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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蕭重新拔出黑刀,道:“這傢伙是來找我的,那就讓我來承擔對付他的責任吧!”

木子毅道:“你說什麼呢!我之所以加入你們捕快,可不單單是為了混口飯吃。”

鋒尚撐着驚雷棍站了起來,道:“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那裡嘰嘰歪歪了,有精力的話快想想怎麼對付眼前這個怪物!”

“剛才的計策奏效了,所以他現在肯定會有所提防,我們想要故技重施恐怕是不可能了!”木子毅道。

鋒尚活動了一下筋骨,道:“而且這傢伙攻擊力量大的驚人,就像是被一塊巨石給砸了一下。”

這邊任蕭他們還在商議對策,那邊的大漢卻已經暴躁如雷了,對着三人吼道:“你們幾個螻蟻,看我砸扁你們!”

眼看着鐵塔般的大漢向自己跑了過來,木子毅道:“大家散開,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再想辦法反擊。”話音未落,大漢已經抱拳砸了下來,三人分別閃向不同的方向。

看着無懈可擊的對手,木子毅無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傢伙簡直就是我的剋星,憑我這點內力根本不可能傷到他這種外力!”

就在這一剎那,木子毅突然看到了大漢拳頭上有一些細微的裂痕,不禁想道:“這難道是在戰鬥中留下來的?”

“流星舞曲!”

木子毅重新把內力灌輸進白鳳劍,與逍遙劍法不同,流星舞曲不需要與敵人近身接觸格鬥,僅僅只需要在中遠距離通過木子毅快速的刺劍,將劍氣與內力融為一體化作繡花針一般的攻擊線,然後像流星一般迅速扎進敵人的身體。

一道白光,不經意間扎進了大漢拳頭上細微的裂痕當中,正在追擊任蕭的大漢突然感覺到異樣,停下腳步看了看右手,接着又繼續追擊任蕭。

木子毅暗喜道:“有效果了!”,接着便跳上一處屋檐,手中的白鳳劍快速的抖動,留下的劍影數不勝數,一道道白光猶如劃破天際的流星雨。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去,用肩膀去抗住這針扎般的攻擊。

眼看着大漢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背上原本微不可見的裂縫在流星舞曲的攻擊下,逐漸變大,裂痕開始向全身蔓延。

大漢左手撐地,“岩壁!”

只見一座巨大的岩石拔地而起,幫大漢擋住了流星舞曲。木子毅一邊加快手上的速度,一邊嘀咕道:“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弱點,那我就一定會贏的。”

“流星舞曲!”

瞬間,成千上萬條白光從木子毅的身邊發出,射向了大漢。用來抵擋攻擊的巨石很快也出現了裂痕,然後開始逐漸破裂,直到支離破碎。大漢見狀,心裡暗想道:“看來我低估這小子了,如果不先解決掉他會很麻煩的。”

當下便舍了任蕭,迎着流行舞曲向木子毅撲了過去。木子毅笑道:“不怕死就來吧!看我如何破了你的外力。”雖然流星舞曲把大漢擊打的滿身裂痕,但是依舊抵擋不住大漢向前移動。

“嘩啦!”大漢的耳朵碎成小塊掉了下來,緊接着全身的裂縫處也開始向下掉落碎片。見對方不要命的向自己靠近,木子毅有些慌了,罵道:“你這個醜八怪,你真不怕死嗎?”

任蕭與鋒尚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木子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做好突擊的準備。

“啪啦!”大漢的左臂碎成了小塊掉落下去。而木子毅此時的體力也開始顯露出疲態,伴隨着大漢半個腦袋的破裂,木子毅的流星舞曲也因為體力耗盡而消失,人也從屋檐上掉落下來。

“雷霆萬鈞!”“斷水流!”

幾乎就在大漢要撲到木子毅身上的同時,任蕭和鋒尚同時出招,兩面夾擊大漢。“嘭!”大漢的身體如同炸裂的石頭,只剩下滿地的斷肢殘臂,半個腦袋也滾向了角落。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鋒尚扶起木子毅道:“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弱點的?”

木子毅苦笑道:“越堅硬的石頭越容易出現裂縫,之要能把力量全都作用在裂痕當中,那麼石頭自然也就垮塌了。”

任蕭露出無奈的笑容,道:“這就是所謂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吧!”

就在這時,馬龍帶領着眾捕快才匆匆趕到,見周圍一片狼藉,馬龍道:“看來你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呀!”

豆芽從地上撿起大漢破碎的手指問道:“這些東西是什麼?看顏色不像是石頭呀,但為什麼摸上去又和石頭一樣?”

