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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偌大的院子,肖令雪一聲大呵嚇得跪在地面的幾名侍女身子齊齊一顫,紛紛低下頭不再說話。

肖令雪眉頭蹙得老高,大姐不見了?大姐怎麼可能不見?娘親和大姐今早是一起出去的,而且明天是大姐的出嫁的日子,也不可能在娘親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去。

所以,大姐難道是被擄走了嗎?

到現在,肖令雪只能想到這唯一的答案,但是在皇城,誰又有那個能力將大姐擄走而不被娘親發覺呢?

墨婉容的修為雖在生完肖令雪之後再無明顯的精進,但原本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而且身為一名修靈者,墨婉容還有一隻契約戰獸,在帝都之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拿剛剛墨婉容趕過來的速度來看,幾個頗有實力的侍女也是追不墨婉容的。

肖令雪剛想要仔細問一下幾個侍女具體的情況,院牆外翻進來一名侍女扮相的女子,侍女們都低着頭,自然是沒有看到突然出現的侍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在肖令雪的壓迫下幾名侍女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書兒看了一眼跪在地的人,肖令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侍女們退下,侍女們頓時如蒙大赦,連忙退出小院。

書兒走到肖令雪面前,對着肖令雪恭敬地行了一禮,肖令雪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侍女直接報告情況,書兒會意,向著肖令雪道:

“少爺,我們陪同夫人和大小姐到首飾鋪裡面挑選首飾,但途回來的時候大小姐說她想一個人散散心獨自離開,屬下不放心便讓琴兒跟着大小姐,但不久之後大小姐便被人打暈帶到了帝都郊外的樹林。”

“那邊的人很警惕,打暈大小姐的人修為不低,所以屬下和琴兒便兵分兩路,一個人在那守着,另一個人便前來向您稟報。”

肖令雪眸浮現出濃烈的殺意,對書兒和琴兒做出的決定沒有不滿,一個可以把自家大姐輕易擄走的人,修為定然不會太低,要知道,自家大姐雖然不是修靈者,但也已經是八階大武師的修為了。

肖令雪眸色微寒,單手摩挲着自己手並不華麗的空間戒指。

“知道擄走大姐的人確定身份了嗎?”

“已經確定了,是皇家的人無疑。”

書兒言罷,肖令雪冷笑一聲,是了,除了皇家的人,誰還會無緣無故bǎngjià自家大姐呢?

沒等書兒多說什麼,肖令雪足間一點,身影便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書兒看着肖令雪離去的身影有些楞神,自家的公子,果然很帥啊!

“咦!不對!公子等等我,你還不知道大小姐到底是在哪個方向呢!”

棋兒雙手托着一個茶盤,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所以最後照顧夫人的事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了是嗎?

帝都郊外,一片茂密的樹林,肖令雪站在一根莫約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枝冷眼看着下面的景象。

一間簡單的小木屋毫不突兀地出現在樹林,木屋外,幾名士兵模樣的人警惕地觀察着周遭的動靜,一名看起來有些懶散的士兵打了個哈切,一把摟住身旁另一名士兵的肩膀。

“哎,哥們幾個還真是苦啊!人家大皇子在裡面和美人兒親熱,哥我可是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有摸過呢!”

被壓住的士兵一把甩開正在說話的這名士兵攬在自己肩膀的手。

“切,一邊去,人家姑娘眼瞎了才會看你,好好站在自己位置,這回這差事做成了,哥幾個還會有大把的銀子拿,到時候你想泡幾個姑娘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也是啊!”

一開始說話的士兵聞言又跑會到自己的位置,警惕地開始守起木屋來。

肖令雪聽到幾名士兵的對話,手指握緊捏成拳,好啊!好一個皇家!好一個大皇子啊!明的求娶不成,想來暗的,想的可真是美啊!

守在另一棵樹的書兒見肖令雪過來了,立馬飛身來到肖令雪旁邊。

“公子,大小姐已經被帶進去一刻鐘了,剛剛把大小姐擄走的那人在將大小姐抓來走了,現在屋子裡面只有大皇子和大小姐兩個人。”

肖令雪拳頭緊握,對着身旁的大樹便是狠狠一拳砸了下去,巨大的聲音頓時響起,嚇得守在木屋外面的士兵立刻警惕地看了過來。

肖令雪單手一揮,幾根細如髮絲的銀針便從肖令雪指間飛射而出,士兵們驚訝的表情便永遠地凝固在了臉。

只瞬間,士兵們便盡數栽倒在了地。

木屋內,大皇子阮平英衣已經脫掉,兩手撐在床沿,下面,是一名容貌秀麗的女子,女子黛眉微蹙,陷入昏迷的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周身的不安。

阮平英看着身下的肖鶯兒,嘴角的笑意進一步加大,臉猥瑣的表情聽着外面的聲響十分不悅,隨意披起一件外衣便準備走出去。

“幹什麼呢!叫你們守在外面可不是叫你們壞我好事的!”

