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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學院藏寶閣,樓房彷彿被一塊塊地拆卸開來,成為了一片廢墟,半空懸浮着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器,團團將藏寶閣空圍住。

地面,兩名面若謫仙的男子周身泛出凌厲的威壓,令人為之膽寒。

如此劍拔弩張地場面,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陣清風拂過,碎石掉落在地的聲音清晰可見。

大長老疾速俯衝下來的身軀一個急剎車,堪堪停在了一根倒下的石柱邊。

隨即,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同一個方向,大長老氣急,怒火夾雜着疑惑吼出聲來:

“臭小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肖令雪見大長老停了下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收了回去,邁開步子朝大長老走去。

大長老見肖令雪朝自己走了過來,眸光帶着些許警惕,這小子到底是來幹嘛的?

肖令雪走到大長老面前三步的距離處,看了一眼一臉警惕的大長老,猛地蹲下身來,嚇得大長老朝後退了一步。

待到大長老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老臉即刻紅起來,他一個百歲的老者,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給嚇退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自己的老臉得往哪擱啊!

大長老猛地抬頭看向空的人,眸光狠厲地看向再場的每一個人,空的導師們接觸到大長老的視線後不是將頭扭向一邊是轉身看向別處,反正是沒人敢正視大長老。

遇到這樣的事,裝作不知道好了,誰又有那膽子強出頭呢?

大長老滿意地看着躲閃的眾人,目光再次回到了罪魁禍首--肖令雪身。

此時,肖令雪正蹲在地,小心翼翼地將一株被石塊掩埋的綠色東西取出,這動作,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肖令雪一臉肉疼地將東西取出,沒等大長老說什麼,肖令雪便馬衝到君墨衡面前。

“你是不是傻!月引仙這樣糟蹋,知不知道一株月引仙長成這樣要多少年啊!”

這麼糟蹋一顆稀有的靈草對嗎?

君墨衡被肖令雪吼得一臉懵,這是自己做的嗎?剛剛藍儀和大長老不都參與戰鬥了,為什麼只吼自己一個人?雪兒難道知道壓着那棵草的石板是自己掀飛的?

不會吧,真有這麼邪乎?

肖令雪當然不知道將月引仙壓在石板底下這件事是不是君墨衡乾的,但藍儀身為她的老師,又是那麼溫潤如玉的一個人,自己可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絕對不對去吼自己的老師不是?

而大長老嘛,自己懶得和他說話。

所以,給肖令雪當受氣包的人只能是君墨衡啦!

君墨衡面具下的臉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自己難道不也是肖令雪名義的師父嗎?這麼明顯的差別對待真的好嗎?

月引仙,有花無葉,花有萼,緊貼於花蕊,花未開放時遠看如團月,花開月明,似有仙引,故名曰月生仙。

月引仙雖是四階靈草,階級不高,但月心仙卻是名副其實的“仙草”,只因為它的屬性是世間稀少的光屬性!

世間六界,每個界域內都有其獨立的天地規則,但每個界域之間有存在着些許若有似無的牽連,像天地十屬:金,木,水,火,土,風,雷,冰,光,暗。

這些在任何一個界域都是通用的,但是,每個界域因為空間位置的不同又會產生一些其他方面的差異,像天地十屬的前五個,在任何一個界域都是最基礎的,擁有這樣屬性的人一抓一大把。

但是,之後的五種元素卻不之前的,它們存在很小,而光和暗這兩種屬性則是更為稀少,甚至可以說沒有!因此,在任何一個界域,只要出現這兩種屬性的人,會被各大世家爭搶。

畢竟,物以稀為貴,人以才為先不是?

算是代表暗屬性的巫族,他們的聖女也不是最為純凈的暗元素之體,不過,代表光元素一方的神族,那個讓肖令雪不屑的神族,卻偏偏擁有了一名聖光之體的少主!

聖光之體!那可是百分之一百的光屬性體質,百年,不,甚至千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這樣的人!

想到這裡,肖令雪神色不由得一暗,神族,果然是一個讓人不開心的詞呢。

一般來說,修鍊者體內擁有的元素力越純凈,日後可以達到的成會越高,而且,單屬性的修鍊者體內都是由其他元素力的雜質的,只不過說是身體所顯現出來的屬性在身體內的雜質較少而已。

所以,現在肖令雪手的這一株月引仙可以抵一座城池的價格了!

