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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令雪看向來人,男子莫約三十歲左右,歲月絲毫沒有在他的臉留下任何的痕迹。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只要修鍊到一定階段,擁有足夠的實力,容顏便可以永遠保持在一個時段。

像梅秋風,已經七十多歲了,可現在看起來像四十多歲的人,所以可以說是梅秋風是在四十歲左右才修鍊到武聖級別的。

肖令雪有些疑惑地看向走來的男子。

“你是?”

男子儒雅一笑,看向肖令雪,自我介紹道:

“我名為藍儀,你喚我一聲藍老師即可。”

肖令雪眸光微閃,藍姓?

古有五大家族,其一族便為藍家,傳說,藍家先祖是海妖之子,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移居到了大陸。

但他們即使到了陸地,仍然擁有海神的祝福,所以他們一族的人在大陸才得以存活至今。

更何況,海妖的戰鬥力十分了得,可以稱作海的霸主,八千海域內,無人敢招惹他們。

古家族現今還留有後裔的並不多,而且存在了幾百幾千年的大家族豈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古家族不是都喜歡搞歸隱那一套嗎?

肖令雪斂下神色,面前的這人身並沒有任何與常人不同的氣息,想必並應該不是古藍氏家族的人。

梅秋風和陸臣昕聽見藍儀的話,紛紛呆住,藍儀要肖令雪叫他老師?!

在這個大陸,學院有許多導師,學生都叫他們導師,只有親自拜師成禮後,學生才允許叫自己的師傅為老師。

看着梅秋風和陸臣昕突然轉變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顯然,這娃對叫藍儀老師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

肖令雪抬眸,微微恭首,甜甜的向藍儀叫了一聲:“藍老師!”

這一聲叫下去,梅秋風和陸臣昕皆是無奈地搖搖頭,藍儀導師,你連六歲的小孩都騙,不會良心不安嗎?

藍儀面卻絲毫沒有尷尬之色,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微微挑的嘴角卻暴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莫語蹲在院外的一顆大樹,即使與肖令雪隔着一段距離,可他的實力足以讓他看清楚院內的一舉一動,當然,還包括裡面幾人的對話內容。

當肖令雪想也沒想叫藍儀老師的時候,莫語差點從樹直接栽倒下來,不行,他得趕快回去告訴主,你家的小徒兒被人給拐跑了!

藍儀反手一抓,從手指的空間戒指取出一顆水藍色的耳釘,走到肖令雪面前,動作輕柔地將耳釘戴到肖令雪小巧的耳朵。

肖令雪本應是反感別人的接觸的,卻在藍儀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跡般的沒有後退,任由藍儀在她小巧的耳垂搗鼓着。

肖令雪並沒有耳洞,按理來說,蒼炎國的女子在孩童四歲之時,家主母便會給她們打耳洞。

即使肖令雪過了四歲,可她在眾人眼,仍是個“男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有耳洞這種東西呢?

可藍儀給肖令雪戴的耳釘只需扣在耳骨即可。

水藍色的耳釘在觸碰到肖令雪的耳朵是還有些許冰冷,一抹水藍色呈現在肖令雪的耳朵,雖然顯得有些秀氣,卻不顯得違和,反倒是將肖令雪襯得更加水靈可愛。

藍儀一系列動作下來,一分鐘都不到,可卻讓旁邊的梅秋風和陸臣昕兩人徹底地呆住了。

藍儀導師是真的要將肖令雪收作自己的學生啊!收作學生算了,為什麼連拜師禮都送了?只是恭個首算拜師了?

要知道,學院學生和導師都很多,可要正式的拜某位導師為老師,是要經過盛大的拜師儀式的,向肖令雪和藍儀這樣可不是正正規規的拜師啊。

好,這隨便的拜師儀式算了,可這拜師禮都送了是什麼鬼?!拜師禮可是要在拜師儀式舉行的一個月以後才能由老師交於學生的。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在這一個月內,學生有自己的老師親自教導,來考察學生的品行是否端莊,另一方面,是考驗學生的心性。

有些大型的拜師儀式,老師也許之前從未見過學生,只是根據學生的天賦和資質來挑選學生,若是拜師儀式後老師不意這個學生,大可在一個月後拒絕給予學生拜師禮,這樣的話,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不再作數。

雖然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以防萬一,這種拜師模式一直流傳至今,因為總有一些學生,拜師只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或是貪圖老師給的拜師禮。

藍儀這是直接跳過這兩個步驟直接要肖令雪成為自己的學生嗎?好隨意。

梅秋風盯着肖令雪看個不停,不,準確來說,是盯着肖令雪耳朵的耳釘看,那可是名為海神禮讚的高階仙器,擁有免疫一切水系術法的能力!

