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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任蕭和於陸兩人精彩的戰鬥博得全場觀眾的陣陣喝彩,大家都被這兩人深深吸引。

少年乃是初出江湖,無論是實力還是名氣都遠不及叱吒風雲的於陸。但是這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那股不服輸的勁,讓身經百戰的的於陸短時間有些吃不消。

“這小鬼,有兩下子!”於陸接連幾次都沒能將破曉劍從任蕭背上的刀鞘中拔出來,這讓他不得不高看了任蕭一眼。相反拼盡全力的任蕭已經逐漸感覺到體力不支,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每做出一次對策都會消耗自己大量的體力,這讓內力本來級不強的任蕭更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手上的鮮血已經將苗族黑刀染紅,炎雀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任蕭的精神世界中,但是每一次炎雀要爆發的時候,任蕭都會拒絕這個暴躁刀魂的協助,這次他勢要憑自己的能力打敗對手。

“任蕭怎麼還不召喚刀魂?”在場邊觀看比賽的鋒尚見自己的好兄弟打的十分艱難,只能在一旁着急的直跺腳。

“唰!”終於,於陸將自己的破曉劍從任蕭的刀鞘中抽了出來,但與此同時,任蕭也揮刀將他腰間的衣服劃破。

“為什麼不召喚刀魂?有了它的幫助你的實力會飛速增長,這樣才有打敗我的機會!”於陸將破曉劍舉在面前,左手從劍身划過,紫色的光芒散發出來。任蕭撐着苗族黑刀站立起來,說道:“我是不會使用刀魂的,我要憑我自己的內力來打敗你!”站穩之後的任蕭揮刀沖了上來。於陸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子不使用刀魂,第一場的比賽他明明就是依靠刀魂才取勝的,如果他不使用刀魂,那這場比賽還有什麼意義?

“影斬!”於陸揮劍一斬,任蕭只覺得眼前一道亮光,來不及多想的他急忙用黑刀去格擋。瞬間,他只覺得整個空間似乎都被切成了兩半,儘管自己用盡全力去格擋這一擊,但是巨大的力量將任蕭重重擊飛了出去,手中的黑刀險些脫手。

“你這小子,用肉身硬接我的影斬?你不要命了!快召喚你的刀魂!”於陸對於任蕭這種找死的做法有些反感,在他眼裡這個毛頭小子只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二傻子。任蕭趴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在了黑刀上面,刀面迅速泛起血霧,炎雀的身影出現在任蕭的精神世界當中。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不管怎麼說對方的破曉劍也是當今天下排的上名號的兵器,你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硬抗劍魂的攻擊。剛才若是換了其他普通兵器,恐怕現在你早就被切成兩半了!快點用我的力量吧!”對炎雀來講,它非常希望任蕭可以借用自己的力量,因為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將他吞噬。儘管之前雙方已經達成協議,任蕭可以保證炎雀不被任方秋的封印完全壓制,但作為交換的條件,那就是自己必須無條件的藉助力量給任蕭。

任蕭的血是唯一可以化解封印的方法,如果任蕭

死了,等時間一長,任方秋的封印會慢慢恢復,那炎雀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此刻炎雀為了自己的自由不斷地讓任蕭藉助自己的力量,它也害怕對手一不留神就把任蕭給殺死了。

“閉嘴,臭鳥,你再說話當心我再也不放你出來了!”任蕭擦掉嘴角的血漬站了起來。

“前輩,我可以這樣打一整天!”任蕭看着於陸站直了身體,將黑刀提在手中說道。於陸看着不肯使出全力的任蕭冷笑道:“好呀!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影斬!”於陸再一次揮劍劈向了任蕭,後者再一次被擊飛,手中的苗族黑刀這次沒能握住,被震飛了出去。任蕭摔倒在地,腦子裡嗡嗡直響,他已經聽不到場外的觀眾們再喊什麼,倒下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鋒尚他們,自己的好兄弟正激動地大喊大叫,旁邊的木子毅也是緊鎖眉頭,他兩身後的鐘離延卻閉着眼睛。

“鍾離大哥一定是覺得我太依賴刀魂了,所以才讓我不要使用刀魂!難道之前的我真的一直都是憑藉這把破刀才走到今天的嗎?”目光獃滯的任蕭趴在賽場上不省人事,他的大腦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自己的實力真的就只是這樣了嗎?如果我這麼弱,那為什麼黎向日還要找我來幫忙?還是說他當初誤解了我的實力,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麼強大!”