鋒尚冷笑道:“那就是剛才和我們戰鬥的敵人的手指!”

豆芽嚇得急忙扔掉手裡的東西,問道:“那敵人呢?”

任蕭笑了笑,道:“就在你的腳下,到處都是!”

豆芽再一次被嚇得手足無措。馬龍多少明白了一些意思,便道:“既然對手已經消滅掉了,那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了。”

木子毅被鋒尚扶着,用虛弱的笑臉對馬龍道:“馬哥,那我就先走了,這次不能幫你了。”

馬龍揉了揉鼻子,道:“這次看在你累趴下的份上,你就先回去吧。但是,你記住了,任何情況下你都得聽我的。”

木子毅陪着笑臉道:“大哥教訓的是,小弟我銘記在心。”這段時間以來,馬龍對木子毅是呼來換去,而初來乍到的木子毅也是對馬龍言聽計從,讓他往東走,就絕對不敢往東跑,雖然時長有怨言,但是卻不敢在馬龍面前發作,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暗地裡詛咒馬龍。

所以此時這兩個歡喜冤家的對話大家只當做是在開玩笑,並沒有人往心裡去。

派人送走任蕭他們之後,馬龍一邊安撫百姓,一邊讓人把大漢的碎片收集起來,埋在了古城外的河邊。

衙門內,三人身上多少都纏着一些繃帶,鋒尚開口道:“今天真是多虧了木子毅,不然結局可就不是這樣了。”

任蕭若有所思道:“可是,這夥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殺我?”

木子毅摸了摸頭上的繃帶,道:“你忘了嗎?劉長金死了之後,他老爹那個劉員外可是一直安靜的很吶!”

“你懷疑是他僱傭的殺手?”鋒尚問道。木子毅斬釘截鐵道:“不是懷疑,是肯定,那天劉員外在劉長金屍體旁說了一句,去把那誰誰叫回來。當時我就覺得這事肯定沒完。”

任蕭想了想,道:“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一個多月了,他們怎麼現在才動手?”

木子毅想都沒想,直接道:“這還不簡單?要麼是他那個誰誰不在本地,要麼就是想等你放鬆了警惕,好下手。”

鋒尚聽得稀里糊塗的,擺了擺手,道:“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派來的兩個人,一個被任蕭親自打跑了,另一個也被我們達成粉末了,由此可見他們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木子毅反駁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今天能贏完全是僥倖,對方畢竟是會使用外力的人呀!如果今天老天爺不是站在我們這邊,恐怕這回馬龍就不只要埋一個人了。”

任蕭苦笑道:“沒想到殺了一個越獄的犯人,竟然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鋒尚露出懷疑的目光道:“咦!這可不像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呀!”

任蕭解釋道:“哈哈,我是不怕什麼,只是覺得連累了你們,有些過意不去!”從小便一個人長大的任蕭,對親情,友情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太多的理解。他只知道自己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麻煩了別人的事情要說抱歉,別人幫了自己要去感謝。因此,此時的任蕭潛意識了還是覺得連累了鋒尚和木子毅。

木子毅搖了搖頭,道:“看來有些人是想讓我在衙門裡白吃白喝呀,如果這樣的話,我還不如離開呢!”

鋒尚附和道:“就是,哪有你這麼當兄弟的,遇上問題就想一個人抗,你以為你是誰呀!”

任蕭聽了兩人的話,有些莫名的感動,看着兩人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兩人見狀急忙齊聲道:“呦!任蕭,你一個人獃著吧!我們兩個約好了今晚去喝酒的。”說完,鋒尚與木子毅便勾肩搭背向外走去。

“站住!”兩人身後傳來了任蕭的呵斥。木子毅低聲道:“不是吧!這傢伙不會突然又翻臉了吧!”

任蕭走到二人前面,頭也不回的道:“走吧,今天我請客!”

二人先是一愣,然後屁顛屁顛的一左一右摟住任蕭,木子毅道:“頭兒,剛染豪爽,我就說我當初加入你們沒有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鋒尚一拍木子毅的手,道:“這種話還用你說,你沒發現我早就和我們頭兒攀上關係了。”任蕭在二人的吹捧下笑的不亦樂乎。

夕陽西下,古城的街道上行人並沒有因為一場戰鬥而減少,反而多了一些修修補補的匠人,任蕭三人你推我趕的有說有笑,好不熱鬧。今晚的醒夢樓註定又多了一桌喝酒的少年。

夜幕降臨,馬龍背着鋒尚,豆芽扶着任蕭,木子毅在前面打着燈籠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回了衙門,他們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一雙眼睛開始密切注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