,為什麼這個人不敢親自來領賞金呢?難道他有什麼隱情。

回到衙門後,任蕭去方大人那裡拿了賞金,然後帶着馬龍和幾名捕快去了信上說的地方,柳樹下面果然有一個小皮箱。

馬龍把賞金放了進去,然後問任蕭:“頭兒,我們是不是要先藏起來?”

當捕快之後也有些時日了,任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不再像之前那樣呆板,道:“如果我們貿然藏起來,勢必會引起對方懷疑,不如我們先往回走,然後我趁機偷偷離開藏起來,你們繼續回衙門,這樣能迷惑他。”

馬龍不放心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任蕭笑了笑,道:“放心吧!沒問題的。”

行動按照任蕭的計劃進行,任蕭離開後從河流的上游開始潛水一直游到了橋下藏了起來。

夜幕降臨,果然有人來取賞金。

那人取了賞金之後匆匆離去,任蕭悄悄跟在後面。走了大半夜,終於在一個滿是雜草的地方,那人鑽進了一間茅草屋。

任蕭悄無聲息的摸到了窗下,屋裡的人點燃了燭光,任蕭從窗戶的縫隙中觀望,由於角度的問題,任蕭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看見那人把銀子倒在桌上數了數,然後又放進來一個大箱子,然後拿起一張大紙在上面畫了畫,又看了看,然後放在桌上拿起一個包袱準備出門。

任蕭急忙躲進雜草中,等對方走了之後,任蕭摸進了草屋,只見屋內的裝飾十分簡潔,一張桌子,一張床,甚至連凳子也沒有,牆上掛着許多包袱,每個包袱上面都貼着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着人名,任蕭仔細查看這些人名,沒有發現什麼規律。轉身又來到桌前,拿起那張紙看了起來,上面也是各種人名,只是每個人名後面都有一個地名,有些地名下面畫著橫線,人名上圈着圈,突然任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名。

寅虎和季玄墨,他們兩個人名上面打着叉,這更讓任蕭確定此人就是殺了虎牙嶺兩位頭領的人,從現場的情況來推測,此人應該是一位賞金獵手。

但是他為什麼又不敢見捕快呢?任蕭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又仔細的查看這些人名,果然有所發現,在後面竟然有黎向日和鍾離延的名字,再往後,任蕭也看見了葉嵐。

真相已經大白,此人是一個黑白通吃的賞金獵手,只要被懸賞的,無論什麼人都會成為他的目標。任蕭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抬頭又看了看牆上的包袱,如果沒有猜錯,這些包袱裡面裝的就是這些人的頭顱,任蕭急忙又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名字才長舒一口氣,就在任蕭準備離去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不及藏起來的任蕭和開門進來的人相遇,四目相對,任蕭一驚,並不是剛才自己跟蹤的人,而是一個白衣少年,頭頂帶着束髮冠,長發飄飄,背後和自己一樣斜背着一把白色的劍,腰上掛着一個葫蘆。

不等任蕭開口,對方先說話了:“你是華一鳴的幫手?”

對方也不給任蕭搭話的時間,左腳向後一踢,踢中劍鞘,白劍騰空而起,少年伸手去抓,腳下卻一拌,上身一歪,右手沒有抓住劍,反倒把自己險些摔倒。

任蕭一皺眉,急忙解釋道:“我,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那個華一鳴,可能有誤會。”

那少年本想耍帥結果出了丑,尷尬的撿起劍,道:“那你是誰?為什麼會在他的房子里?”

任蕭道:“你說這間房子的主人叫華一鳴?我是跟蹤他過來的。”

那少年疑惑道:“跟蹤?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他?”

任蕭解釋道:“我是衙門的捕快,他在我們那裡領賞金,我感覺他有蹊蹺,便跟了上來。”

那少年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不是他的同夥!那他去哪裡了?”

任蕭道:“他剛剛背了一個包袱出去了!你又是誰?為何在此?”

那少年打量着任蕭道:“在下木子毅,華一鳴偷襲了我師父,導致我師父重傷,我是來報仇的。”

任蕭目光一轉,道:“你師父也被懸賞?”

木子毅眼神突然一冷道:“你也想用我師父的人頭換賞金嗎?”

任蕭急忙擺擺手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捕快,怎麼能幹這種事。”

木子毅長舒一口氣道:“唉!師父他老人家真是可憐,老了老了還有人不放過他!”

任蕭問道:“敢問令師父是何人?”

木子毅又保持警惕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萬一你也起了歹心怎麼辦?何況我師父他現在重傷在身,行動不便,你不是更有機會了。”

任蕭汗顏,道:“那你不留在你師父身邊守護他,卻跑出來追殺仇人?”

木子毅仔細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萬一這華一鳴又去偷襲我師父,那豈不是糟了。”

任蕭再次汗顏,心想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然後又道:“放心吧!他剛剛背着包袱出去,應該是換賞金去了,短時間不會去找你師父。”

木子毅這才鬆了一口氣,環視了一周房子裡面,道:“這傢伙生活還真是樸素呀!”

任蕭說:“那是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去看看那個箱子你就知道了。”說著,任蕭指了指剛才華一鳴放銀子的箱子。

木子毅順着任蕭指向的箱子走了過去,俯下身子打開箱子。

“哇啊啊啊啊!”木子毅目瞪口呆,任蕭心想不就一些銀子嘛,至於這麼驚訝嗎?然後自己也走了過去。

“哇啊啊啊啊!”任蕭也發出了同樣的驚嘆,這箱子看起來不那麼顯眼,裡面卻裝滿了金銀財寶,金光閃閃,還有大量的銀票。兩個少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都驚訝的叫了出來。

就在這時,屋外又響起腳步聲,兩位少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