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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說話的人並不是伏天炎,而是從一旁破鏡而出的華一鳴。

“怎麼肯能,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伏天炎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恐懼。

剛才,當伏天炎準備攻擊被自己拉住的華一鳴時,鋒尚和葉嵐的出手讓伏天炎不得不暫時放棄到手的華一鳴,轉而攻擊葉嵐他們,這也就給了華一鳴喘氣的機會。

雖然伏天炎的本體消失了,但是鏡子里拉住華一鳴的手並沒有放鬆,依舊把華一鳴使勁往鏡子裡面拉。華一鳴則憑藉著自己手中的鐵鏈和對方角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華一鳴的力氣逐漸下降,但來自鏡子的拉力卻一點也沒有放鬆。緊抓鐵鏈的右手開始慢慢滑脫,“可惡,該怎麼辦?”

終於,華一鳴拉鐵鏈的手脫落了,身體快速向鏡子中飛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華一鳴慌亂中右手甩出了剛剛刺穿清磐的鐵鏈,接着眼前的鏡子便支離破碎。

蹲在地上的華一鳴驚魂未定,差一點自己就被伏天炎打敗了。回過神來的華一鳴想自言自語道,“原來伏天炎的幻術也是外力,這種事情竟然從來沒有人知道,也難怪會被我的‘攝魂鎖’打破。”

說著,華一鳴站之了身體,走到一面鏡子前伸手貼了上去,“既然如此,那我應該就可以想辦法進入到他的鏡子裡面去而不被他控制!”

在鏡子之間穿梭了好大一會兒的華一鳴終於找到了伏天炎的本體,此時他正準備攻擊任蕭。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但是顯然伏天炎被嚇了一跳。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你的眼睛是內力練成的,沒想到竟然是外力!”華一鳴一腳踹開了伏天炎,站在地上道。

“你怎麼會知道?”伏天炎疑惑道。

“我的‘攝魂鎖’專門壓制‘外力’,清磐就是被它吸取了外力,才讓我輕鬆得手。”華一鳴把手裡的一小節鐵鏈甩成圈自信的說道。

“原來江湖上傳言賞金獵手華一鳴是外力的夢魘,這句話是真的。”

“既然知道,那就快快領死吧!”

“等等,那你又是怎麼進入到我的鏡子中去?”伏天炎最後的疑問。

華一鳴身體一抖,然後大笑道:“真是愚蠢的傢伙,你自己幫了我還不知道,現在你眼前的並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內力化形,我把內力傳輸到了鏡象中的我,這樣就可以自由的穿梭在你的鏡子當中了。”

“原來如此,碰到你這麼機敏的人,我輸的心服口服,但是......”伏天炎的話還沒有說完,嘴角便露出一絲微笑道,“感謝你說出了真相,不僅拖延了時間讓我有機會逃走,更然我知道,此時你的本體應該很虛弱吧!”

華一鳴聽到這裡,突然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急忙衝上前想把伏天炎攔住,可還是慢了一步,不知不覺中伏天炎已經在兩人之間做出了一面鏡子,華一鳴知道如果不趕在伏天炎之前到達本體的後果,急忙準備鑽進鏡子。

但是這次她沒能成功,周圍的鏡子開始破碎。

“你的本體在哪裡?”已經緩過來的任蕭站了起來問道。華一鳴瞅了一眼這個不值錢的小子,本不想搭理他,但眼下自己只有通過鏡子才能回到本體,於是抱着渺小的希望道:“左手邊十七步!你真的能在他之前趕到嗎?”

“距離這裡大概有幾面鏡子?”任蕭拿起苗族黑刀。

“十一塊!你怎麼過去,這裡就像個迷宮根本來不及。”華一鳴幾乎不抱有希望。

“如果繼續聽你的廢話,那就真的來不及了!‘劈星十二斬’!”話音剛落,任蕭就已經消失。接着,剛才任蕭左手邊的鏡子一個個出現了整齊的切痕。

華一鳴額頭出現幾道黑線,道:“你把鏡子都劈碎了我還怎麼回去?你不會是在幫伏天炎吧!”說完急忙向一旁還沒有破碎的鏡子跑去,在這塊鏡子破裂之前鑽了進去。

從鏡子里看到伏天炎已經逼近了自己的身體,華一鳴只求任蕭能再快一點。

“落!”穿過十一塊鏡子的任蕭正好落在了對華一鳴出手的伏天炎身上。

“你們這群砸碎,我竟然會敗在你們手裡,可惡!”

