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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客棧里里外外陷入了一片慌亂之,肖令雪低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陶玉燕,心不在焉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對於客棧時不時響起的尖叫聲感到十分不滿。

君衡則是站在肖令雪身旁,面一片冰霜,臉似乎大大的寫着生人勿進幾個字。

阮落瑤躲在肖令雪身後,顫抖的身子體現出了她內心的驚恐,長這麼大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畢竟皇宮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一個死人,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她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棋兒見阮落瑤退後的身影,眼划過一抹濃濃的不屑,不愧是個廢物,連一個死人都害怕!若是她看見了死狀更為凄慘的,那她還受得了嗎?

要知道,自己跟隨公子多年,見過死狀清的可不再少數,不過是一個女人死了,又有何懼呢?

但是,棋兒逼近是跟隨肖令雪見過許多世面的人,更何況,這陶玉燕的死狀也確實是挺慘的。

只見陶玉燕的屍體躺在一張從間裂開的木桌,滿桌的飯菜酒水澆在她粉紅色的衣裙,看起來污穢不堪,不難想象剛剛這桌的人是在吃飯。

往下看,陶玉燕的丹田處,一個駭人的血窟窿猙獰地向外流出殷紅的血液,血液落到桌面,與飯菜的湯汁融為一體,鄔長老這一掌,可以說是直接將陶玉燕給廢了,但一個已死之人,費不費也一樣了不是?

陶玉燕被鄔長老突然打飛落到一樓大廳正在吃飯的幾人的桌,幾人立刻來脾氣了,都是修鍊之人,竟敢如此大膽毀壞他們的雅興,簡直不可原諒!

沒等站在二樓的幾人反應過來,一樓的幾名客人直接躍了二樓,直逼鄔長老而去,肖令雪漫不經心地瞟了躍來的幾人,看着打扮,應該是某個探險小隊或是傭兵團的人。

肖令雪搖了搖頭,沒探清楚對手的實力,這般不要命的衝來,這不是趕着去送死嗎?

不出肖令雪所料,鄔長老壓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伸手一撥,一股黑色的霧團帶着濃濃的殺意襲向了躍來的幾人,幾人連話都沒說出幾句,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之。

瞬間,客棧陷入了極度的寂靜,底下的一名女時刻害怕地向後退去,卻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凳子,凳子落地,帶起一陣尖叫聲。

“別!別殺我!啊啊啊!”

“跑啊!快跑啊!”

大廳頓時一片喊叫,食客們忙不迭地向外跑去,生怕跑得慢了落後於其他人而被鄔長老殺死。

不一會兒,大廳原本擠滿的人瞬間便跑得所剩無幾,留下的,大抵都是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了。

肖令雪挑眉,看向一旁恍若無事的客棧掌柜,掌柜遇到這樣的事臉沒有顯露出絲毫驚慌,反倒是十分悠閑地還在打着自己手的算盤,似乎手的賬本起這客棧的鬧的事情總要得多。

這樣子,是毫不在乎還是留有後手呢?

肖令雪如是想着,對開了這家客棧的幕後之人升起了好之心,君衡順着肖令雪的視線看過去,眸光微閃,然後眸閃過一抹不爽,自己明明這掌柜的好看多了,為什麼小雪兒不多看看自己呢?

莫語:這着重點壓根不對好嗎!

鄔長老見大廳的人連滾帶爬地走了大半,心情頓時打好,果然,不管在巫族還是在外邊,實力是一切!

解決了礙事的人,鄔長老又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肖令雪身,黑色的巫力映照在鄔長老的臉,使得他原本布滿皺紋的臉現在看起來卻多了幾分陰森。

“小子,你是乖乖和本長老走,還是,在這受死呢?”

鄔長老的語氣輕輕,卻是十分隨意地將肖令雪的生死決定了,肖令雪冷笑,看來,自己不露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呢。

肖令雪如是想着,可忽地,一隻手攔在了自己面前,梅秋風走到肖令雪面前,將肖令雪護到了身後,看向鄔長老的眼神帶了些許凝重。

且說不說自己到底是不是這老者的對手吧,剛才他殺死那幾個傭兵的時候用的那詭異的法術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可那樣隨意可以把幾個傭兵殺死,定然不是什麼溫柔無害的東西,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可是,身為導師,她有怎麼可能看着自己的弟子去送死,哪怕,這個人是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的肖令雪!