肖令雪心疼地拖起月引仙,神情之間竟顯現了些許喜悅。

這可是株稀有靈草呢!自己在進去藏寶閣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呢?不然自己可能要在邪靈噬和月引仙之間難以抉擇了。

大長老看着肖令雪興高采烈地樣子,眉頭不由得一緊,但在看清肖令雪手的藥草時,皺緊的眉頭又豁然地鬆了開來。

不是一株治癒系的靈草嗎?用得着這麼高興嗎?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株靈草好像是擺在藏寶閣的最下面一層吧,每次療傷學院的導師和長老都不屑去用它好嗎?

還有,剛剛肖令雪這小子好像叫這靈草什麼名字來着?月引仙?難道那不是一株月光草嗎?那看起來與雜草無異的東西叫月引仙?怕是肖令雪這個小孩子胡亂編造出來的吧!

毫不避諱的說,這株月引仙在藏寶閣里已經擺了不下五個年頭了,但一直沒人問津,藏寶閣也不是經常有人進去整理,所以這月引仙便一直被擺在了藏寶閣裡面。

大長老不明白,不過只有一丁點治癒效果的“月光草”是怎麼被人擺到藏寶閣裡邊的?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大長老回過神來,言歸正傳,有些氣惱地看向肖令雪。

“臭小子,你把童季睛怎麼了?!”

肖令雪臉不紅氣不喘地將手拿着的月引仙收進了千雪凰鐲,絲毫沒有注意到大長老愈發鐵青了臉色。

這麼光明正大地拿人家東西對嗎?

肖令雪收好月引仙,挺起自己的小胸脯。

“大長老,你是不是這有點問題啊?童季睛一個五階大靈師,我一個七階的小小武者能拿他如何?”

肖令雪說罷,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長老見狀,胸的怒火直接燒了起來,不同於大長老的憤怒,空的導師們都是面面相覷,大長老叫他們過來一同禦敵,敵人是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嗎?

這難道不是在忽悠他們?

不過,這麼一個小娃娃已經有七階武者的實力,這天賦,恐怕已經不是天才這兩個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吧,這簡直已經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了。

可還沒等大長老有下一步動作,君墨衡便走到肖令雪身邊,抬手將肖令雪抱起。

“雪兒,和你說過多少次,有些畜生,和他說人話他是不會聽懂的。”

肖令雪小嘴一嘟,這奸商為什麼這麼喜歡抱着自己,雖然自己也不討厭被他抱吧,被抱着雖然挺舒服的,但在哪裡總覺得怪怪的不是?

君墨衡抱着肖令雪,話雖是說給大長老聽的,但君墨衡的目光卻瞥向了一旁的藍儀,抱着懷軟軟的小糰子,眸光滿是挑釁。

大長老氣急,罵他是畜生是吧!大長老的怒火已經到達一個頂點了,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同肖令雪他們這夥人置氣,周圍還有那麼多學院裡面的老師,自己不能過於失態!

到此,肖令雪不得不為大長老鼓掌,這肚量,妥妥的一隻忍者神龜啊!

大長老壓下心的怒火,指向趴在地一動不動的童季睛向著肖令雪大吼:

“童長老都已經那樣了,你還說自己沒有做什麼嗎!?”

童季睛失去全身的毒靈氣,最後身體沒有靈力的支撐,自然是倒在了地,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肖令雪似乎有些苦惱,單手握拳抵到下巴下面。

“大長老,你有眼睛這種東西吧?”

大長老一愣,什麼?眼睛?

“肖令雪,你廢話是不是有些多!”

肖令雪會意,但面色卻越發苦惱了,君墨衡看着肖令雪微微皺起的眉頭,心有些不舒服,伸出手去,搭到肖令雪額間,想要撫平那皺褶。

肖令雪一愣,感受着君墨衡指尖有些冰涼的溫度,心莫名一顫,耳根卻是微微有些泛紅,抬手打掉君墨衡的手,肖令雪繼續向大長老道:

“是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童季睛是因為毒靈氣反噬才導致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的吧?大長老,難不成你那雙眼睛也是擺設不成?”

肖令雪說完,眼神挑釁地看了大長老一眼,大長老沒有理會肖令雪的挑釁,而是走到了童季睛面前,瞬間,大長老的眼瞳霎時瞪大,為什麼自己絲毫感不到童季睛身的毒靈氣,難道,童季睛真的被自己的毒靈氣反噬了嗎?

青狂在千雪凰鐲一臉佩服地鼓着掌,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全天下只有自家主人能做的這麼無懈可擊了吧。

大長老面露懷疑,目光反覆在肖令雪和童季睛身徘徊,思考着肖令雪話的真實性。

肖令雪頓時感覺沒有什麼意思,從君墨衡懷跳出,走到藍儀面前。

“老師,那童季睛,你自己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