阮平英沒有打開木門,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阮平英伸出手去,正準備開門時,門卻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門板毫不留情地覆了阮平英的臉頰,一聲慘叫響起,震得周圍樹林裡面的飛鳥都連忙飛離。

肖令雪和琴兒書兒三人陸續走進屋,屋只有一張簡單的床,而床,靜靜地躺着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肖令雪快步走到肖鶯兒面前,伸手摸了摸肖鶯兒的脈搏,心頓時大叫不好。

肖令雪輕手將肖鶯兒放回到床,三兩步便來到阮平英面前,此時的阮平英臉被門夾了一下,臉留下了兩道紅痕。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顯然,直到現在,阮平英還是沒有搞清楚情況,但肖令雪也沒有這個心情給阮平英緩過來的時間,對着阮平英的臉是一拳,凌冽的掌風帶着些許殺意,直衝阮平英的面堂。

“轟!”一聲,巨大的響聲再一次響徹樹林,肖令雪一拳打得阮平英的身子飛起,狠狠地撞向了看起來並不怎麼牢固的木屋前面,阮平英胸口一痛,大聲咳出一口血後便昏死了過去。

直到他昏迷,恐怕都沒有看清是誰闖進木屋壞他“好事”。

肖令雪寒眸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阮平英,好一個大皇子,既然你這麼想要女人,那我讓你要個夠!

肖令雪輕聲向書兒吩咐了兩句後轉身來到肖鶯兒面前,此時的肖鶯兒早已沒有剛才昏迷時的乖張,而是眉頭皺起,身子也在不安地扭動着,常年待在邊疆遭受風霜打擊的臉蛋泛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肖令雪眉頭皺起,狠狠看了一眼暈死過去的阮平英,皇家的人,她遲早會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許晗在哪?”

被肖令雪突然問道的琴兒微怔,但隨即又馬反映了過來,立即回答。

“許公子待在惜客來客棧裡面準備明日迎娶大小姐的事宜。”

沒等琴兒說完,肖令雪便馬抱起木床的肖鶯兒,轉瞬便消失在了木屋之,朝着帝都最為繁華的街道走去。

還沒到飯點,惜客來客棧人也不是很多,打雜的小二在大廳打掃,櫃檯前的掌柜手指迅速地撥動着手的算盤,似乎是在算着今日的賬。

許晗站在二樓的房間,看着堆在自己屋並不算多的紅色箱子,明日,鶯兒便可嫁予自己,成為自己的妻子,家族世代行醫,許晗也拿不出多少聘禮,一介布衣的他也是將自己手最為珍貴的幾株草藥賣了才換得娶媳婦的本錢。

許晗也沒有想到,自己手的幾顆藥草能換得這麼多錢財,要知道自己手的藥草並不是靈草,不是靈草的藥材,在市面根本沒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購買。

前段時間自己去賣草藥的時候,竟然有人願意花千枚金幣購買,許晗雖為一介布衣百姓,但世面還是見過不少的,自然知道自己收裡面的這幾株菜肴到底值多少錢。

但是,買草藥的這人出來這麼多錢還是結結實實地嚇了他一跳。家裡面有錢也不應該這麼揮霍不是?

而且買他草藥的那人臉帶着個狐狸面具,看身高應該是個少年,也許是個少年心血來潮隨便買些草藥玩玩的吧。但許晗還是不明白,大戶人家的少爺沒事玩什麼草藥啊?

所以,現在許晗賣出去的幾株草藥正完好無損地躺在肖令雪手的千雪凰鐲之,肖令雪原本只是到逆神閣在帝都的分部去辦一下事情的,沒成想在大街遇見了許晗。

看着許晗的賣草藥的樣子,肖令雪有怎麼可能想不到許晗到底想要幹什麼,抱着幫幫自家大姐的心思,肖令雪便一口氣把許晗手裡面的藥草全部買了下來。

沒想到卻在許晗手找到了安魂草,安魂草算不靈草,在市面也沒有它的影子,所以許多人都不認識安魂草,久而久之,許多人便都將安魂草認成了雜草。

也許,安魂草對於其他人確實是雜草一般的存在,但對於肖令雪,這安魂草確實求之不得的東西,被封神檯面的九天雷海劈得魂魄分裂的自己靈魂是極不穩定的,有了安魂草,那一切好辦多了!

所以抱着安魂草和幫自家大姐的想法,自然把自己估摸的價錢一股腦地給了許晗。

許晗看着準備緒的彩禮,終於鬆了一口氣,明天,一定要給鶯兒一場完美的婚禮!

沒等許晗多想,屋子的窗戶被人嘭一聲打開,肖令雪背着肖鶯兒便快速來到了屋,許晗一愣,不是說大婚前一天新郎和新娘不準見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