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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妖漣漪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混亂的人群,突然猛的將手提着的布里諾丟出去,空一道弧線飛過。

被護衛隊長漸漸平息下來的長劍突然飛起,此次向部落護衛隊長眼睛瞪的滾圓。

“不要!”

言落,一個瞬移來到布里諾身前。處於昏迷的布里諾斯毫不覺即將到來的危險。

“嗤”一聲,長劍插入護衛隊長的胸膛,再刺入布里諾的肩頭,布里諾昏迷頓感肩頭一痛,悠悠轉醒。

護衛隊長哇一口血水噴出,布里諾的衣服被染得鮮紅,小手抬起,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看着手黏膩的血液,心懼怕之感湧起,不住的抖着小小的身子。

護衛隊長再也堅持不住,原本凌空的身子直直跌落下來,還不忘緊緊抱着布里諾,害怕他受傷。

護衛隊長再也堅持不住,原本凌空的身子直直跌落下來,還不忘緊緊抱着布里諾,害怕他受傷。

漣漪在一旁輕蔑一笑,鼓起了掌。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場面啊,看的我都要流淚了呢。”

說完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抹了兩下,布里諾瞪大眼睛看着身下的護衛隊長,泣不成聲,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面對的是這種場面。

這可是從小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大叔啊,即使他只是保護自己的侍衛,可從自己記事以來,大叔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布里諾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劍。

“去死!”

大吼一聲後,不管不顧地向慕容槐沖了過去,卻在距離慕容懷還有兩步的距離時,咚的撞到一道屏障。

慕容槐輕蔑地撇了布里諾一眼,從懷掏出一塊手帕,將沾在手指的鮮血擦凈後,直接將沾有血污的手帕丟在布里諾面前。

“陣成。”

慕容槐語畢,大廳以布里諾為心的地方紅光亮起,猩紅的符在血液的滋養下開始爬動,整個卡萊斯拍賣行陷入了一片紅光之。

此刻拍賣行還存活的人,觸碰到符,便即刻化作一具乾屍,一陣慘叫聲過後,大廳又再次歸於平靜。

忽地,一陣腳步聲傳來,君墨衡抱着肖令雪從樓走下,慕容槐和漣漪一愣,大廳竟然還有活着的人。

君墨衡一臉溫柔的看着肖令雪,肖令雪嘟着小嘴扭過頭,兩人約好似的,都不去看慕容槐和漣漪。

慕容槐和漣漪警惕的看着兩人。

“兩百個紫金幣。”

慕容槐和漣漪一臉懵,什麼兩百個紫金幣?

君墨恆再次重複:“本尊說,用兩百個紫金幣拍下你手的東靈玉。”

慕容槐和漣漪兩人先是一愣,相視一眼,而後突然發出大笑,竟然有人想和他們爭他們拿到手的東西。

漣漪笑得抖了抖自己的貓耳朵,忍俊不禁的沖兩人道:

“能在下雪陣撿回一條命,算你們兩個命大,但你們倆父子這麼著急出來送死幹嘛呢?”

肖令雪和君墨衡兩人臉色同時一僵,君墨衡戴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臉色,肖令雪卻覺得自己額頭下來了幾條黑線。

“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傳入幾人耳,慕容槐和漣漪緊蹙眉頭,進入了戒備狀態,而肖令雪和君墨衡兩人的臉色卻同時一黑。

“小衡兒,小雪兒,我說你們很像父子嘛。”

還未等肖令雪和君墨衡發令,冷言自覺的走了出來,熟練地拎起溯楓,現在不走待會走不了了。

溯楓見冷言拎起自己走,連忙掙紮起來。

“冷言,我還不走,你看他倆的臉色這麼好看,真心解氣啊!”

“喂!冷言,跟你說了,本公子不走!”

“冷言,啊啊啊!你丟本公子丟癮了是吧!”

冷顏:“。。。。。。”

肖令雪和君墨衡雙雙面色微緩,冷言真是越來越貼心了。

這一幕落在慕容槐和漣漪眼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精心布置的剎血陣應該把在場的人全部都殺死了才對,為何現在接二連三地出現了這麼多人?

慕容槐眼瞳閃過一抹紅光,直直射向君莫衡懷的肖令雪。

大的看着不好欺負,先解決這個小的!

