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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拉着任蕭一口氣跑到了鐵鏈的地方,卻發現原本掛在這裡的鐵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x23us

“可惡,肯定是那三個人上去之後把鐵鏈也收上去了!”梧桐的眼睛了充滿了怒火。任蕭卻仍然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恐懼,而是一臉鎮定的說道:“我們還是去倉庫裡面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詛咒。”梧桐也沒有其他辦法,兩人只好又回到了倉庫前。

倉庫門口兩尊凶神惡煞的雕塑依舊惡狠狠的看着兩人,任蕭走進倉庫道:“反正也出不去了,不如就把這裡好好看看!”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任蕭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沒有一絲恐懼。他身上的銀色鎧甲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燁然若神人,手中的長槍也怎麼都甩不掉,索性任蕭就一直拿着它。剛才被盔甲附體時丟掉的火把也早就握在了梧桐的手中。

重新進入倉庫的兩人心情和第一次截然不同。在倉庫走了約莫有一頓飯的時間,任蕭才發現這個倉庫遠比看起來要大了許多,斗折蛇行的道路兩旁房間內全是擺放整齊的裝備。路上不時還會出現散落的骨架和盔甲。

“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這些被盔甲附體的人都是怎麼死的?不會走着走着突然就死掉了吧!”任蕭的話語中有些自嘲,面對這些很有可能也是自己下場的死者,任蕭還有心情拿他們開玩笑。

“你現在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嗎?”梧桐也開始好奇了。

任蕭扭動了一下盔甲裡面的身體,有些暖和,便道:“開始有些熱了。”梧桐想要摸一下任蕭身上的盔甲,卻被對方靈敏的躲避開來,“你還是不要碰我的好,這麼厚的盔甲不熱才怪呢!”

梧桐欲言又止。又走了一會兒,任蕭開始滿頭大汗,身上也越來越熱。“太熱了,這盔甲不會是想熱死我吧!”任蕭伸手摸了一下盔甲的表面,立刻便被燙的縮回了手。“我去,這盔甲怎麼這麼燙?”

“看來詛咒開始生效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解除的辦法!”梧桐也開始着急了。任蕭雖然身體很熱,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痛苦,這讓他有些奇怪。

“看,地上已經沒有骨架了!”任蕭發現四周已經看不見散落的骨架和盔甲了。“是那些人根本沒有辦法堅持到這裡嗎?”梧桐推測道。

正在四下打量的任蕭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間與眾不同的房間,便招呼梧桐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鍛造室!”梧桐一眼就看到了房間正中央的火爐以及周圍的鐵錠等一些打造兵器的裝備。吃過虧的任蕭這才什麼也不敢碰。兩人在鍛造室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正當兩人要走出這這間房屋的時候,任蕭剛邁出的腳又退了回來。梧桐看到了任蕭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任蕭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冥冥之中有預感,這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梧桐很聽任蕭的話,於是自己也退回了鍛造室,兩人又四周

查看了一圈,除了一些兵器的模具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就在這時候,任蕭卻在一張石桌前駐足,目光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一個模具。梧桐走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把橫刀的模具。梧桐不以為意,問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誰知任蕭卻眼裡充滿了驚訝,支支吾吾道:“這是我的苗族黑刀!”此時的任蕭全身覆蓋著盔甲,就連背後的苗族黑刀上面也被銀甲覆蓋。“不是吧!你確定?”梧桐也有些不可思議。

“錯不了,我和黑刀朝夕相處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任蕭十分確定自己判斷,眼前的這個模具肯定就是自己背上的苗族黑刀。

“莫非你的刀當年也是批量生產的?”梧桐說了一句自己都覺得搞笑的話。任蕭否定道:“這倒不可能,都城禁衛的鐘離延精通各種兵器,他告訴我這把黑刀是獨一無二的。”

梧桐又看了看其他的模具,道:“不會這麼巧吧!難道你的刀真的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任蕭也觀察了一會兒其他的模具,卻無非都是些普通的刀槍棍棒。任蕭又來到房屋正中間的火爐旁仔細打量,這個火爐足足有兩人高,下面是用石頭鑄成的四個支架。任蕭在支架中間看到了一些白色的東西,俯下身子想看清一些,卻由於這裡太黑了完全看不到。

“梧桐,把火把拿過來!”任蕭轉身讓梧桐靠近一點,毫不知情的梧桐剛把火把遞過來,那支架中間竟然無端的升起了大火,突然躥起的火焰嚇的任蕭和梧桐連忙後退,也就是這一瞬間,任蕭藉助火焰的光芒看清了剛才支架中間的白色東西,是一堆人骨,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人骨。

