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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任蕭的提問,古月松回答道:“這就是木甲藝伶與普通傀儡術的區別,譚晉玄所研究的傀儡需要人為控制它們才能做出相應的動作,換言之就是,如果操縱傀儡的人失去行動能力那麼這個傀儡也就變成了廢物。木甲藝伶與之不同,它所有的動作都是在一開始製作時設定好的,因此即便沒有人管它們,它們仍然可以憑藉設定好的計劃行動,並且不會有任何誤差。”

“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任蕭一邊戰鬥一邊聽的津津有味。羅雲也在戰鬥之餘聽清了古月松的介紹,有了自己的疑惑,問道:“世間萬物都在不停地變化,從來沒有人可以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那麼當木甲藝伶在遇到計劃之外的事情時會怎麼做?”

古月松似乎料到了有人會這麼問,笑道:“木甲藝伶是戰鬥機器,它的設計初衷就是為了戰爭,因此它只能用來戰鬥!也就是說在打架這方面幾乎沒有人是它的對手!”

木子毅偷眼瞧見木甲藝伶和鬼人一時間難分勝負,抱着懷疑的態度道:“可它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打敗那個傀儡,是因為年久失修舊了嗎?”

古月松見木子毅懷疑木甲藝伶的能力,便說道:“你就瞧好吧!現在的木甲藝伶還在熟悉鬼人的套路,它們之間很快就會分出勝負!”

“聽起來怎麼那麼像都城試煉堂裡面浴火室?”木子毅回想起當初在都城修鍊時挑戰過的木偶人。古月松聽罷一愣,然後笑道:“你去過都城的試煉堂?哈哈,那你知道當初試煉堂是誰建造的嗎?”

這個東西木子毅還真不知道,就連羅雲也從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這個我倒不知,還請大叔指點。”木子毅對試煉堂還是很佩服的,此刻古月松能這麼說,肯定兩者之間有某種關係,因此不知不覺中對這個黑大叔多了幾分尊敬。

“這種事你回去自己問鍾離延他們吧!現在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狀況。”古月松雖然只剩下一隻手,但是仍然展現出超強的能力,倒在他面前的木偶已經不計其數。

那邊的木甲藝伶已經逐漸壓制住了鬼人,可以肯定的是,躲在幕後的譚晉玄此時一定陣腳大亂。但誰也不能肯定佔據優勢就一定會取勝。

就在大家都認為鬼人會被木甲藝伶大卸八塊的時候,已經被打的殘缺不全的鬼人突然自己炸裂開,變成了許多小塊的零件,這些零件之間用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細鋼絲鏈接。瞬間這些零件將木甲藝伶纏了起來,猝不及防的木甲藝伶被五花大綁摔倒在地,古月松卻絲毫沒有緊張,依舊堅信木甲藝伶會贏,道:“已經黔驢技窮了嗎?這是你最後的招數了吧!”

古月松的自信讓任蕭他們有些慌張,畢竟剛才這個譚晉玄可是眨眼間便廢了古月松一條胳膊的人。果然,從旁邊士兵木偶嘴中傳來譚晉玄的聲音並沒有絲毫失望,反而用一種預料之中的口吻說道:“這當然不是我最後一招,我的最後一招,應該是這個才對!”伴隨着譚晉玄說話語速越來越快,從地下突然冒出來一個黑色的盒子,約莫有一人多高,盒子的蓋子也被打開。

古月松見此大吃一驚,身經百戰的他自然知道譚晉玄在耍什麼把戲,急忙對身邊的任蕭等人說道:“快,別讓那個盒子靠近木甲藝伶,他想用這個把木甲藝伶帶走!”

聽到古月松的提醒,羅雲率先反應過來,一qiāng揮開身旁的木偶,然後奮力一刺“虎嘯!”。咆哮的白虎向黑色的盒子奔了過去,羅雲打算用內力將這個其貌不揚的盒子擊碎。“嘭”虎嘯撞擊在盒子上面發出來一聲悶響,整個盒子完好無損。

“哈哈哈,沒用的,這個盒子是我用當今世上最堅固的岩石打造而成,就是專門用來收藏木甲藝伶的!”譚晉玄的語氣十分自信。

“快點摧毀木甲藝伶,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到!”古月松見攻擊盒子沒有效果,退而求其次只能豁出去破壞掉木甲藝伶。任蕭木子毅和羅雲他們三個當中,數羅雲經歷過的事情最多,所以他的反應也是三人當中最快的,此時任蕭他們還沒有抽開身,羅雲就已經沖向木甲藝伶,準備強行摧毀它。