梅秋風站在肖令雪前面,正正對了鄔長老狠厲的目光,手的短劍在身後露出了藍色的刀鋒,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肖令雪不語,看着自己前面的梅秋風,心頭有些複雜。

洛煙見梅秋風護着肖令雪,眼神立刻帶了不悅,肖令雪這個小子明明都已經被學院拋棄了,為什麼導師還要護他!這不公平!

鄔長老挑眉,顯然是對梅秋風突然冒出來的動作很是不滿。

“怎麼?你不是五國學院的導師嗎?聽你們之前的對話,這小子好像與你們沒有什麼關係吧?你這動作,是想要和我們巫族為敵嗎?!”

巫族二字一出,梅秋風神色一滯,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惹的人竟然是巫族的人,但巫族的人不是都已經歸隱了嗎?現在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裡,還在這裡鬧事,這一系列行為怎麼看都不符合一個隱世家族該有的行為啊。

但這樣一來,梅秋風可以肯定剛剛鄔長老使用的定是巫力無疑,畢竟,身為一個靈聖,也不可能光憑靈力可以在揮手之間將數人直接殺死並且灰飛煙滅吧。

鄔長老面色也有些難看,身為巫族長老,他自然是知道將自己名號報出去的後果,但如果自己今天不這樣,興許威脅不了這五國學院的人了。

巫族雖然深居簡出,對於大陸的消息也不是十分關注,但基本的觀察力還是有的,之前他們說自己是五國學院的人,在這個邊陲小鎮他們都敢這樣自報名號,那說明這五國學院定然是大陸的一大勢力。

若是自己要與他們糾纏下去,自己說不定還討不了好處,但肖令雪這小子不一樣了,既然他不是五國學院的人,那他要把他怎麼樣,是自己的想法了。

可為什麼這個五國學院的導師又是幾個意思,竟然要護着這小子!那他看看,這個五國學院,起流傳千百年之久的巫族那個更加有威懾力!

鄔長老看着梅秋風眼的異色,心頭逐漸好受了些,算他們巫族內部不和,但是要對外禦敵的話,不管暗系一脈還是光系一脈,都會傾盡全力的。

洛煙見狀,連忙走到梅秋風身旁,一臉焦急。

“導師,前輩是巫族的人,我們若是為了一個不屬於五國學院的人與巫族之人結仇吧?要是這樣,回到學院後,大長老又會怎麼看你呢?更何況,導師你在這可不是一個人呢。”

言罷,梅秋風的眼帶了些許殺意,轉身反手直接將手的短劍駕到了洛煙的脖子。

“我警告你,別拿大長老來壓我!我不吃那一套!”

洛煙不語,看向梅秋風的眼神卻是帶了些許自負,哪怕短劍刀鋒的冰冷刺到了自己的肌膚,洛煙卻仍是面不改色。

梅秋風握着短劍的手緊緊地握了握,心頭的不甘縈繞在胸口久久不願散去,可是洛煙說的對,哪怕自己不畏懼大長老的壓力堅持與巫族作作對,也不可能護得住自己身後的弟子。

畢竟歷練所帶出來的弟子,可都是學院的精英和天才!若是今日他們全部折在這裡,五國學院等於被直接個下了一隻翅膀!

這樣的損失,是她梅秋風擔不起的!

可,可肖令雪,也是萬萬不可交於這個巫族長老的啊!

肖令雪站在梅秋風身後,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梅秋風內心的掙扎,有些時候,束縛住人的,永遠是自己心那卑微而又堅韌的責任心啊!

鄔長老看着猶豫的梅秋風,嘴角的勾起一抹冷笑,世間的人,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牽絆,而他,可最是喜歡看到被斬斷牽絆以後那脆弱而又可悲的人心吶。

沒等梅秋風說話,肖令雪直接一把將梅秋風推了開來,徑直對了鄔長老不屑的眼神。

“我說過,我沒有傷到你們小姐,既然你要這般揪着這件事不放,那我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棋兒一驚,以為肖令雪要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焦急地拉了拉肖令雪的衣袖,肖令雪回以一笑,示意棋兒安心。

鄔長老聞言,微微怔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小子,膽量倒是不錯,但以你現在的實力,要逞英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啊!”

肖令雪低頭,對於鄔長老的嘲笑恍若未聞,抬頭沖鄔長老露出一個笑容,自己的兩顆小虎牙也路來出來,這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

“我有說我要逞英雄嗎?我自己打不過你,但有人可以啊。”

語罷,鄔長老神色露出了些許緊張,君衡看着肖令雪嘴角的壞笑,心頭有些不好的感覺湧來。

“誰?!”

肖令雪狡黠一下,抬頭對着客棧房頂是一聲大喊:

“師傅!有人欺負你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