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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二樓護欄處正站着一名女子,女子面色蒼白,只穿着白色的裡衣。

“蘇小姐,總算是見到你了。”

女子聲音清脆,五官精緻,面容上掛着幾分病態更是顯露出清秀之色,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里寫着深邃,讓人難以看出這是名怎麼樣的女子。

蘇墨靈看了看這名女子,又看向了蘇白靈,只見蘇白靈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大概是想讓兩人自由認識了。

女子扶着護欄,面帶着微笑,緩緩從二樓下來。

她走到了蘇墨靈身前,向她行了個禮。

“還未做自我介紹,蘇小姐,我姓夏,是你未來的嫂嫂。”

夏姓女子話一出口,蘇墨靈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冰冷無比,可是轉瞬蘇墨靈又笑道:“閣下行禮生疏,可見並非墨焰國人,而又敢穿裡衣出現,可見兄長從未同姑娘說過墨焰國的規矩,說是墨兒的嫂嫂,玩笑可太過了。”

聽着蘇墨靈說話,夏姓女子也半開玩笑地笑了起來:“幸好蘇小姐聰明伶俐,不然令兄方才的眼神,我還真害怕自己和你說完話就被處理掉。”

蘇墨靈看向了蘇白靈,只見蘇白靈淡淡地抿了口茶水。

“說正事吧,蘇小姐,我這一行可道是費盡心思為了見你。”

蘇墨靈一愣:“費勁心思來見我?”

“我叫夏初霂,蘇小姐可對這個名字感到熟悉?”夏初霂坐到了蘇墨靈兄妹倆的對面方向。

夏初霂……?這個名字確實有些讓人耳熟。

蘇墨靈仔細回憶着自己所見過的人,忽然,她的腦內閃過了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的臉。

“玄清國夏家?”

當年蘇墨靈去藍城時,遇到的對手裡面就有兩名叫夏初樂、夏初音的雙子姐妹,這位自稱夏初霂的女子名字與這二人倒是相近得緊。

夏初霂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臉上卻掛出了一絲諷意:“沒錯,蘇小姐當年見到的,正是我那兩位愚姐。”

看着夏初霂的表情,任誰都能猜到她們姐妹不和,只是這一切又與她蘇墨靈有什麼關係呢?

夏初霂看了一眼蘇白靈,意在提醒蘇墨靈她要單獨與她說。

難道是當年自己漏了什麼,被夏家那兩個塑料姐妹花給看見了?蘇墨靈皺眉,顯然,她並不這樣認為,夏家那兩姐妹,連氣息都不會隱藏,又怎麼可能能有她什麼把柄呢?

不過以防萬一,蘇墨靈還是對着蘇白靈道:“哥哥,這個夏姐姐看起來有話要單獨和我說,你出去給墨兒抓只野雞來好不好?墨兒想吃烤雞了。”

蘇白靈淡漠地看了夏初霂一眼,又看向了自己的妹妹,他站起了身來,摸了摸蘇墨靈的腦袋,離開了。

見蘇白靈離開了,夏初霂立馬跪在了蘇墨靈的身前,未待蘇墨靈問為何,她便請罪道:“請蘇小姐恕罪。”

“何罪之有?”

“我確實是想見蘇小姐,可見蘇小姐並非我來到墨焰國的理由,只是若我不這樣說,令兄絕不會將我帶來,”夏初霂坦誠道,“如你所見,我一修為僅是武者的女子一人穿越了烈虎國與黎安國來到了墨焰國,可墨焰國武王以下入關者必須經過嚴厲的盤查,我只好將剩下的錢財拿去賄賂一行商之人,讓他將我以妾室的身份帶入墨焰國,可誰知入關後那商人起了歹心想假戲真做,我不停地求救,可光天化日之下,墨焰國大街上卻無一人肯對我伸出援手,商人還告訴我,在墨焰國,女人只是奴隸,沒有人願意為了奴隸而得罪商貴,我只好踢他襠下後狼狽逃跑。”

“他的家丁們對我窮追不捨,這時我遇到了令兄,令兄雖將我救下,卻並不願意捎我一程。”

這時,夏初霂流出了眼淚:“可我卻知道了,在墨焰國,單獨出行又沒了錢財的女子是多麼的可悲,就像是狼群中的小羊羔,隨時都會被狼撕咬。”

蘇墨靈饒有興趣地笑着:“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哥哥他是我的兄長,用我說動哥哥的呢?”

“我觀令兄品貌非凡,想必不是尋常貴人,又知令兄姓蘇,早聽聞七公子之一的翡雪公子出自墨焰國蘇府,也因家姐的緣故得知當年那位奪冠的小姐也出自墨焰國蘇府,故此一試。”

蘇墨靈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夏初霂,此女子雖並非絕色,卻也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兒,何況她身上那分常人所不能有的文靜從容的氣質,更是不能讓人無視她的光輝。

“欺騙令兄實乃情況所逼,還請蘇小姐恕罪!”

蘇墨靈搖了搖頭:“夏姐姐,你可知道……我的兄長他每次出行都是僅帶着兩名武王?”

夏初霂一愣,她知道蘇白靈帶着兩名武王,卻不知道每次出行都是如此。

“哥哥為何這樣做?就是為了方便趕路,不會在城內停留,即便真有停留也只會是深夜停歇客棧。你方才說你光天化日之下大城中求救,我兄長在城中救了你,這話,是不是應該收回去重新說出口?”蘇墨靈淡淡道。

夏初霂聽後瞳孔放大,她震驚後自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難怪家中那兩個愚姐,一說不過我,就拿出什麼墨焰國蘇府小姐、忘憂國的公主、雪聖國的貴女來堵我話,如今看來,確實還是我小瞧了蘇小姐。”

“哥哥不在,我亦能取你性命,說實話,或許尚可活命。”蘇墨靈冷漠道。

此女雖生得讓蘇墨靈心生了兩分好感,但她狼子野心的結交蘇白靈到了墨焰國都,若她不說以實話,蘇墨靈便只能殺了這個夏初霂了。

夏初霂閉上了眼眸,沉思了數秒,微微一笑:“早知蘇小姐你並非是我心中所想的墨焰閨閣女子,我又何必如此呢?”

她再次跪下,這次跪下卻卸下了她的偽裝,之前的柔弱可憐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骨子裡的驕傲與通透。

“蘇小姐想聽的是事情,那我便告訴蘇小姐,我之前所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唯一被我篡改了的地方只有關於我是如何逃跑的部分。”夏初霂道。

蘇墨靈相信夏初霂的話,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一定不會將故事全部編造,這樣不僅容易被戳穿,而且需要更多的故事去維護,久之,即便是看起來當時再完美的謊言也終會戳破。

“商人對我動了歪心後,我便想到了自己應該怎麼辦,我假意奉承於商人,待到夜晚他想強佔我時,我喂他喝下了毒酒,偷了他的珠寶和令牌,正準備出府時奈何看見了這商人的小妾,商人的小妾覺得不對勁便叫家丁追我,慌忙之中我遇上了令兄,心生一計將珠寶拋棄,故意被他們抓住又奮力反抗,以求助於令兄。”

“我第一眼看到令兄之時就知道他定是七公子中的紫眸翡雪公子,便知只要叫出蘇小姐的名諱,他定不會棄我於不顧,”夏初霂微微一笑,在那張病態的臉上顯得格外讓人生疼,“這就是蘇小姐你想了解的經過了,那麼現在,蘇小姐可還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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