“你們這些螻蟻,休想阻止我!”譚晉玄撕心裂肺的喊着。黑色的石盒迅速向木甲藝伶移動過去,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木甲藝伶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雖然羅雲已經儘力撲向木甲藝伶,但終究是慢了一步,黑色石盒將木甲藝伶裝在了裡面,然後又迅速縮回地下。羅雲不甘心,舉qiāng奮力向地下刺去,攻擊雖然炸開了一個大坑,但是裝着木甲藝伶的黑盒卻不見了蹤影。

古月松知道此刻追石盒沒有用了,便說道:“他肯定在藏書閣內藏着,快守住藏書閣!”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號彈扔給了任蕭,道:“把這東西對準天空打開!”任蕭接住四五寸長的一個筆狀物體,然後舉過頭頂對準天空來出引線。

“咻~”一道藍色的亮光劃破了夜晚的星空。

正在工作區和三個忍者戰鬥的王十二看到天空的信號之後,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撇下了三名忍者不顧一切的向藏書閣方向奔去。而鍾離延和閆格剛和祁門紅與宇文陳拓碰面,一句話都還沒說,便被信號吸引了注意。閆格見狀低聲對鍾離延道:“那個方向是任蕭他們去的地方!”。

鍾離延自然知道信號的來源是藏書閣,但是此時的他必須保持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來,不然讓祁門紅他們看出破綻的話,到時候想走可就沒那麼輕鬆了。鍾離延瞬間便打定了注意,從背後拔出青虹劍對祁門紅道:“本來我是想把與你的戰鬥留在比賽場上,沒想到竟然提前遇到了,那就再此做個了斷吧!”閆格自然明白鍾離延的做法,他這是典型的以退為進。

想必祁門紅看到這信號肯定也想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與其被他看出那裡和自己有關,不如先給他一個不在乎的錯覺。閆格從腰上抽出六把飛刀擋在鍾離延前面說道:“對付這種人我來就夠了!”說著向祁門紅沖了過去,同時將手中的六把飛刀全部甩出。

祁門紅動也不動,他身旁的宇文陳拓舉起大刀擋在他面前,將六把飛刀擋開。“人家兩個之間的事情,你插什麼手,要是覺得皮痒痒的話我來陪你玩玩!”宇文陳拓幫祁門紅攔住了閆格。閆格看着被彈開的六把飛刀,停下了腳步,然後嘴角露出微笑道:“你們自己先玩吧!”

話音剛落,祁門紅便覺得不對,急忙抬頭去看,這見一張大網正罩向自己,宇文陳拓見狀怒吼道:“這種小把戲也想困住我?”說完舉起大刀劈向空中的網。“你們白夜處處算計別人,今天卻被我這麼簡單的小把戲戲耍了,真是可笑!”閆格剛說完,只見剛才被彈開的六把飛刀中,有兩把在空中繞了一大圈又飛了回來。祁門紅急忙把劍去劈砍,罵道:“無聊的手段,用來騙小孩子的吧!”就在祁門紅揮劍劈向兩把飛刀的時候,這兩把飛刀突然發生了bàozhà,瞬間煙塵大起。

祁門紅在濃煙中急忙提醒宇文陳拓道:“當心,這是障眼法,他們要進攻了!”說完兩人擺出了防守的姿勢,隨時準備提防鍾離延他們的突然襲擊,可是半天之後仍然不見動靜,祁門紅便泛起了迷糊,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喊一聲:“糟了,我們中計了,他們要逃跑!”說著一劍劈開濃霧從裡面沖了出來,果然已經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宇文陳拓,你還記得剛才發出信號的方向嗎?”祁門紅把劍插回了劍鞘。“記得,好像是在東邊!”宇文陳拓舉目向東邊眺望。

藏書閣外,滿地都是破碎的木偶零件,古月松的右臂在任蕭點了止血穴之後便不再流血。木子毅和任蕭兩人得到古月松的指點之後對木偶有了更多的了解,因此對付起來得心應手,很快便將這幾百號的士兵木偶全部擊倒,最後四人圍在藏書閣外。古月松朝裡面喊道:“譚晉玄,你逃不掉的,只要你歸還了木甲藝伶,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藏書閣內,譚晉玄正在利用現有的條件在製造逃跑所需要的工具,本來擁有鬼人的他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從鬼人身上得到,不過現在鬼人已經沒有了,他只能從哪些製作簡單的木偶身上獲取零件。為了拖延時間,他也朝着外面喊道:“古月松,有本事你就進來,我們拼個你死我活!如果我死了,你就永遠也別想知道木甲藝伶的下落了!”

聽到這句話,木子毅問古月松道:“不是說傀儡需要被控制才可以行動的嗎?那剛才的黑盒子也是被控制的嗎?”古月松點了點頭,說道:“傀儡術的控制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最傳統的用鏈接在傀儡與傀儡師之間的線來控制。另一種則是將內力儲存在傀儡體內,然後與自己體內的內力遙相呼應,使其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譚晉玄的傀儡就屬於第二種。”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