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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錦儀話音剛落,阮落瑤,阮陽笛以及圍觀的眾人紛紛將頭抬起,肖令雪輕笑一聲,緩緩轉過身來,看來阮錦儀是發現自己了呢。

不過自己原本沒有要隱藏身影的意思,被發現了也很正常。

阮明澈見狀,指着肖令雪喊道:

“肖令雪,快給我下來!”

阮明澈與阮錦儀並不是一母所生,但阮明澈的母妃德妃趙氏很早便去世,阮明澈便被寄養到皇后身旁撫養,所以他與太子阮錦儀很是親近。

一旁圍觀的人很多,不一會兒周圍便響起吵雜的議論聲。

“肖令雪!那小子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不是最近風頭很盛的天才班的那小子嗎?”

“看未婚妻?難不成他未婚妻是廢材班裡面的人!”

之前帶廢材班進來的導師早走到一旁,一句話也沒說,他沒有看到現在的情況,以為是院生又在諷刺這些個廢材。

況且,身為廢材,不是要被人恥笑的嗎?現在這樣都受不了的話,進入五國學院後更有他們受的。

肖令雪臉並沒有絲毫被揭穿的尷尬,反而慢慢縮小飛行圈,動作優雅地從空緩慢地降落下來。

輕啟朱唇:

“好弟弟,叫哥哥幹嘛?”

阮陽笛驚了,圍觀的眾人傻了,阮落瑤捂着嘴使勁別笑,而阮明澈,臉色瞬間變得如調色盤般,變化萬千。

這件事得從肖令雪“才開口講話的時候”開始說起。

肖令雪快要一歲了,按一般孩子一歲左右的年紀,只能說出幾個簡單的詞,但是以肖令雪當時恢復的實力來看,直接說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當天才可以,被認為是妖怪可麻煩了。

所以肖令雪便明天裝作不會說話的樣子,每天咿咿呀呀地跟着自家漂亮娘親“學說話”。

肖令雪滿一歲的當天,阮霸天帶着三皇子阮明澈和九公主阮落瑤來到將軍府參加肖令雪的生辰宴。

阮霸天一行人來到時候,墨婉容恰巧帶着“步履蹣跚”的肖令雪走出來。

阮霸天見狀,十分熱情地迎了來,直接抱起肖令雪。

一旁的好動的阮明澈看着自家父皇手裡抱着的肉糰子,頓時心血來潮,立馬衝著阮霸天說道:

“父皇父皇!九妹是這小子的未婚妻,那這小子是不是也應該叫自己一聲‘哥哥呢’?”

一聽到這話,墨婉容的神色便黯淡了下來,不過轉瞬又恢復了正常。

阮霸天將墨婉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看了一眼自己懷的肖令雪,一抹掙扎划過,轉而有對着阮明澈道:

“是呢,明澈可以叫他小弟弟呢。”

墨婉容神色微變,阮明澈卻是兩眼放光。

“那我可以叫他叫我哥哥嗎?”

阮霸天這回卻是沒有回答,眼神投向墨婉容,墨婉容避開阮霸天的視線,溫婉地向著阮明澈一笑。

“令雪只會幾個簡單的詞,還不能叫哥哥哦。”

阮明澈聽罷,立刻有些不樂意了。

“切!都會走路了,還不會叫哥哥,真笨吶!”

言罷,阮霸天冷冽的眼神立刻瞪向阮明澈。

“明澈!怎麼說話呢?”

被阮霸天抱起的肖令雪頓時有些惱怒了,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阮霸天訓完阮明澈,有些歉意地看向墨婉容。

“孩子小,不懂事。”

墨婉容搖搖頭,俯身蹲下。

“三皇子,你可以教一下令雪叫‘哥哥’的。”

肖令雪第一次發現,皇帝在自家娘親面前這般,沒有皇帝高高在的威嚴,沒有君臣之間的禮節,有的,似乎只是一顆,,相思苦情的心。

肖令雪小眼睛一眯,看來這皇帝對自家娘親有意思啊。

而底下的墨婉容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阮霸天的異樣,一個勁地和阮明澈聊了起來。

聽完墨婉容的話,阮明澈興奮地跳起來。

“好!那我要教這小子叫哥哥!”

墨婉容起身,從阮霸天手抱過肖令雪,輕柔地將肖令雪放到地。

阮明澈連忙來到肖令雪面前,有些好地打量着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阮落瑤躲在旁邊的一根柱子後面,怯怯地探出自己的小腦袋。

這個小孩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嗎?

這是阮落瑤和肖令雪的第一次相見。

阮明澈蹲在肖令雪面前。

“叫哥哥!”

肖令雪白了他一眼,默默地將頭扭向一邊。

阮明澈立刻又來到肖令雪頭對着的那邊,繼續。

“叫哥哥!”

肖令雪這回連白眼都不願意給阮明澈,直接將頭扭回原位。

阮明澈有些氣惱,但還是來到肖令雪面前,頗有一副你不叫我哥哥我不走的架勢。

肖令雪無語,抬頭看向阮明澈,糯糯地聲音響起。

“叫,叫什麼?”

