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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古樸的小鎮,因為臨近邊疆,所以這邊時不時會遭受到一些邊境妖獸的襲擊,但小鎮的人或多或少也習慣了,到了現在,算是妖獸入侵,也大部分被幾座關卡前面的士兵擋住了,幾乎也沒有多少妖獸會來到正值裡面了。

小鎮能修鍊的人也不多,若是真有妖獸入侵也需要大部分的百姓出面抵擋,不過妖獸入侵的事情,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小鎮很是和平,妖獸,也只能從一輩的長輩口得知它們兇猛的模樣了。

沒有了妖獸的侵襲,小鎮的民風倒是變得愈發淳樸了。

長長的石板路,一名少女背着一個小小的竹簍,在並不熱鬧的大街來回穿梭,原本輕巧的竹簍也慢慢變得重了幾分,不難猜測,少女是出來採購東西的。

街道擺攤的人對少女似乎都很熟絡,少女若是買一塊肉,那賣肉的屠戶大叔送她小半斤,少女若是買一捆蔥,那買菜的大娘再送她幾根芫荽。

所以,整條街走完,少女背後的竹簍裡面也再也裝不下東西了,走到長街盡頭,少女輕車熟路地走進一條小巷,幾個彎彎繞繞後,少女便來到了一座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小院前,推門直接走了進去。

門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少女走入其,輕輕將門梢捎,轉身正欲走進屋,一團肉嘟嘟的糰子撲了來。

“悅姐!你可算回來了呢!裡面的那個哥哥醒了,你進去看看吧!”

被喚作悅的少女聞言,走到門邊將身後背着的竹簍輕輕放下,抱起撲來的糰子,大步向著前面的廂房走去。

“哦,那位公子行了嘛?小天琊,你可別騙阿姐啊。”

悅調笑着懷抱着的天琊,伸手在天琊鼻子輕輕颳了一下,天琊揮舞着肉嘟嘟的小手,使勁推開悅的手。

“笨蛋阿姐,你這樣刮我鼻子,我會長不好看的!”

悅聞言,哈哈笑出聲。

“你一個男孩子,這麼臭美幹什麼啊,害怕人家小姑娘看不你啊?”

“哼!阿姐壞,天琊不理阿姐了!”

天琊氣鼓鼓地嘟起腮幫子,活脫脫像一隻金魚,兩人調笑間,便走到了廂房門前。

悅伸手輕輕扣了扣門,屋內立即傳來一聲悅耳的男聲。

“進來吧。”

音落,悅便將門推開,看了一眼端坐在床邊的紅衣少年,連忙走到少年身邊。

“喂喂喂!你怎麼下床了?不是才剛剛睡醒嗎?再躺一會,我去給你煎藥。”

言語間,悅快速地將少年塞回床,卻不料觸碰到了少年腰間的傷口,令少年臉的表情一僵,露出了些許痛苦的神色。

悅一驚,連忙將手收回來,有些無措地看向少年,臉滿是擔憂。

“那,那個,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還是快些躺回床休息吧,我去拿紗布,再給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悅有些慌亂,連忙走到床邊,找尋着紗布,個頭小小的天琊有些看不下去了,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另一邊。

“笨蛋阿姐,紗布在另外這邊。”

悅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頭,快步走到另一邊,抓起紗布的同時還不忘瞪一眼天琊,臭小鬼,別多嘴,姐姐我知道的!

天琊嘟起小嘴,對悅的態度很是不滿,扭頭直接走了出去,哼!你們繼續膩歪着吧,我才不管你們呢!

屋的少年名叫容景之,是悅一個星期前在巷口“撿”到的,“撿”到容景之的時候,他一身紅衣滿是鮮血,若是不仔細看,甚至還有些看不清他身是否沾染了血,因為他的衣服,與血液的顏色太像了,但依當時的情況看,若是容景之身穿的是一件白衣,那一定是妥妥地被染成紅色的節奏。

因為失血過多,容景之已經昏迷,慘白的臉已經看不見一絲血色,見到這樣的情況,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最後還是將人帶回了家。

在為容景之診治的時候,悅發現容景之身竟然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整個後背幾乎已經被戳成篩子了,被傷成這樣還留有一口氣,簡直是個跡了!直到兩天後容景之醒了一次,悅才得知容景之的名字。

但容景之不過是和悅說了兩三句話便再次昏迷了過去,這次昏迷後,再次醒來是現在了,容景之看着想自己走來的悅,眼神滿是警惕。

悅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開始為容景之裹起來紗布,微微抬頭,悅可以看見容景之那好像兩把小扇子似的睫毛,俊秀可人的面容讓人看了不願意移開眼睛,殊不知,在自己身後,一把冰冷的bǐshǒu已經快要貼自己的後脖頸了。

看着看着,悅手下的動作忽地一緊,容景之被勒痛,口發出一聲痛呼,另一隻手握着的bǐshǒu微微鬆了松,這丫頭,是故意來謀殺自己的嗎?自己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快些把他解決掉。

“嘶!”