還在茫然不知所措的鋒尚和葉嵐直到周圍的鏡子消失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到華一鳴一腳踩在伏天炎的胸口,準備砍下他頭顱的時候,任蕭制止道:“別殺他!”

鋒尚和葉嵐一愣,華一鳴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問道:“為什麼?”任蕭看着遍體鱗傷的伏天炎回答道:“為什麼要殺他,他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呀?他只是受人指使想要殺掉我罷了,現在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就不用再趕盡殺絕了吧!”

任蕭的話讓鋒尚和葉嵐啞口無言,對方剛剛可是準備要殺了他呀,這傢伙竟然還為他求情。華一鳴大笑起來道:“你不會不知道這個人在進地牢之前做了多少壞事吧!愚蠢的抽捕快。”

“可是他也已經接受了懲罰,從他剛才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那種對活着的渴求,這種眼神,我以前也有過,所以我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任蕭的話飽含深情,“對吧!伏天炎,只要能活着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就是你現在內心所想的事情吧!”任蕭看着伏天炎的眼睛道。後者躲開了任蕭的眼神,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始終相信,沒有誰是甘願做壞事的,大家都是被生活所迫,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聽到任蕭的話,葉嵐笑着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傻子,和恆宇道長您一模一樣呢!”葉嵐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鬍子頭髮甚至連眉毛都白了的老頭在憨笑。

“即使這樣,我也不會饒了他,在我的眼裡一切都是狗屁,只有金錢才是至高無上的!我先殺了他,再殺你們三個!”華一鳴冷酷的眼神了沒有一絲憐憫。

“得了吧!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們三個的對手,你內力消耗的太多了。我剛才救了你一命,現在用他的命來償還吧!”任蕭用懇求的目光看着華一鳴。後者冰冷的表情突然消失,仰頭大笑道:“哈哈哈,任蕭,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當你在懸賞單中名列前茅的時候我會再來取你性命的,現在就當是我先把你的命存在你那裡了!”

說完,收起“攝魂鎖”轉身離去。任蕭扶起伏天炎道:“你也走吧!如果你還想殺我,最起碼也等你的傷養好了之後再說吧!”

伏天炎的眼中沒有流露出感激,轉身離開的他想起來若干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年幼的伏天炎因為太餓了,偷東西的時候失手打傷了酒館的廚師,和藹的老店主並沒有為難他,而是給了他兩個饅頭,然後對周圍氣憤填膺的夥計們說:“放過他吧!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想偷東西的!”伏天炎把饅頭又丟給了老店主,罵道:“老不死的,誰要你的施捨,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就算你放了我,我還是會來偷東西的!”

儘管伏天炎對年邁的老店主惡語相向,但是老店主任然在夥計們的憤怒中放走了伏天炎,從那之後,每次來偷東西的伏天炎再也沒有碰到阻礙,甚至有時候食物就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面讓他拿。

“或許那時候我真該謝謝那位老店主!”捂着傷口的伏天炎,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個荒無人煙的村子。

“喂!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可是還記得那個不懼強權,英勇懲奸除惡的古城捕快。”鋒尚拍着任蕭的肩膀道。

“他和那些壞到骨子裡的人不一樣,他曾經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也是一個孤單的人!”任蕭看着伏天炎逐漸消失的背影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葉嵐問道。

“因為我在他的鏡子里,看到了那個孤獨的他,照鏡子就是為了希望感覺身邊有人陪伴吧!”任蕭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可憐的?”鋒尚接着問道。

任蕭看向鋒尚,然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道:“從他的眼睛了看出來的!”

鋒尚後背一涼,拋了個白眼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找打!”

說著兩個好兄弟便扭打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但是一邊的葉嵐卻心事重重,“那個金鷹到底是什麼人?他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他擊退任蕭體內刀魂的手法分明就是道家的招數,他究竟是什麼人?”

葉嵐沒有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來,他打算自己慢慢調查。而任蕭,雖然和鋒尚玩的不亦樂乎,但是心裡也和葉嵐一樣,藏着其他的事情。

“任方秋和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的血可以解開他的封印,到底要怎樣才能控制炎雀,它的強大不是我能想象得到,我該怎麼辦?”

滿懷心事的任蕭和葉嵐都沒有把自己內心的事情表露出來,只有鋒尚一個胸懷坦蕩的人因為劫後餘生而開心的不得了。

“走吧!我們抓緊滅掉神仙洞的土匪們吧!”鋒尚真臂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