阮明澈見肖令雪回答自己的話,心裡更加興奮,立馬回答肖令雪。

“哥哥!”

肖令雪小腦袋一點,只發出一個音節——“噯!”

聲音雖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幾人聽清。

墨婉容驚了,自家孩子現在說話怎麼這麼溜?!

阮霸天驚了,自家兒子叫一個剛滿一歲的小孩子“哥哥”?!

阮落瑤驚了,自己這個未婚夫好厲害!

阮明澈怒了,這小孩在耍自己?!

這時,肖劍走了過來,看着面前這個突然安靜下來的詭異場景,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

可剛想要發問,肖令雪便屁顛屁顛地走到肖劍身旁,張開自己的小手。

“爹爹抱!”

按理來說,一個人是不可能記住自己孩童時期的事情的,但是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大陸,在大陸韁繩的每一個孩子都是極其有靈性的。

所以在這個世界誕生的孩子,孩童時期的記憶都可以一直保留在腦海。

所以因為這個特殊的“技能”,肖令雪如今都還記得阮明澈那個似乎吃了蒼蠅的表情,而阮明澈,更是至今都無法忘記小時候的這件丟臉事。

阮明澈甚至有些懷疑,那時候是肖令雪在故意整自己的!

不過算肖令雪有心耍他他也沒地方說去,誰會懷疑一個一歲大小孩會耍人玩呢?

肖令雪看着阮明澈現在的表情,可不和之前吃了蒼蠅的表情一模一樣!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四五年,阮明澈小時候頑皮的性格肖令雪現在在他身已經徹底感覺不出來了。

皇宮,真是一個改造人的好地方呢!

阮明澈一臉菜色,憤恨的神情卻是馬被壓制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朝肖令雪道:

“這不是父皇要給你和九妹一個互相接觸的機會嗎?感情這東西,可要從小培養啊!”

阮明澈話剛說完,感覺到背脊一涼,回頭一看,身後除了黑壓壓的人頭別的什麼都沒有。

阮錦儀有些疑惑,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受涼了?

人群,君衡一臉陰霾,叫自己的雪兒和別的人培養感情,小子,你很不錯!

這邊,肖令雪冷笑一聲,去你妹的培養感情!我要是和你妹子培養出感情,那自家娘親還不得把自己給剁了!

雖說這片大陸的小孩都較早熟,許多父母在孩子很小的身後開始給自家兒子或閨女物色未來的妻子或丈夫,如果兩家長輩相互看對眼了,那直接把孩子送到看的那一家,培養感情!

肖令雪對此有些無語,在蒼炎國時,若不是身份條件不允許,阮霸天是恨不得直接把阮落瑤打包裝箱丟到將軍府去了。肖令雪緩步走到阮錦儀面前。

“皇真是關心我呢,我才剛入學不久馬不停蹄地把未婚妻給我送來,怎麼不見皇給你和太子送個姑娘啊,你這年紀,都老大不小了,要培養感情那可有些遲了。”

阮明澈氣急,臉強忍着的神情快要憋不住了,可他畢竟是個皇子,不說在外面的閱歷有多少,光是在皇宮裡面的故事,可以說三天三夜了。

阮明澈再次斂下胸怒火。

“你怎麼可以和太子皇兄相!身份不同,未婚妻的選取自然不同。更何況,你的婚事又怎麼能同皇家的相!”

肖令雪淡笑。

“哦,原來這‘皇家’娶妻還要這麼麻煩啊,那這皇家的九公主的,嫁娶是否太隨意了些?”

肖令雪一臉笑意,故意將“皇家”二字咬的很重,阮錦儀頓時噎住了,他怎麼會忘記,阮落瑤再怎麼廢材,也終究是皇家的一員!

說到這裡,圍觀的群眾那有還不明白的,原來這皇家的九公主在皇家只是一枚棋子般的存在嗎?也是,在這個看實力的世界,你是廢材,那註定你只能受別人的任意擺布。

阮落瑤站在最左邊,目光怯怯地看着前面的肖令雪。

令雪這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嗎?

阮陽笛有些生氣,肖令雪竟然會去維護阮落瑤那個廢物!不可以!這不可以!

不等阮明澈再說什麼,被怒火沖暈了的阮陽笛直接跳到肖令雪面前,伸出手指向阮落瑤。

“她不過是一個廢物!你怎麼能為了她,為了她,,,,,,嗚嗚嗚!”

阮陽笛話還沒說完,眼淚便嘩啦啦地流了下來,邊哭邊跑,眾人動作整齊地為阮陽笛讓出了一條小道,阮陽笛便毫無阻礙地跑了出去。

“肖令雪,你個大混蛋!”

阮陽笛的喊叫聲從遠處傳來,那一襲粉衣卻是逐漸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肖令雪由種風凌亂的感覺,她不過是想讓皇家的人暴露出自己的本質,怎麼招惹了阮陽笛了?

阮明澈現在是想撞牆的心思都有了,而阮錦儀則是黑着一張臉,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啊!

收回視線,阮錦儀的目光又落到了阮明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現在好了,事情是徹底的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