悅聽見容景之的痛呼,手馬鬆開,又是一臉歉意地看向容景之,慌忙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悅臉充滿歉意的神色,容景之不着痕迹地收起了bǐshǒu,看來自己受傷期間,還是得待在這個地方了,留着這個冒失的丫頭,也許還是有着些許用處的吧。

但下一瞬,容景之後悔自己現在做的這個決定了,之只見悅手忙腳亂地想要為自己再次包紮傷口,卻在前時不小心踩到滾落在地的紗布,腳下打滑,一個趔趄便撲到在了容景之身。

瞬間,容景之只感覺自己的傷勢愈發嚴重了,再次暈過去之前,他只覺得自己活到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是剛剛自己為什麼不一刀解決了悅!在這個女人的照顧下,自己恐怕是永遠也好不了了。

也許老天也看容景之可憐,磕磕絆絆一個月後,身的傷也終於好了個七七八八。

翌日清晨,容景之從床起身,疊好被子,坐在床頭擦拭起了自己的bǐshǒu,bǐshǒu很輕,但從刀鋒的反光可以看出這bǐshǒu很是鋒利,容景之從懷拿出一張白布,對着bǐshǒu輕輕擦拭了起來。

一邊擦拭着bǐshǒu,容景之的眸色也慢慢隨之變深了起來。

自己堂堂一個名震大陸的傀儡師,竟然會落得這般田地,但慶幸的是,自己沒有被殺手殺死,既然自己沒有死成,那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最好提前做好被自己殺死的準備吧!至於到底是哪方派來的殺手,自己又何不在意,反正要自己死的人那麼多,自己一邊過去好好“問候”一遍多省事!

這般想着,容景之臉露出了一抹弒殺的神色。

容景之這個名字在大陸沒有幾個人知道,但只要報出“鬼手修羅”這個名號,大陸不會有幾個人不知道!

鬼手修羅,是大陸各大門派最想要拉攏的人之一,卻也是各大門派勢力想要除去的人,不為其他,只因為鬼手修羅一手詭異的傀儡術令百家又敬又畏。

鬼手一出,紅絲漫舞,瞬息之間,殺人無形!

每個修鍊強者都希望擁有一個完全聽命於自己的人,但契約獸都可能會反抗自己的主人,何況複雜多變的人心呢!所以,傀儡成為了眾多大能的首要選擇,因為傀儡一生只會聽命於一人,而且,你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

因此,為了求到一個傀儡,各大門派幾乎是削尖了腦袋,將各種珍異寶送予鬼手修羅,只為他可以為他們煉製一個傀儡。

鬼手修羅拿了錢財,也幫這些所謂的高手煉製傀儡,但傀儡煉製好後,幾大宗門的人在一次試期間竟然叫這傀儡把自己給殺死了,而這死的人,還是兩大宗門的宗主!

這回動靜鬧大了,宗門立刻發出通緝令,即刻前去緝拿鬼手修羅,但前去緝拿鬼手修羅的弟子剛出宗門,兩大宗門頃刻間被鬼手修羅一鍋給端了。

那一天,鮮血染滿了山頭,山頭整個宗門的血水流到山腳還沒有乾涸!

此後,後人們談到這件事時也是談之色變,只聽聞,那一場血洗兩大宗門的慘案發生是,千的木偶傀儡攻了山門,走過之處,片甲不留!

於是,鬼手修羅的名聲再一次大振,在大陸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而鬼手修羅要túshā兩大宗門的原因,竟是因為兩大宗門在十年前,也是距離現在二十年前,鬼手修羅——容景之的雙親被當時還不是宗主的兩個宗門弟子以極其極端的手段殺害了。

這是一個少年復仇的故事,但鬼手修羅的手法很是殘忍,兩個宗門弟子殺了他全家,他屠了兩大宗門全部的人,連那兩個宗主至死,屍身也並未得到安息,而是被容景之煉成傀儡,在他是牽引下,互相殘殺!

這件事已發生,原本口碑不好的鬼手修羅便直接被各大勢力列入了通緝的隊伍,但又有多少勢力是為了抓住容景之囚禁他,想要讓他為他們煉製傀儡不得而知了。

畢竟,能控制一個傀儡師的東西,也不是沒有不是?能得到一個傀儡師相助,何愁宗門不興復。

所以,容景之是不小心泄漏了行蹤,從而被殺手追到,落得現在這個下場。