這麼容易送給肖令雪這個“臭小子”,梅秋風感覺是相當的不爽啊,可那是別人的學生,她能說什麼呢?

肖令雪摸了摸耳朵的水藍色耳釘,很怪,耳釘戴到耳朵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重量。

藍儀向肖令雪溫柔一笑:

“以後,你要是在修鍊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這裡找我,憑這塊令牌,別人不會攔你。”

言罷,藍儀遞給肖令雪一塊玉牌,玉牌面,刻着一個大大的天字,肖令雪沒問什麼,禮貌地接過玉牌。

藍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待肖令雪再次抬頭時,早已不見藍儀的身影。

梅秋風看着肖令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當肖令雪走狗屎運算了。

肖令雪得了好處,覺得在這待着也沒她什麼事,準備要走。

“梅導師,沒我什麼事,那我回藏書閣了哈?”

梅秋風一臉不耐地瞪了肖令雪一眼:

“走走走!”

肖令雪得令,飛也似的跑出了小院,誰會喜歡看那老巫婆便秘一樣的嘴臉啊。

肖令雪離開小院不久後,陸臣昕便追了來。

陸臣昕有些氣喘吁吁,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小孩走路能走這麼快?

肖令雪疑惑地看着陸臣昕,這傢伙追來幹嘛?她可記得進入小院後她可沒去招惹梅秋風那老巫婆。

陸臣昕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呼吸,半蹲着身子對肖令雪道:

“小弟弟,你等等,秋風老師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

肖令雪得知陸臣昕追來的緣由,停下腳步。

“什麼事?”

陸臣昕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喘:

“那個,老師讓我告訴你明天來天才班課。還有這是具體的地點,必須在卯時三刻到達,其餘的到時候到了會有導師告訴你。”

“哦,還有,小弟弟,你明天最好準備一些乾糧,我們可能要到下午才會回來。這樣了。”

肖令雪有些懵,個課而已,為什麼還要帶乾糧,可還沒等肖令雪問出口,陸臣昕已經走了,留給肖令雪一個自己思考的背影。

肖令雪一臉黑線,梅秋風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肖令雪看着陸臣昕的背影化作一個小黑點之後才低頭看剛才陸臣昕那給自己的東西,肖令雪將手的東西展開,再展開,繼續展開。

直到肖令雪想撕了手的東西的心都有了的時候,肖令雪才終於將手的東西完全呈現出來。

一張地圖,對,是一張地圖,一張具無細的地圖,裡面甚至將一棵樹,一個鳥窩都畫了出來。

忽地,肖令雪一個機靈,這不是遠和山脈的地圖嗎?

難道他們明天要去的地方是遠和山脈?可不是說去天才班課嗎?

肖令雪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走進藏書閣,鬼老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站在肖令雪身後,一聲不響。

肖令雪捧着地圖一路走進來,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鬼老。

“小兔崽子!看什麼呢?”

鬼老突然出聲,嚇得肖令雪連忙向後轉,轉身的瞬間,一把bǐshǒu已經出現在了肖令雪的衣袖。

見到來人是鬼老後,肖令雪鬆了一口氣,輕輕地又將bǐshǒu收回,除了她自己,她不信任任何人。

肖令雪收起地圖,有些氣惱地看着鬼老:

“老頭,你要嚇死我啊?”

鬼老布滿疤痕的臉露出一抹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得肖令雪脊背一寒。

鬼老斂了神色,又恢復原本“狠厲”的神色。

“小兔崽子,我要是嚇得死你,那我還真是要在藏書閣門口放他個三天三夜的鞭炮了,那還會在這跟你嘮嗑。”

肖令雪一臉笑意:

“鬼老,那樣不好,污染環境不說還擾民,我為了五國學院的大眾人民,還是得堅強些,不要被你嚇死了。”

鬼老呵呵笑了兩聲。

“會和我這老頭平嘴,掃地去!”

肖令雪無奈地接過鬼老遞過來的掃帚,知道nuèdài童工!她要反抗!

正當肖令雪準備進入一個藏書空間時,肖令雪又忽地轉身,鬼老守着這藏書閣已經好幾年了,那他會不會知道一些關於天才班的消息呢?

肖令雪一臉諂媚,邁着小腿走到鬼老面前。

“老頭,你在五國學院待了多長時間了呀?”

鬼老冷哼一聲:

“你問這個幹什麼?”

肖令雪露出小虎牙天真一笑。

“我有些好唄!”

鬼老看着肖令雪一臉求知的小眼神,最終還是告訴了肖令雪。

“老頭我在這五國學院已經守了一百多年了。”

肖令雪一驚,一百多年,那這鬼老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啊。

肖令雪看着鬼老顯得有些惆悵的臉色,繼續將心的疑惑問出:

“那鬼爺爺啊,你知道天才班是什麼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