“任蕭!你快起來呀!如果你就這麼輸了的話,我就太瞧不起你了。不就是一把破刀嗎?如果當初你沒選擇它,它現在還藏在我家根本不會面世。告訴鍾離延你根本不需要這把刀!”鋒尚在場外撕心裂肺的喊着,但是這些任蕭已經根本就無法聽到。

“想要駕馭刀魂,就必須讓你的刀魂承認你的實力!”任蕭想起了自己曾經請教過鍾離延刀魂的事情,對方只是簡單說了幾句,此時這句話重新出現在任蕭的腦海當中,再回想自己之前每次運用刀魂其實都不是自己在駕馭刀魂,而是在努力控制它。“駕馭刀魂就好比騎馬,你只有控制了馬兒才能讓它想去哪兒就去哪,想反,即使你騎在了馬背,但是不能駕馭它,你只能任由它亂竄,這不僅無法發揮馬兒的最大作用而且稍不留神還會反受其害!”

“那我應該怎麼做?”

“只有自身騎術高明了,才能駕馭任何一匹野馬!”

任蕭的腦袋還在不停地閃回以前的畫面,此時裁判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查看情況,如果他還無法自己站起來,那這場比賽就該宣布結束了。

“不就是騎馬嗎?這有什麼難的!”任蕭的眼神突然又散發出光彩,在裁判正準備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他重新站了起來。“我懂了!鍾離大哥的話其實並不是限制我使用刀魂,而是要讓我知道誰才是騎馬的人!”

面對任蕭的自言自語,於陸微笑看着任蕭說道:“你還真是頑強,這樣都沒有被打敗!”

“來吧!現在才開始真正的比賽!”任蕭氣勢洶洶的向於陸沖了過來。“現在沒有了黑刀,我看你還怎麼接住我的影斬!”於陸第三次揮劍劈向任蕭。

就在這道光芒劈向任蕭的時候,任蕭突然就勢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將掉落在一旁的黑刀拿在手裡。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刀魂嗎?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任蕭躲過了一次“影斬”之後握刀劈向了於陸。

“哼,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我看過你之前的比賽,你現在還無法完全駕馭刀魂吧!當心被那隻火鳥吞噬了你!”於陸認為如果任蕭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的話,他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召喚刀魂的。接了自己三次“影斬”的任蕭此時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如果強行召喚刀魂很有可能會被這隻隨時準備反噬他的炎雀控制。

“雀魂玄甲!”任蕭的眼睛這次沒有變火焰,而是變成了火紅色。握住黑刀的右手玄甲也被啟動,銀色和紅色相間的玄甲逐漸覆蓋在了任蕭的身上,他的身後再次長出了一對火焰翅膀。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任蕭主導自己的大腦,而非炎雀。

“我想你搞錯了兩件事情!”全新形態的任蕭震驚了所有人,包括場下的古月松,讓這位山莊莊主驚訝的並不是任蕭的實力,而是他此時掌握的刀甲技術。古月松不知道任蕭手上還有一套祖師爺的玄甲,還以為是任蕭依靠炎雀的力量得到玄甲。

“第一,我現在的身體,完全可以駕馭刀魂!”任蕭揮起冒着火焰的黑刀朝於陸劈了過去,後者見到任蕭這幅模樣雖然也吃了一驚,但是很快便做好了迎戰準備。任蕭揮刀的時候於陸也釋放出了劍魂,紫色的劍魂如同一灘液體附着在於陸的身上。當任蕭揮刀劈下來的時候,於陸舉劍格擋,而這紫色的液體則迅速在破曉劍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屏障。

任蕭的苗族黑刀如同砍進了棉花一般,陷入了紫色的劍魂之中,很快這灘液體便將黑刀包裹了起來,任蕭身上的火焰開始越來越小。

“這東西是在壓制我的刀魂!”任蕭感覺到刀魂正在減弱,於是右手握緊刀柄,說道:“炎雀,別讓我們被看扁了!”

“嘭!”包裹住黑刀的液體突然膨脹起來,紅色的火光撐破了紫色的劍魂。

“第二,我的刀魂雖然很想吞噬我,但是它卻不敢!”任蕭一躍而起,背後的翅膀奮力一扇,他便懸浮在了空中。“我的情況和你們有些不一樣,你們都是在駕馭兵器之魂,而我不是,炎雀和我早已經從主僕關係變成了朋友!”

於陸看着空中的任蕭臉上依舊是微笑,也不知道他此刻是震驚還是淡定。

任蕭的精神世界當中,炎雀聽到了任蕭把它稱為朋友這句話,這隻猛禽竟然有了片刻的驚訝,有史以來從沒有人和兵器論朋友,任蕭這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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