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的後方好像有一個標誌,阿寧摸了半天也摸不出到底是什麼字。
但是很明顯,這隻鞋子跟之前自己拿著的不是同一只。
她拿著那隻鞋子撐著地慢慢站起來,大聲地叫著蔣赧,示意自己抓到一隻網面運動鞋。
遠處傳來蔣赧的回應,“好嘞。”
時間很快過去,主持人終於在大家漫長的尋找中叫停,“好了,我們今天的活動時間到了哦,各位可以把眼睛上的布摘下來了。”
阿寧放下鞋子,摘下布尋找蔣赧。
“你拿的這是什麼呀?”蔣赧早就循著阿寧走了過來,卻再看到阿寧腳邊的那隻鞋子之後蹙起了眉頭。
阿寧看看蔣赧手中的鞋,再看看地上的那隻,“不是說是那隻網面的嗎?”
蔣赧也是很蒙,可自己拿的不也是網面的,只是,兩人的鞋子一看就不是同一只。
阿寧有些委屈,拉著蔣赧的手,正要從出口走去,就聽見主持人說道,“哎哎,大家都先別走,我們還有活動呢。”
阿寧充耳不聞,生氣地拉著蔣赧離開了。
很久之後,負責撿鞋子的工作人員才過來和主持人說道,其他情侶大部分都撿到了一樣的,只是,活動現場多出了一隻無法匹配的鞋子。
一隻網面運動鞋,背後是韓文的“開臣”字樣,似乎是哪位工作人員不小心落在現場的一隻。
李自成在監視器後面認真地看著這一條,等到主持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之後,滿意地朝對講機說道,“好,過。”
林藥此時已經和尹文一起到了後臺,尹文仍然穿著漂亮的休閒衫,顯得整個人挺拔而俊俏。
他看著林藥拉著的自己的手,戲謔地笑著,“怎麼,不忍心放手了?”
林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直到尹文眼神示意,她才注意到此時自己的手仍然架在尹文的手臂上。35xs
她連忙收回手,“不好意思。”
尹文倒也不在意,開玩笑地說道,“怎麼,明天要去自己家鄉,興奮地忘乎所以了?”
林藥禮貌地笑笑,然後又出去了。
“好了,大家今天表現都很不錯,明天我們大家早點集合出發。”
“好的導演。”
車子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昂貴的車載香水的味道,林藥坐在副駕駛,手撐著頭,像是在想些什麼。
溫棋開著車,時不時往林藥這邊瞧來。
“明天去浙江,緊張嗎?”
林藥沒有說話,溫棋接著說道,“怎麼,害怕了?”
林藥不想再聽溫棋繼續說話,“我根本不知道在家鄉的記憶,沒什麼好緊張害怕的。”
溫棋被嗆,也不氣惱,“你知道江黎也會在那裡取景嗎?”
林藥睜開眼睛,“又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這次真的是碰巧,他去那裡拍雜誌。”溫棋一副不是我我沒有的欠揍表情,“今天你去他家看看。”
“看什麼?”
“什麼都看,存在感是刷出來的知道嗎?”
林藥不屑地撇嘴,繼續閉上眼睛,裝睡。
車子很快駛入了小區,溫棋安穩地停在門口,為林藥打開車門。
“我走了。”然後林藥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棋靜靜地看了良久,才坐回車裡。
林藥回到家裡,想起車上溫棋對自己說的話,心中總是湧現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
一想到自己的合約,她只好硬著頭皮去敲江黎家的門。
敲了很久的門,一直沒有響應,只好回到家裡,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林藥的注意。
江黎今天大概是不在家,或者今天根本不住在這裡,住在那個別墅裡?也許是不回來了。
想到那個別墅,林藥突然就記憶起了那天的場景。
在自己醒來的時候,江黎冰冷地望著自己,她差一點就以為這人是地獄來的閻羅,找自己索命來了。
她好半天回過神來,注意到奢華透頂的屋子,又看了看四周的房間佈局。
床邊的江黎已經沒有再看她,而是頻繁地看著腕錶,像是有什麼急事。
“你是誰?”她一問出這個問題,就看到江黎黑了臉。
現在她才終於反應過來,這樣一個婦孺皆知的頂級大明星,要說竟然還會有人不認識,那可不就是在聽笑話嗎?
“我是誰?”江黎語氣凜冽地反問道,“我是撞你的司機。”
林藥嗯了一聲,然後想到什麼,“撞了之後不送醫院?”