可下一瞬,慕容懷要為他做出的這個決定後悔,肖令雪唇角微勾,再次睜眼,一雙眼眸變得如同紅寶石般,魔族攝魂術,可不只有魔族才會。

在她這個攝魂祖宗面前還敢用攝魂術,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要知道,自己的攝魂術可是攝魂始祖手把手親自教的。

慕容槐胸口一痛,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攝魂術反噬可不是鬧着玩的,它不僅會使身體受傷,更會波及到魂魄。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肖令雪在雷海被淬鍊得十分堅韌的魂魄的。

慕容槐身軀直冒冷汗,當膝跪倒下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回還真的是栽在一個小屁孩身了。

慕容槐扶着長刀勉強站起,目光再次凝聚到肖令雪身。

“你,是魔皇族。”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肖令雪從君墨衡懷跳出,緩緩走到慕容槐面前。

漣漪見肖令雪一步步向著他們兩個人走來,悄悄在背後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召喚出自己的武器,肖令雪越來越靠近兩人,漣漪見狀要衝出去攻擊肖令雪。

可在這一瞬間,一股威壓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自己迎面撲來,頓時,漣漪的身軀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肖令雪走到慕容槐面前,小小的身子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壓得慕容華有些喘不過氣來,肖令雪並不理會慕容槐的不適,輕輕湊到慕容槐耳畔。

“告訴你個秘密,我可不是魔皇族哦。”

俏皮的童聲在慕容槐耳畔響起,慕容槐一愣,心當即否定,這個小孩怎麼可能不是魔皇族,那種程度的攝魂術可不是一般的魔族能夠擁有的。

突然,慕容槐心一震,魔族最高一級的血脈可不是魔皇族,在魔皇族之,還有一支血脈,可那支血脈,至今為止,魔界僅存兩人,一位是當今魔界界主慕容成淵,另一位則是。。。。。。

慕容槐心驚,凝視着肖令雪,想要從他的眼神看出什麼?可肖令雪只是天真的笑着,絲毫不露出任何破綻。

慕容槐打量肖令雪的目光令君墨衡十分不爽,運氣威壓不動聲色地向慕容槐壓迫而來,本被反噬的慕容槐再一次噴出一口血,靈魂和**的雙重摺磨令他苦不堪言。

肖令雪連忙側身躲開,防止慕容槐的血濺到自己身,而她並沒有發覺君墨衡的小動作,即使發覺了,也不會說什麼,只當是慕容槐傷勢過重。

肖令雪看着慕容槐半死不活的樣子,又用天真的童音說道:

“你別多想哈,我是人族,還有我今年五歲。”

言罷,好像還怕慕容槐不信似的,從千雪凰鐲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試生石給慕容槐看。

此時,算是慕容槐也不得不信,對面這個小傢伙簡直是一個biàntài,直接氣得昏了過去。

下一瞬一把bǐshǒu直直刺入他的胸膛,怪的是這回沒有絲毫血液濺出,bǐshǒu像沒入了他的身體似的,點點亮光閃過,地只剩下一把bǐshǒu,而慕容槐的身軀早已消失不見。

肖令雪輕笑,她猜的果然沒錯,這根本不是慕容槐的真身,只是他的一個分身罷了,不過這次魂魄受損,本體也不會好過。

肖令雪俯身撿起地的東靈玉,身後的漣漪一臉憤怒的看着慕容槐消失的地方,這傢伙竟然不是用本體來執行任務!

隨即,她又瞪向背對着她的肖令雪,肖令雪在她的注視下從懷拿出一張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沾了血漬的東靈玉。

肖令雪漫不經心向後擺了擺手,那把插入地面的bǐshǒu嗖一聲飛起,帶着絲絲殘影刺入漣漪的心臟。

漣漪的恨意在此刻被不斷放大,但意識漸漸模糊的她是不可能再報這個仇了。

肖令雪走到君墨衡身邊。

“走吧。”

正要抬步離去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成堆的屍體,一隻小手努力的伸了出來。

“救,,,救我,,,”

肖令雪和君墨衡相視一眼,再次走向大廳央,被血染紅的大廳,那隻小手堅持的伸向面前的人。

布里諾心想,銀髮紅眸,這女孩是來拯救自己的天使嗎?

多年以後,當他再次面對肖令雪時如何都想不通,他自己當時是如何瞎了眼,把肖令雪這個惡魔當成天使的。

魔界,一座華麗的府邸內,淡huáng色的夜明珠,散發出明亮的光芒,首座,一男子狀似正在思考,右手不斷地摩挲着左手暗紅色的戒指。

自己的分身竟被一個五歲的小孩給幹掉了。首座,慕容懷腦海里不斷思索着肖令雪的話,周身的低氣壓讓人不寒而慄,下屬一動不動的跪在下面,絲毫不敢冒犯端坐在首位的主子。

慕容槐起身從首座走下來,夜明珠的光輝這才得以照到他的臉,露出男子精緻的面容。

肖令雪若是在此,一定會為驚訝於慕容槐的變化,原本淡紫色的發色變成了深紫色,瞳眸的紅色也變得愈發深沉,這發色和瞳色不正是魔皇族直系血脈才擁有的特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