就在任蕭思考着是誰會死在火爐下面的時候,梧桐卻捂着嘴說不出話來,任蕭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旁的牆上竟然赫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當然這個人影並不是自己和梧桐的。因為這個人影正彎着腰不停的敲打着什麼。任蕭也嚇得合不攏嘴,半天之後在確定了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二人才慢慢緩過神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任蕭不解。梧桐畢竟大任蕭許多,冷靜下來之後道:“看來這應該是此人活着的時候整日整夜在這裡工作,導致牆壁上已經印下了他的影子。”儘管梧桐的解釋十分的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結識了。

“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打造什麼兵器吧!”任蕭從影子上判斷出這人正在鍛造一把橫刀。

“這裡好像有字!”任蕭盯着不停晃動的人影時卻看到了牆壁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字跡,急忙上前查看。

“所謂戰爭,從來沒有對與錯,任何理由發動的戰爭都是借口,無非是想滿足統治者的一己私慾。人只有戰勝了自己的私慾與貪慾,才能得以升華!”

任蕭讀完牆上的話陷入了深思,原來早在若干年前,就已經有人看清了戰爭的本質,並且在這裡寫下這這

句話。“詛咒應該就是這個人下的,但是既然他這麼討厭戰爭,為何還要給兵家打造武器呢?”這又是任蕭想不通的地方。

“你過來看,這裡也有字!”另一旁的梧桐叫任蕭過去。

“憤怒,由心而生,人有七情六慾,但凡有任何一種不能得到滿足,憤怒就會產生,憤怒可以使人變得強大,同時又使人喪失理智,如果一個人可以戰勝憤怒,那麼他將戰無不勝!”

任蕭看完這句話之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句話是在說給自己聽。“我明白了,看來黑刀果然是由此人鍛造的,黑刀就是憤怒,他留在這裡的話其實就是駕馭黑刀的方法,戰勝了憤怒也就駕馭了黑刀,同時也就駕馭了自己,這樣才能使自己戰無不勝。”任蕭瞬間便悟出了這句話的道理,明白了道理的他很想拔出黑刀揮舞一番,奈何身上這幅鎧甲十分礙事。

思考了片刻的任蕭突然也悟出了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我明白了,這身裝備被詛咒了,會害死貪慾和私慾的人,想要戰勝貪慾和私慾就是要阻止戰爭,以當時他們的處境來說,要阻止戰爭那就.....”任蕭說著又停了下來,他不敢斷定自己的這句話是對是錯。梧桐着急道:“要怎麼才能阻止戰爭?你倒是快說呀!”

任蕭看着周圍的武器模具道:“那就是毀了這些武器,讓兵家無法發動戰爭!”

“具體要怎麼做?”梧桐問道。任蕭舉起手中一直握着的長槍道:“我要毀了這裡!”說完一躍而起,手中的長槍朝着火爐砸了過去。

“嘭!”一聲巨響,火爐被任蕭砸出了一個大洞,裡面噴濺出血紅色的液體,將半邊的鎧甲染紅。任蕭手中的長槍卻沒有停下,繼續揮舞着砸向火爐,在連續數十下的猛擊中,火爐轟然倒塌,火爐下面的火焰也熄滅掉。正當任蕭準備繼續破壞那些模型的時候,盔甲上突然傳來了一股灼熱感,緊接着任蕭就感覺自己快要被燒着了。

“額啊!”任蕭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梧桐急忙撲向了他的身旁,不顧盔甲上的灼燒感,伸手奮力想要撕下任蕭身上的盔甲。任蕭雖然痛苦不堪,但是當看到梧桐已經被燙手的手時,用儘力氣說道:“別管我了,快放手!”

“少給老娘廢話,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就這樣死掉!”梧桐根本聽不進去任蕭的話。

此時任蕭的臉已經被灼燒的通紅,眼睛裡面全是血絲,被紅色液體濺到過的盔甲開始變成了紅色,還散發出一陣蒸汽。任蕭已經快要被燒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任蕭突然丟掉了手中的長槍,然後伸手去摸背後的黑刀。在手掌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刀柄外面的那一層盔甲竟然自動褪去,然後全身的盔甲都開始向他的右手腕收縮,同時身上的灼熱感也漸漸褪去,眼睛中的血絲也慢慢消失,直到最後盔甲全被集中在任蕭的右手腕上並出現了一截銀紅相間的生鐵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