江黎看著這個面前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慘淡的女人,心中怒火沖沖,怒極反笑,“醫生已經幫你處理過了。”
林藥沒說話,江黎又說道,“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可以走了。”林藥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不料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江黎的身上。
一股男士特有的香味襲來,待林藥完全醒轉過來,自己已經被江黎推倒在了地板上。
只聽他厭惡的聲音傳來,“勾引我的女人多了,你這樣的,我還第一次見。”
林藥被推到在地上,身上的傷似乎有些裂了,她忍著痛緩緩爬起來,一言不發地看著江黎。
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間。
地毯上留下了一灘血跡,林藥深切地感受到有什麼東西低落的聲音。
下一秒,她就暈了過去,再醒來,便看到了徐路和那個被稱為“小肖醫生的”女子。
外面似乎傳來腳步聲,林藥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的貓眼去看。
果然是他。
林藥打開了房門,然後站在江黎面前。
“江黎,我明天要去浙江拍戲。”
江黎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不自覺地退後,“你喝酒了?”
林藥輕輕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你會想我嗎?”
江黎一怔,“你說什麼?”
林藥以為是江黎沒有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你會想我嗎?”
江黎扶住林藥搖搖晃晃快要傾倒的身子,說道,“你喝醉了。”
林藥卻並不理睬他,走到江黎的家門前,對著門口的密碼機開始輸入密碼。
“江黎的生日是8月26號。不對,錯了再來。0714,江應教授的生日,也不對,再來。”
看著喝醉了的林藥這副模樣,江黎失笑,“0000。”然後他突然呆住了。
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女人自己的開門密碼???
那邊林藥得到了密碼,開心地拍拍手,然後邊輸密碼,邊唸叨著,“0,0,0,0,,開!”
門開了,林藥衝了進去,笑眯眯地招呼江黎趕緊進來。
江黎無奈,只好把林藥公寓的門虛掩上,這才走進自己的家門。
林藥一進江黎的公寓,倒是跟個自來熟一般,倒在了沙發上。
江黎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就是林藥完全忽視了平時淑女的模樣,四仰八叉地躺著,手還癱在茶几上。
江黎打開客廳的空調,把落地窗合上,才回過頭來忙著處理眼前的這個煩。
“江黎,你別怪我”
這個女人,胡言亂語的,江黎心道。
他走到林藥躺著的沙發旁邊,騰了個能坐的位置,才坐下看著喝了滿臉通紅的林藥。
明天好像是說要去浙江?難道是因為要面對自己的家鄉,感到難過才喝的酒嗎?
江黎回想起之前徐路對自己說過,她的父親因為做著不法勾當鋃鐺入獄;母親也是挺慘,聽說是被同校老師追求,害得丟了工作。
想到此,他雖仍然嘴硬認為他們都是活該的,如果當初不這樣那樣,必然不會遭遇這些事情。
他從來唯一能夠相信的一句話,就是事出必有因。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
但是,也許,真的是有隱情,或者
他今天剛從飯局上回來,渾身疲憊不堪,對於這種可有可無的飯局,自己是從來不在乎的,只是徐路總會說看在他的面子上,去一趟。
這次的雜誌資源雖說並不是什麼大拍攝,可好就好在粉絲的購買量龐大。
江黎雖然一直秉承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好標準,只是人家經紀人還有底下的一眾人都要吃飯。
這樣得天獨厚的資源,多少人搶都搶不來,雜誌拍攝公司的老闆卻指名道姓讓他來。
徐路這幾天可高興壞了,直直稱歎江黎簡直就是當代明星時尚達人。
聽說,拍攝的地點,正好就是林藥他們拍戲的地方?
“媽媽”沙發上的女子尚未醒酒,只是模糊不清地喊著一個稱謂。
江黎回過神來看著她,然後撥通了徐路的電話。
十分鐘之後,帶著從藥店買來的醒酒藥,徐路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江黎,你喝酒了?”咋咋呼呼的徐路將醒酒藥扔給坐在沙發上的江黎,然後,在江黎的一旁看到了那個像八爪魚一樣拽著江黎的衣襬不肯放手的
林藥。
“怎麼又是她?這個女人陰魂不散,我就知道,她一開始就想要勾引你。”徐路氣呼呼地說道。
江黎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輕聲一點,然後從白色塑料袋裡拿出那盒藥,從中取出藥片。
再輕輕地拿過茶几上的玻璃杯,把林藥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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